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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身邊最親的人,一個個帶走。
一邊想著,鳳傾天攥緊拳頭,踩著滿地的銀輝,確定了風飛揚的房間。她在風飛揚身上放了香袋,那個香味只有她自己能辨識出。輕輕敲敲門,無人回應,心中的想法更加篤定。
他們來赤炎肯定是另有目的!
下了樓,穿過後院的拱門,剛想從後門溜出去。就聽背後傳來楚徵的聲音:“爺和風公子去見六皇子了。”
鳳傾天訝然,剛欲轉身,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
琉璃國金元王府,荊慕白聽完探子的密報,沿著鵝卵石小路疾步朝後花園行去。月光下,他望著閃著粼光的池塘,唇角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池塘中,少年纖細的身影划著小舟穿梭在枯荷殘葉間。好像根本不怕被人發現,那樣悠然自得,那樣的隨性。看來他是刻意在等他。
“過來,當心著涼。”荊慕白不由自主的關心,讓少年挑起唇角,眼底劃過一抹不屑。他站起身,腳底借力,直接飛到了岸邊,小船在水中蕩了蕩, 險些翻過去。
“不愧是金元王,訊息挺靈的嘛。”少年的聲音聽起來很稚嫩,但說話的語氣卻很成熟。
荊慕白下意識摸摸他的頭,好像看見了十幾歲的鳳傾天。那時她總是穿著男裝偷偷溜出定國侯府,每次翻進他的院子,佯裝老成的喚他“慕白”。
少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起來,飛快的與他拉開距離,戒備的看著他,一臉嫌棄。
“別碰我!”
荊慕白不怒反笑,這三年他沒有一刻心情像這樣好。“不碰你可以,但是你得告訴我她在哪。”說著抓住少年的手,藉著月光細細端詳,好像在透過靈魂看另一個人。
少年使勁掙開他,用衣袖擦了擦手腕,眼裡的嫌棄之色更濃,“她要你帶著梅花釀去侯府見她。”
真是個古怪的小鬼,荊慕白沒有再為難他,由他消失在夜色裡。梅花釀三個字聽在耳中,敲打在心上。心口像是被針紮了一般銳痛。
果然是她,她還好生生活著!
她一定恨死他了吧?既然如此他們又有什麼再見的必要。可,可腦中總會憶起她悲悽嘶啞的質問,有沒有愛過她?有沒有?
當然有!從她還是個嬰孩時,他就很愛很愛她。那時她還躺在襁褓中,紛嫩欲滴。攥著他的手指傻笑,讓他整個心都融化了。因為她,他幾乎都要放棄了復仇。可誰讓她那道貌岸然的父親竟然打起了荊家寶藏的主意。這才讓他再一次狠下心,只是他不想傷害她啊!他讓白如抹去了她的記憶,可千算萬算,卻傷她最深。
如今她以這樣的方式提醒他她還活著,是想要報復嗎?呵,自三年前看著她倒在楚墨岑懷裡,他的心已經跟著死了。如今知道她還活的好好的,報復又算什麼?
荊慕白臉上浮著溫柔的笑,他在等,等她的歸來。
***
赤炎國邊境,金元國失蹤的六皇子龍嘯麒突然出現,讓楚墨岑和風飛揚整個神經都崩了起來。
龍嘯麒素來愛擺弄木器,可令人沒想到的是,他竟招搖過市的在這邊境小城開起了兵馬木器店,且生意很好。只是人黑了不少,但比從前開朗了許多。
對於楚墨岑和風飛揚的來訪,龍嘯麒並不驚訝。他淡淡掃了兩人一眼,笑道:“楚兄,久違。你該不會是來打兵器的吧?”
楚墨岑的臉色有些難看,勉為其難行了一禮,暗磨牙道:“殿下說笑,墨岑是來求教的。”
求教兩個字特意咬了重音,四目相接,火藥味點燃。楚墨岑記得在他離開金元那天,龍嘯麒分明讓他去找蓮花宮。可他記得清楚,在玉龍峰為他引路的鈴鐺身上就有所謂蓮花宮信物上的圖騰。難道龍嘯麒和荊慕白是一夥的?
風飛揚這三年到底是老練了不少,他連忙自覺倒了兩杯茶,塞給楚墨岑一杯。打圓場道:“墨岑哥你先別急,我覺得這中間肯定有誤會。殿下怎麼也是金元的皇子,再怎麼也不會害自己的家人吧。”說罷就轉向龍嘯麒,“殿下,您怎麼會在這裡?”
楚墨岑皺著眉,想到龍嘯麒先前對鳳傾天的特別,心裡又泛起了酸意。總是渾身都不舒服。
而龍嘯麒似將他的糾結完全沒掛在心上,轉臉便對著風飛揚笑道:“當然是為了生計,國破家亡,皇子也要吃飯不是。”
其實大家心裡都和明鏡似得,當初龍絕塵將皇位傳與他,若他能坐守京都,金元不會那麼快瓦解。也不會內亂不止。他的失蹤才是真正壓死金元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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