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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沒有轉身。
“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這樣不是更直接嗎?
剛才那個環境,殺了我,就當是被毒蛇咬傷的拖走,必定不會遭人懷疑。
很久沒有得到回答,但是他也沒走,似乎正在認真思考我提出的問題。
“……朕說過,你很有趣,朕忽然不想隨便殺你了……”他語氣一頓,繼續道,“更何況,你還泡得一手好茶!”
這……
又提了茶。
我一直想不明白,雁無儔為什麼要將我泡的茶送給他喝,而且一送送兩杯,到底什麼意思?
“無儔……我是說,壽王爺為何送茶給你?”我直接問出了口,不管他會不會回答我的問題,或者我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然而他答非所問:“以後離無儔遠一點,他不是你惹得起的人!”
為什麼?
我沒有問出口,卻聽他道:“不該問的不要問,回去把鞋子換了才是正事!”
嗯?
這哪兒跟哪兒啊?
我一低頭,果見鞋子早就沾了很多溼泥,剛才走路踩著一路的水聲,他是聽見了吧?
只是——
這算是關心我嗎,還是僅僅為了轉移話題?
似乎在這宮裡,很多很多地方,雁無儔這個名字,都是個禁忌。但是深入瞭解之後,他和雁無痕的關係,卻讓越來越撲朔迷離,讓我無比迷惑。
如果是兄弟倆爭一個女人,可是作為所謂的“殺死瀟瀟的兇手”——雁無痕,我看得出來,雁無儔似乎並不見得那麼恨他這個弟弟。那份恨,更像是做給別人看的。
那麼,什麼樣的恨,是需要做給別人看的呢?
而雁無痕,似乎總是一再地縱容他這個哥哥,只是因為兄弟親情而已嗎?
還有瀟瀟,這個我的“老鄉”,她不是應該消失了嗎,卻為何還在密室出現?
所有的事情像一團亂麻一樣,攪得我腦子都生疼。
“姑娘,回屋換鞋去吧,免得著涼了……”後面走出來的容慶嬤嬤,頂著她那一張千年難得有一絲表情的臉,攙扶著我往屋子走。
我就要這樣開始我的囚禁生活嗎?
我似乎此時此刻才想起我目前自身的遭遇,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居然還有閒心去管別人的閒事?!
雁無痕,你混蛋!
“不要老和皇上作對!”
“是他老和我做對才對!”好好地提他做什麼,真是掃興。
“下午,他來過!”
“……啊,誰?”
“皇上,皇上來過……”
“他,他來做什麼?”我訝然轉身。
大概蘇公公回去彙報了,只是,他趕過來應該是看到我在茶葉上睡覺了,居然沒有叫醒我?
“皇上過來,看到你睡著了,沒讓奴婢們吵醒你,他看了你一會兒,又脫了鞋,在茶葉上走了一圈,就回去了!”
……
“你是說……他也脫了鞋,學我在茶葉上走?”這個雁無痕,到底搞什麼鬼?
“是,走了一陣,就走了。”
怪人,這個雁無痕還真是我有生以來看到過的最怪的人。
“其實,皇上並不是個壞人。”
今天這容慶嬤嬤是怎麼了,話這麼多,還幫著雁無痕當起說客來了?
我忽地想起瀟瀟的故事來,如雁無儔所說,瀟瀟當是對容慶嬤嬤有恩,如果瀟瀟和雁無痕有情,那麼,容慶嬤嬤對雁無痕忠心耿耿也是情有可原的。
“為什麼這麼說?”我想套出點話來,可是對於這個平日裡不苟言笑的容慶嬤嬤,我不敢全信,只能試探著問。
她卻忽然轉了話題:“鳳姑娘,你和瀟瀟,真的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呢,特別是……眼睛。”
“眼睛?”
“你們的眼睛和我看到過的姑娘不一樣,特別亮,好像看透一切似的,又似乎是,看得太多了一般。”容慶嬤嬤抿嘴笑一笑,看著的,卻似乎在透過我看著另一個人。
也是,作為“老鄉”,在這些古人的眼中,我和瀟瀟肯定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嬤嬤,你……能跟我講講瀟瀟嗎?”依然是試探性的,但是容慶嬤嬤既然提起了她,又不像是無意識的,那麼,就是有心跟我講這個故事嘍?
我注意到,她以前雖然是照顧瀟瀟的下人,叫她,卻用的是“瀟瀟”這個稱呼,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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