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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肯定又是什麼不堪的動植物名詞。
鍾隱倒攔了一攔:“葉兄……”
煙洛一扭頭,青木窗欞外晴陽豔豔,兩個男子長身而立。一個銀袍玉帶雅韻天成,一個玄衫赤簪重暗魅生,真個,養眼!
不過,還是鍾隱厚道,每每助她。咦,他們分住她的隔壁左右,感情,同時來催她趕緊收拾上路的?煙洛妙眸微轉,利索的回身整理著,“勞你們再等一會兒,這就弄完了!”
“麻煩女人……”葉橪到底沒管住嘴,鍾隱輕聲笑了笑,“清,不急!”卻稍稍給葉橪使了個眼色。葉橪眸光略閃,二人便悠悠的下樓去了。
“有事?”葉橪慢吞吞開口。
“嗯!”鍾隱抿了抿唇角,也不繞彎子:“這一個多月太子在金陵鬧得甚大,葉兄沒有耳聞麼?”
李弘翼一坐上太子之位,立時趾高氣昂,端起了百倍的架子。晉王已奉聖命去了洪州,而自己又被派了個閒差出來一晃月餘,朝內除了父皇,再無他忌憚之人。皇兄敷衍著父皇,開始耍得威風八面,不住地弄權惹事。不僅調了許多心腹登入朝堂,大肆排除異己,據說竟還強娶了一個已有婚約的金陵官宦女子。一樁醜聞在京城裡鬧得沸滿盈天的,最後還是傳到了父皇耳邊,將李弘翼傳進了內殿。據聞皇兄而後愈發的暴躁,回去太子府三兩日間竟虐殺了那位才娶的妾侍,那女子的原配夫婿原也是個年青京官,官位不高,忍無可忍之下竟上折彈劾。
戰後國庫耗損甚巨,無人整肅;幾個北方城鎮開始鬧著饑荒,乏人理會。一時朝堂愈加紛亂不休,蠅蠅嘈嘈淨是圍著太子的德缺打轉。怎一個“亂”字了得。
“聽說了一些!”葉橪也不否認,低著頭隨意的摩挲“朱殤”的紋絡,“要出什麼大事了?”
“還沒!”鍾隱隱隱的蹙眉,“不過我提醒你,休要輕舉妄動。”
“哦?為何?”葉橪的口氣挺有興味。
“葉兄聰明人,何必多此一問?”
“非也!”葉橪笑得狡猾:“我總覺得六皇子期望我按兵不動,暫留南唐,還有別的玄機。”
如若我一旦選擇離開,定會帶走了洛洛,六皇子,你必然是捨不得的吧。
鍾隱頓了一下,重瞳清幽,揚唇淺淺的笑:“葉兄以為,我能有何動機?”
不錯,他是不捨得。不過,想留住清兒的原因,也不只如此。葉橪有太多秘密,任清兒被蒙在鼓中,就無知無覺地隨他離去,他又怎能安心?
“六皇子,我終究會帶她離開!”重音落在“終究”二字上,篤定而不羈。
“葉兄,我講過的話,也仍舊算數的!”不輕不重的回應,仍然是鍾隱的淡然自若。
“什麼說話算數?”一聲脆響,一抹纖秀的影,已至身後。煙洛拍了拍沾了灰塵的淺黃絲袍,顰了煙眉,似有嗔意:“又在商量什麼,特特跑這麼遠,不想我聽到?”
陽光沐下來,暖洋洋的讓人心情舒暢。鍾隱略為窘迫的瞅了葉橪一眼,葉橪原本眸色稍沉,這時候幸災樂禍的吸吸鼻子,吐槽道:“是啊六皇子,咱們密謀了什麼,告訴她,方顯得有誠意麼!”明顯的要報剛才被鍾隱三言兩語擠兌住的怨氣。
鍾隱無可奈何,咧咧嘴,“清……”
煙洛“撲哧”樂了,快言快語道:“不用講了!左不過就是金陵那邊被太子攪得爾虞我詐局勢混亂,你們想羅嗦,我還嫌聽的頭痛呢。鍾隱你就少操點心,病還好的快些,船到橋頭自然直,這道理不難吧?葉橪呢,也節約點機心。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此二句至理名言,贈你自勉!”說完了,轉眸瞅瞅兩個看著她有些發呆的俊男,揮揮手笑眯眯道:“下一站去哪裡?走吧!”
鍾隱與葉橪忍不住對視一眼,俱是哭笑不得。稍稍遲疑,各自邁步,左右慢隨其後,心情卻難得有了默契。這麼個女子,靈善如水,清爽如風,叫人寧不費煞心苦思量,何處明月,可共嬋娟?
風中散佈著各種花開的香氣,璀璨生機在每一處枝頭水滴間閃亮。那一路山水,兜轉迷離,引人入勝。承載了幾許情懷快慰,幾多馬上春風?意醉旅途,夢織韶華,現實無終,歲月無涯,是如此,如斯瀟灑的幸福。然而這點感慨,他們很有默契的,從來不提……他們都很清楚,再自由的旅途,終有休止的一日。
兩個多月以後,終於重回金陵。都城依舊的繁華熱鬧,煙洛卻無端的幾分頹唐。回了這裡,鍾隱,葉橪,包括自己,就不可能再像出遊時那般自由自在。大家都有正事要做,鍾隱的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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