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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似的。
每晚芸娘都會在包廂裡接待一位恩客,是隔著簾子的,未□之前接客也只是陪著說說話彈個琴而已,現在她已經成了怡香院的鎮院之寶,是以每次接待哪個客人都由她親自選,老鴇在這方面給予她很大的自由。
由於芸娘有自己選擇賓客的權利,於是秦未央就沒法靠收買老鴇見到芸娘了,捧著再多的銀票都成了無用武之地。
這點不僅秦未央難受,老鴇更是不好受,每次眼巴巴地看著秦未央遞過來的大額銀票卻不能收的滋味跟挖心肝一樣難受,只是現在芸娘正大牌,若惱了她以她的脾氣會閉門拒絕演出,那到時損失的銀子會更多,於是即使再不願,也得忍痛地將秦未央送上門來的銀子再推回去。
自從傷好出府後,秦未央面臨的恥笑與鄙夷多不勝數,眾人都拿他當扶不上牆的爛泥看待,這爛泥還不只是普通的爛泥,是那種被畜生又拉又尿糟蹋了無數遍的光遠遠聞個味道就能讓人嘔吐不止的髒泥、臊泥!
起先秦未央是不將這些別樣的眼光放在心上的,養傷期間他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出府後無論有多少人拿眼神嘲笑他都不當回事,只是有次遇到了武館的兩個學徒,這兩人自酒樓裡出來見到秦未央後就開始指桑罵槐起來,後來見秦未央沒反應一急就要動手收拾他,眼見秦未央差點兒就要捱揍時被路過的梁館主給攔下了。
梁館主是怕自己喝醉酒的徒弟們不知輕重打傷了秦未央,最後又害得顧少男在秦府難做人,於是連拉帶扯地將喝高的兩個徒弟帶走了。
此事之後秦未央不敢再大意,基本上只要不去怡香院時都將大黑狗阿天帶上仗膽,有高大威猛的厲犬阿天在,還真沒有哪個人敢跟他過意不去了,連說句風涼話都要躲得遠遠的說,不敢讓秦未央聽到後放狗咬人。
見沒人再敢當面嘲笑他了,秦未央得意得很,走路更大搖大擺了,有句成語叫作狗仗人勢,而在他身上卻正好調了個個兒,完全的“人仗狗勢”。
這日,芸娘應邀去臨鎮要宴客的一戶大富之家去彈曲助興,為時兩個時辰,大概在申時左右會回來,這個訊息是公開的,高傲如芸娘,回來時自然要從前門大張旗鼓地進入,是以秦未央早早地便守在門口打算守株待兔。
守了大概有多半個時辰,等得昏昏欲睡之際一頂轎子突然駛入因睏意而有些朦朧的眼簾。
倏地,秦未央瞪大眼睛清醒過來,他認出了那頂華麗的棗紅色精緻轎子是芸娘出外時的專用轎子。
除去兩個轎伕外,還有幾個怡香院的婆子丫頭跟著,她們走路一個個地就跟踩在雲彩上似的,笑得合不攏嘴,一看便知這次出門她們得的賞錢不少。
“各位媽媽姐姐們回來啦。”秦未央走上前耍寶似地對著幾個婆子丫頭們笑。
“喲,是秦二爺啊。”一名婆子拿起手帕掩住嘴,掃了眼轎子偷笑道。
“在這裡碰上你們真巧。”秦未央邊說邊拿眼睛瞄轎子。
“確實是‘巧’,秦二爺您先忙著,芸姑娘乏了要趕著回去休息呢。”婆子客氣地說道。
沒見到芸娘,秦未央自然不想就這麼走了,這得來不易的機會若是錯過了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有了。
眼睛眨都沒眨地自袖中拿出四個銀錁子,給跟轎的四個婆子丫頭一人一個,然後對她們猛打眼色。
拿到銀錁子後幾人都高興極了,婆子對轎伕擺了個手勢,轎子被放下來後對轎中的芸娘說道:“芸姑娘,秦二爺這幾日為了見你一面都急得瘦了一圈,就算有錯看在他心誠的份兒上見他一見吧,芸姑娘覺得呢?”
秦未央聞言神情緊張地望著轎子,唯恐芸娘會反對,等了很久,等得他的心都懸起來時方聽到一道冷哼:“前兩日發生的事情難道你們都忘了?”
當然沒忘,婆子臉上的笑僵了僵,愛莫能助地看向秦未央。
發生了什麼事秦未央已經知道了,是那個鬧劇發生後,有些人惡意地傳播芸娘有喜愛擦腳布的癖好,於是不瞭解實情的人士真的信了,這對芸娘造成了極大的困擾,更過分的是有人蒐集了各式各樣的擦腳布請人當著眾人的面送給正在臺上表演的芸娘,氣得芸娘當場暈了過去,那晚的表演泡湯了,好在老鴇能言善道最終緩和下了各賓客們的情緒。
誰是幕後使者還沒有查出來,初步懷疑有可能是附近生意遠不如怡香院的青樓之一的老鴇買通人做的,也有可能是怡香院裡嫉妒芸娘成了花魁且生意好的姑娘們做的,不管是誰總之都對怡香院的生意還有芸孃的名聲有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