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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算了!惡行惡狀,自有天譴,我不必多費精神。算我怕你了,行了吧!”打不過亦罵不過,煙洛翹翹嘴,滿心的不甘啊,唯有化作了一江春水,滔滔向東流了。
葉橪合手環住她,卻將頭淺淺埋進煙洛柔軟而芬芳的髮絲,穩了一刻,幽熱的在她耳邊輕吐:“不對!不是你怕了我,是我,怕了你了!”
說罷一把推開煙洛,拾起地上的“朱殤”,頭也不回的快步離去。煙洛一時恍惚,待追出巷口,人潮千萬,卻沒了葉橪的蹤跡。
端午那日的白晝出奇的漫長,然而一直等到紅霞自炫彩變作朵朵暗沉暈開的墨跡,葉橪也沒回來。新月如鉤,寥寥遙掛。浮雲染煙,絲縷漂瀉。幾聲孤單蟬鳴,倦了啞了,靜寂裡仍是傳出很遠。
知了,知了。
未知情絲,可否了了?
輾轉,無眠。更了,呵呵!抱!
[南唐卷:六十八章 醞釀]
盛夏的東京,燥熱。宣和殿的花崗岩石卻是打磨得平平溜溜,於幾團巨大雲彩的濃蔭下,沁著絲絲涼意。鑾座上的人微虛著眼,忽然濃眉一軒,將精製的白瓷描花茶盅重重一擱,不大耐煩:“還有何本要奏?”
座下恭敬立著的朝臣們便不自覺瑟縮了一下,冒汗,卻是不敢擦也不敢抬頭。余光中那兩柄綵衣宮女的羽扇,悠閒緩慢的一上一下,似乎慶幸見不到君王的寒面。
柴榮心情不好,自然不會放人消停,再哼道:“都啞了麼?”
近日的摺子,一溜水的陳詞濫調令人煩心。自他登基以來,勵精圖治,恢復漕運,廣招賢才,也招納流民開墾荒地,使大周的國力大增。然先伐後蜀後徵南唐,幾年之中三番兩次的征戰,雖然短短時間版圖頻擴,也的確耗費了不少人力財力。自三月攻下南唐幾州之後,朝臣們紛紛上書,一諫再諫,勸他三年之內放棄擴張,修養民息。然而南唐江北的十四州六十縣,位區樞紐城堅物豐,明明就差一步便能成為囊中之物,現在放棄,他不甘心啊。並非他剛愎自用,而是著滿朝的臣子,卻沒有一個有遠見敢講話的;實在叫人寒心。
正自懊惱著,忽然殿下傳來一抹堅定的聲音:“啟奏聖上,臣有事啟奏。”
黑眸一亮,是他。“准奏!”
眾朝臣立時齊刷刷望過去,那人高大沉穩,劍眉星目,坦坦蕩蕩侃侃而談:“臣以為,皇上應把握時機;趁南唐目下尚未緩過生息,儘快發兵奪得江北所有領地。日後與南唐化江相峙,進可攻退可守,方為長久之計。”
“哦?”英雄所見略同啊!柴榮大為滿意,轉而詢道:“眾愛卿怎麼看?”
宰相範質趕緊出列,並不認可:“臣以為不妥!”
“有何不妥?”
“目下國庫雖仍殷實,然兵將折損多矣。連年征戰,可徵的兵源日益減少,不夠支援大軍出征啊。”無兵,如何打仗?
柴榮沉吟片刻,睨向趙匡胤,“趙卿家可有良策?”他既然在朝堂之上直言不諱,敢為眾矢之的,應該早有所謀算才對。
趙匡胤果然不慌不忙,道:“現下軍源的確空虛,臣以為;皇上乃成大業者;大可以不拘一格,廣募天下壯士,舉凡流民,寇匪,而或有心戰場的文士,皆可應召入伍,為國效力。加以時日訓練,未嘗不可成為一支精兵。”
頓時堂下一陣抽氣的聲音,大將張永德忍不住插嘴道:“臣反對!啟稟皇上,軍隊關係國家存亡,乃紀律嚴明的所在,若是胡亂招些匪人流民人進來,不僅不頂用,反而會誤了大事!”眾人齊點頭。
“趙愛卿?”視線滑過,語調上勾,順腳又將問題踢給趙匡胤。言下之意,你的建議,總該有後招吧。
趙匡胤凝了凝神,舉目掃視群臣,突然筆直朝柴榮跪了,簡潔奏道:“臣願親自招募新軍,監督訓練,如若有失,願擔全責!”
風過雲移,陽光驟強,正正落到他的身上。逆光中,他挺拔的身形如同涅磐的鳳凰,黑髮煥彩,豪氣干雲,一身璀璨流動,燁燁生輝。
眾人被他的氣勢鎮住,以至於瞪著這個威武不凡的男人說不出話來。柴榮突然心裡順溜極了,滿意地眯了眯眼,道:“趙愛卿平身!你的主意甚合朕心,這差事便交於愛卿!訓出的軍士,統統收編至你的禁衛軍便是。”
張永德趕緊出聲道:“皇上,請三思!”
柴榮的面色轉厲,看向永德,沉下聲線:“還是,張愛卿另有良策,能為朕分憂?”
“臣,臣,臣愚昧……”張永德也不是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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