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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了煙洛的探視,他轉過面孔,忽然笑得幾絲詭異,竟輕鬆便放了行:“既然太后有命,下官不敢再阻攔郡主!”
不自禁偏了偏腦袋,煙洛愈覺得事情簡單的有些不可思議。髮絲飄灑垂於明眸,悄悄遮去幾絲盪開的惑色。目前她顧不了那麼許多了,不再考量,點頭應了。回屋取了些必要的東西,診病架勢做到十足,出得屋來,又回首淡道:“紅蓼,喜兒,今日我一人入宮,你們不必跟了。”果決的語氣頃刻堵住了諸人的口。此去宮中,兇吉未卜,她自顧尚不暇,怕是無法分神護住身邊的人。
趙普也全無意見,聽之任之,畢恭畢敬的送煙洛登了青木紅頂的車鑾,虛目望著一隊車馬揚長而去,他輕哼了一聲,命道:“小心跟著!看看那幫人據點何處!”
是敵人,就要一網而盡。而洛蘭郡主,是個絕好的餌。也許大人最終會怪罪重責,不過在他趙普的眼裡,所謂亂江山者,不只賊寇政敵,能誘得將軍心心惦念一往而深的女子,就可能影響將軍的大業決斷,亦為禍水矣。他與洛蘭郡主素無私怨,但洛蘭郡主的說辭做法,顯見已猜透了此次大事的玄妙。若她站在太后一邊,哪怕稍稍出言,令宮中提早戒備,便有可能壞了大事。——他不願冒這個險!而幸好,來接她的,也並非真正的宮人。他正好趁此機會,將城中反對勢力一網成擒,到時候保護郡主的旗號打得名正言順。至於救或不救——謀定的深目中殺機一閃,斂起無蹤——還在兩可間。
煙洛全不知情,搖搖晃晃於馬車間來回盤算,該當如何周旋,方能保全符芷與宗訓。車外軲轆聲急,風吹得厚重棉簾一搭一搭,不知不覺便行出許久。僵坐間漸漸手腳發冷,煙洛忍不住跺跺腳,搓手取暖時驟然回了神:蘇府離皇宮不過半個時辰的路程,如今一程趕路的車速,大致也走了快一個時辰,怎麼也該到了。為何卻……
探身一撩簾子,蕭蕭寒林,漠漠泥徑,四周只是空曠寒涼。不遠處立著一棟宅子,青灰磚瓦於風中瑟瑟,稜角分明冷硬。簷角的黑鴉縮了脖子,往這邊瞅了一眼,就漠不關心的側回了頭。
其中有詐!
心下陡驚,煙洛一把捏緊了簇錦的新衣,提聲道:“停車!”
馬車倒乖乖住了,那個傳旨的宮人翻身下馬,還客客氣氣的:“敢問郡主有何吩咐?”
“這不是入宮的路,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假傳太后諭旨?”
此處看來荒涼人稀,應該是城西郊林沒錯。這幫人到底有何目的,在這當兒不惜假傳聖旨將她騙到此處?
那宮人頓了一頓,依舊的好聲好氣,“郡主不必驚慌,這就到了!”
說話間,宅子的方向略有響動,門開了,影影綽綽的似乎行出來幾個人。掃視一眼,煙洛心中“咯噔”一響,知道不妙。有兩個武將打扮的人,她是認得的。一是被罷免了檢點之位的張永德,一個,就是前段日子曾邂逅過的侍衛廝副帥——韓通。
不必說,他們既然騙她來此,自然別有圖謀。怪只怪自己太過心急,未曾斟酌不妥。如今她孤身一人,被誘入敵穴,卻如何自保?曉得掙扎無用,煙洛暗暗垂眸,竭力鎮定,玉指深深嵌入手心,盼望刺痛感能壓抑住洪水般漫上的恐懼。
車馬復移,腳步愈近,冷不防柔細的下顎被人狠狠地捏住,一抬而起。韓通陰陽怪氣地嗤笑仍舊刺耳:“嘖嘖嘖,這位是誰啊?難道是咱們東京城裡大名鼎鼎的洛蘭郡主?這麼冷的天,一招你便跟來了,還真是聽話!”
屈辱如芒在背,瞬間點燃了璀璨如烏玉的明眸。煙洛掙不脫掌握,又說不出話。但眸間鄙視的神色,猶如倔強的野火,霍霍燒進人心裡去。韓通被她瞧的著惱,手下又多使了力,“看什麼?先帝的遺旨呢?交出來!”
骨骼輕微的咯吱,煙洛疼得幾乎要落淚。聞言卻齜牙咧嘴的笑了,冷冷的鼻腔的聲音。卻原來,這是他們大動干戈的因由。只不過遲了,那份東西已在小豐手中。趙大哥註定江山一統,而這批人,枉扮小丑,跟著一場徒勞罷了。
韓通登時被她的眉梢眼角的嘲諷之意撩撥得心頭大怒,一手反剪了煙洛的雙手,另一隻手也就鬆開了鉗握,自襟口往下,沿著煙洛的身子一輪摸索。粗暴有力的手指沿著煙洛周身細膩的曲線,肆意蹂躪,接觸到的是一片片僵硬和抖顫。他本對那日煙洛的諷刺懷恨於心,此刻不覺得意起來,牢牢制住煙洛,掌下越發刻意輕薄:“郡主躲什麼,和趙大人可就甜甜蜜蜜的,這一會子倒裝貞節烈婦了?還是,捨不得我離開,才不交出聖旨。”
身體無法動彈,被人肆意撩撥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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