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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煙洛咬咬牙,辨認了一下方向,將溼發往耳後一擄,上馬便朝西北疾馳而去。鍾隱跺腳;不及思考,拋下了油紙傘,飛快地解開們門口拴的那匹馬,也是飛身躍馬而上,追隨著煙洛一路奔去。子槐大忙,瑞王騎走了自己的馬,馬車上的馬一時不易卸下。他身負護衛職責;只得掠身綴在後頭,憑藉輕功於雨中一路狂趕,無奈雨荒路滑,總不及馬力,漸漸落在後面。
郊外的小路坑窪難行,煙洛的身子在馬背上越發的顛簸個不住,甚是岌岌可危。鍾隱忍不住急喚道:“清,快停下!”
煙洛卻不予理會。大雨混沌嘈雜,耳中亦是嗡嗡一片,除了機械的揮鞭;根本對外界充耳未聞。心火熊熊;在腦中鼎沸,與疲累冰冷的身體比較起來,真正冰火兩重天。再策馬,要追上葉橪,她一定要追上他……
鍾隱見煙洛全無反應,在馬背上險象環生,心幾乎要跳出胸口。一面不斷的呼喚,一面奮力催馬,欲追趕上去。雨傾如柱,茫茫蒼蒼。不知持續了多久,兩人一前一後的狂奔,一個心迷如狂;一個心急如熾,大雨,似乎永無歇止。
終於;鍾隱靠得近了,心內稍平,正試圖拉過煙洛的馬韁;突然視線一頓,驚呼:“清,小心腳下!”
雨水遮了視線,怒火封了心竅,煙洛壓根未在意到前方有一根巨大的樹樁。就聽得一聲長嘶,她的馬兒卻猛地原地頓住,前蹄朝天驚立了起來。煙洛猝不及防,一時抓不穩韁繩,立時被向後飛甩了出去,身體在空中劃了個驚人的弧,迅速的往下墜落。這一下姿勢慘痛,是頭朝下跌去,不腦震盪也得骨折。糟了!那一刻,身體已經來不及反應,煙洛認命的閉眼,預備承受驚心動魄的痛。一道白色的影子卻斜插了過來,在大半人高的空中摟住了她,將她護於胸前。兩人往下猛沉,砰,他的背重重的跌上一片碎石的郊路。因為慣性,兩人不由自主往一旁滾了幾滾,泥水四濺。
煙洛的胳膊被石子劃傷,好幾處割裂般的疼。理智卻終於被刺激回來;醒過神,瞪視著身下的鐘隱,眼睛越睜越大,越睜越大。鍾隱此刻全然沒了優雅的模樣,半臥在骯髒的泥水裡,眉目依舊如畫,然而烏黑的發溼得透透,臉色也蒼白了。隱忍什麼似的,他蹙了蹙眉,開口卻是關心她:“清,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煙洛徹底清醒了,趕忙起身,欲拉起鍾隱。才觸到鍾隱的右手,他便疼得渾身一震,煙洛慌神:“怎麼了?”
鍾隱搖搖頭,語聲依舊的溫和:“不要緊。”
跪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扶鍾隱坐起,他的右臂關節果然不能動了,顯然是抱她落下的那一刻力量太猛,關節脫臼了。瀟灑出塵的白衣被尖銳的石塊劃得一片狼藉,許多地方滲出了細密的血跡,摻著土黃的泥水,顯得分外狼狽。煙洛自己又何嘗不狼狽,瞥見鍾隱慘不忍睹的後背,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又驚又愧;自責如潮水湧來;語音帶了哽咽:“對不起,鍾隱,對不起……我完全氣糊塗了,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鍾隱細打量煙洛,雨中的她蒼白如紙,然那雙晶亮的眸子已找回了往日的神魂。不禁微微鬆了口氣,她醒過來了!抬起左手,輕輕拍了拍煙洛:“不必解釋,你沒事了就好!”謝謝給偶投票留言的朋友;多貼一章表示感謝!:)
[南唐卷:七十章 石洞繚雨]
狂雨傾掃,風捲四野,遠林潮碧,天地間只餘了吞沒一切的蒼茫雨聲。
心中渾沌盡散,煙洛惶惶望向鍾隱,雨幕中他狼狽不堪,吃力的半撐著身子,墨瞳水澤澄澄,卻盡是憐惜關切。煙洛猛地垂頭,迅速的咬唇,定了定神,揚手微觸鍾隱的右臂,“讓我看看傷哪裡了,疼就說話!”
鍾隱淺淺應聲,煙洛的小手攀沿而上,好在是夏日,鍾隱渾身又被淋透,隔著薄衫,便能清晰的摸到他修臂的骨骼。直至大臂關節,一碰,鍾隱顫了一下。煙洛心知自己估的不錯,果然關節處脫臼了,手臂才會軟綿綿的無力。悶聲道:“我為你接骨試試,會有點疼,你忍一忍!”
“好!”
煙洛回想著師傅教的手法,咬牙抬起鍾隱的臂,往骨骼的位置一揚一頂順勢一送,就聽得輕微的“咔嚓”聲響,伴著鍾隱的一句悶哼。煙洛托住他的臂,抬眸注視:“怎麼樣?”頭一次替人接骨,她實在沒有把握。
鍾隱試圖動了動右臂,眉心蹙而又展,望著煙洛輕輕噓口氣:“你又救了我呢!”
煙洛不敢再與他對視,搖搖頭:“是你救了我!”利落的撕了一兩節裙襬,折成三角巾托起前臂,懸於頸上,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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