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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聲。
腐朽的氣味參雜著塵土揚了起來,種種過往也像漲潮似得湧來。
雖然這個家於她而言,溫暖的記憶只有爹爹。可血濃於水的親情是不可磨滅的。鳳鳴月、鳳夜華、奶奶,甚至是總是刻薄她刁鑽她的鳳夫人,都在她腦中盤旋。
正在她失神,忽然悠長的笛音響起。那悠遠綿長的音符,像是一條長長的白綾,瞬間纏住了她的咽喉,讓她幾欲窒息。
這熟悉的聲音,曾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陽光。可如今聽來是諷刺,是魔音。吹的她家破國亡,恨!淚!讓人斷腸!
“夠了!”鳳傾天|怒吼出聲,一巴掌拍在佈滿灰塵的木門上。震落的浮灰像是一層白霜,白了她的青絲。
荊慕白一襲白衣,站在院中,格格不入。近四十歲的人,依然俊朗如仙。唯有兩鬢的白髮添了幾許滄桑。
一雙桃花眼,深情。彎彎的薄唇,噙笑。陽光下,他彷彿還是那年喚她天兒的人,可不同了,鳳傾天知道一切都不同了。猝不及防,是的,在她十五歲那年發生的一切都令她猝不及防。
爹爹死前,也就是她出嫁前,曾經明明說過讓她老實嫁給楚墨岑。只有楚墨岑能保護鳳家。可她任性,她一心裝著荊慕白。害得爹爹沒了命。
楚墨岑告訴過她,薛濤背後有條大魚。她在偷崑崙鏡時,明明發現了一封有著薛濤字跡的信件。可她暈了頭,又一次選擇性忽略。
想著這些,她又後悔又自責,但更多的是心痛。他怎麼能這樣利用她?冰冷的目光如冰凌般射向荊慕白,荊慕白卻笑著問道:“天兒,你還好嗎?”
清淡的語氣,就像是問今天的天氣。讓鳳傾天更加惱火,咬牙切齒回問:“ 我很好,倒是師父,這三年你還好嗎?有沒有想起過天兒,知道天兒還活著很厭惡吧?”
冷言冷語,充滿了火藥味。荊慕白心口針扎一樣疼,好想像從前似得將她攬進懷中。告訴她,他不是想起過她,而是想她!日日夜夜都想,想的心都要碎了。
知道她活著,他不光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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