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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丫頭呼吸已微弱,她等不得了。
陳摶只是吐出一口氣:“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所有事,有因必有果,自始而終,方為圓滿。”
洩露天機,他的命數也會縮短。不過所謂道法自然,天理迴圈,得或失,他也沒有放在心上。不由得想起那個俊雅倜儻的男子,在聽完他的敘述之後,就點點頭說“我懂了”。南唐太子李從嘉,腳步有些虛浮,氣度卻依舊沉靜。那個精細的侍衛出手攔阻,他卻淡定地開口:“點石入水,是石先破了柔水,抑或是水先溶了頑石?君子行事為人,是要因,還是求果?還是,順心,自然?”
那個侍衛聽得半懂不懂,終究還是放下了臂膀。陳摶自然懂的,在一旁立定,不禁微微感嘆。蘇煙洛,為了此人終於破了一直以來旁觀的態度,不惜將一切所知和盤托出,終於引來大禍。說來,也不算不值得。
收回了遐思,陳摶清瘦的指點榻上女子的髮髻,“隨候之珠,已在手中。皇上,晉王,皆映對紫薇星宿,為天下之主!而傳國玉璽和氏璧,如果老夫未曾猜錯,會由另一顆帝星攜來。”
趙氏兄弟堪堪對視,眸光流淌。驚疑未定,門外卻有人回報,“啟稟皇上,宮外有人,自報乃南唐使者,又要事深夜求見。”
“傳!”
一忽兒,雕鏤的紅門被緩緩推開,爽潤的涼風便溜了進來。
一個風姿絕世男子,便自暗暗的子夜中悄然影現,白衣飄逸,宛如遠天外的一縷閒雲。他優雅的嗓音淡淡出塵:“見過宋主,晉王!李氏從嘉,不請自來,還望見諒!”
汗,終於發到這裡。最近這幾天都在寫這些章,各位追文的朋友久等了。下一章左右便會結文了,偶繼續碼……
[結局卷:一百一十八章 雪夜塵落]
轉眼,光陰荏苒,整整十六載。
宮闈外的柳葉,綠了又黃,黃了又綠。輾輾轉轉,輪迴了無數的冬夏。
大宋鐵蹄先後攻克後蜀,楚,南平,南漢,南唐,一統華中,江山穩固。
而大宋皇上,多年以來南征北戰,勤政簡樸,當為一代明君,盡享萬民擁戴,威名遠播。可是近日,大宋朝臣個個憂慮難安,源自於皇上龍體欠安。初秋而起,一向英武的皇上不知怎得染上風寒,引發了舊疾,竟然愈染愈烈,漸漸至沉痾難起。
餘閔也老了,曾經的韶華在魚尾紋間漸漸褪去。他屏息立在淺金流蘇的御榻前,低低垂下腦袋,眼中潛著一抹悲切。一旁的潘美見到,不動聲色的自身後將他的朝服一扯,幅度很小,卻仍是被人瞧見了。
“潘郎住手,朕,要聽實情!”帶著磁性的中音,即便病體消弱,也自帶一股威嚴。
“是!”
“皇上聖體,聖體……”餘閔想接著說幾句寬慰話,卻被流蘇內兩道清明的視線噎住,再次垂下了頭:“只要多加調養……”
“好了!”簾內的人動了動,似欲坐起。一旁的宮女連忙攙扶著起身,將那軟軟的八寶玫瑰枕,塞到皇上的身下。
簾幕開了,一張俊朗無醻的面容幾無改變,只是消瘦了許多,曾經烏亮如墨的發如今染了幾許歲月的痕跡,更加沉穩,更加堅毅——他的氣度,寬博如山海。只不過那雙桃花眸子,偶爾會漾出絲清鬱,幽幽,只有最親近的人,才偶爾偷眼瞧過。
他揮了揮手,修長的臂本慣於立馬提韁,這時卻略抬抬就感覺辛苦。他流露一個苦笑,“你們下去吧!”
他還要有事未了。見見皇后,見見德昭德芳……
然後,他還想去一個地方。
才十月,竟然就落雪了。玉屑瓊花被揉搓著,簌簌漫揚,倒引起人許多遐想。
等這裡落了雪,我就把你堆成個大雪人,露兩隻眼睛逮麻雀,逮著了才許出來。
是誰,曾這麼咯咯笑著命令,將一雙瑩白小手遞給他,月牙般彎著眼睛要求取暖?
如果,逮不著呢?他那時寵膩的微笑著。
逮不著就等著,等到傻麻雀上鉤為止。
如果,就是沒有麻雀上鉤呢,豈不是要凍死?
大哥傻了?她嬉皮笑臉,髮絲調皮的劃過他的大掌。我可捨不得!
是捨不得我挨凍,還是,捨不得我死?他曾問過麼,這樣的幼稚的情話。
她卻跺腳氣了,都捨不得,不許挨凍不許死不許受傷不許疼,一樣都不許!好好的說話嘔我,為什麼?
不為什麼,也許,只是想看看她為他著急得模樣,想聽聽她甜蜜的情話。說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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