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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洛粗略的一瞧,也不認得——“隱”是葉橪一手創辦的,他從來未將幫中的事物帶閒芳軒,這次是……?一時心情微怔,問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那個面相兇霸的大漢還沒開口,綠衣男人便拉住了他,有條不紊的開始敘述。他是江湖人,話也算簡單明瞭。其中心思想便是,老大臨走有交待,要他們一定保護好宋小娘子。他們晚來了一天,因為幫主走後幫中聚集調動。聽說小娘子昨日出城,墜馬受傷,他們才匆匆趕來請罪。
煙洛沉吟了一刻,方問道:“葉橪去哪裡了?他不在了,“隱”還能支援麼?”
“這,幫主沒有說。不過幫主已經部署了近一個月,幫中事物穩妥,一時半會兒沒有問題。”
暗暗恨一聲,葉橪,你原來早有去意,卻守口如瓶,你真有種!煙洛別開腦袋,淡淡道:“我的傷不礙事,你們去吧。”
“請問,昨日來的客人,是否宋小娘子的朋友?”柳朝默了一刻,低著頭,斟酌著開口。
煙洛立時不快,轉念一想,忽然豎眉質問道:“你們監視我?”
“這……,宋小娘子請不要誤會,我們只是奉命時刻警惕小娘子的安全而已。”
那個兇霸的大漢就說得直了:“這有啥?這個閒芳軒從“隱”存在起,就一直被秘密護著。幫主有令,往後小娘子但有差遣,只管招呼一聲便是。“隱”對閒芳軒,必須庇護到底。”
一瞬間,煙洛有些個不消化。抬眼,院裡的石桌孤零零的立著,葉橪常靠的那個位置比別處光滑了一成,在日光下有圈淺淡的光潤。葉橪,你究竟還做了些什麼?做的這些,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自己?
思緒復又一團雜亂。煙洛甩甩頭,罷了,鍾隱說得對,她又何必勉強?像之前的許多事,若他欲讓她知曉,自然會告訴她。他不說,她再追問,也是沒有答案的。便算他一走了之她無法接受,但至少不該輸了風度!想了想,從容的告知那兩人趙匡義乃舊日朋友,客氣地送走了他們,沒有問起葉橪的歸期。
沿著菸草繁花的小徑匆匆趕回雨閣,碰到三四個小丫頭,一個一個臉色有夠臭的,橫眉豎目的有,楚楚可憐的有……問是什麼事又不講,把煙洛悶在葫蘆裡打啞謎。直到遇上最心直口快的紅蓼,她撅著嘴,朝雨閣的方向努了努,煙洛才恍然大悟。本來因為葉橪的訊息,心思沉悶,這會子卻忍俊不禁,“撲哧”一笑。肯定,肯定是匡義那個要命的冰山帥哥,讓一群小丫頭們吃了癟吧。
自己走回去,倚窗偷看。一色淡青的竹色裡,芙蓉嬌眼欲滴,紫曇橫眸堪流,一室裡充滿了嗖嗖的旖旎的眼波。趙匡義沉默著品茶,端坐在密集的溫柔網中,卻一絲風情不解,半眯著眼幾乎無聊的要睡著。漂亮的眼珠偶爾瞥人,偏生可惡的將面前的種種嬌美青春無視過去,目光似穿過了她們的身體,停在了別的地方。冷,冷得似個色彩輝煌的假人。不過他絕對有資本,令一眾女子前赴後繼,爭先恐後的一頭撞上這座絕世大冰山,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他是一塊被南極冰氣固化的奪命豔香,有種混合著殺意的豔,動人亦凍人,年齡愈大,殺傷力愈強。一面欣賞著,他的視線無意間轉了過來,與她的相撞。清冷的眸中登時有什麼融化了,溫度一路飆升,他坐直了身子,眼瞳頃刻間烏黑閃亮的讓人讚歎。一忽兒掃回屋裡,對住自己身邊兩個妙齡女子的星星眼,吐了一個字:“滾!”
煙洛一呆,洩氣!他總是這樣,除了對待少數幾個自己重視的人,對於其他的,他一向冷淡而無情,這與她的理念終歸南轅北轍格格不入。她喜歡溫暖,崇尚自由,也尊重珍惜每一份平凡的情感。而他的尖銳偏執,頑固的似個孩子,也許能令世間許多女子瘋魔。可惜的是,唯獨她;卻無福消受……
還是要進去的,煙洛整了整心神,輕輕拍了拍魚貫而出的兩個委屈丫頭,以示安慰。緩步過去倚著門坎,衝他淺淺莞爾:“怎麼?無聊了?”
他微微偏頭,看著她不講話,似乎欲將她與身後青色悠遠簌簌的竹林定格成了一個永恆的畫面……
第二日,還是決定帶匡義出去看看。他那身刺目打扮根本是惹禍去的,在煙洛的威逼下,匡義換了一套竹子的舊衣。料不到,灰黑土氣的棉衫罩到他身上一點掩護的作用都沒有,他依舊是面如敷粉,唇若塗朱,泠泠的黑珠兀自妖媚的天地失色。煙洛上下端詳了一番,嚴重的無力,放棄。擺擺手,叫竹子尋一頂竹笠過來,往匡義頭頂上一扣,哼了一聲:“走吧!”
趙匡義院子中間站了一會兒,摘下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