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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顯然吃夠了乾醋,在爆發的邊緣。
煙洛那個火苗蹭蹭冒!拜託,那人便算不是帥哥,也是個風度翩翩溫文有禮的人。趙匡義如此做法,簡直是把自己當個不老實的出牆女友在對待。這個死小孩,給個陽光就燦爛,也太蹬鼻子上臉不把她的淑女形象放在眼裡了。小手用勁一甩,掙不脫,又不好大叫,只能急道:“你鬆手,讓人看到成什麼話?”
趙匡義繼續拖,理都不理,給她一計死光發射。煙洛氣了,也忘了矜持,聲音變大:“你不鬆手,我喊非禮了!”
趙匡義明顯一抖,腳步仍是不曾停下,只是瞪她一眼,低聲說:“那人易過容,身後的僕人也不簡單,你少招惹!跟我回去!”
煙洛詫異,不確定趙匡義是不是在唬她,回眼去望那人。初春一縷清寒,氤氳著他淡立的身影,絲絲夕光亦在他的髮間衣袖流連不去,不知怎麼,隱隱約約,給人一種無法解釋的風流感覺。明明身邊人潮如流,他悠悠立著,卻彷彿天地之中,始終只他一人,漫漫長長,飄逸似巫山閒雲,無恨無憂,無樂無喜。心裡微動,也許,這人真的很不簡單,而自己,也的確不適合再多惹什麼禍事了。沒再掙扎,調整了步子,只對那人一點頭算作招呼。順從的隨趙匡義去了,眨眼功夫,纖影便沒進了烏幽幽的巷子,只在空氣裡殘了一段淺碧的流痕。
那人身邊的僕人一步上前:“公子,此地不宜久留,我們今日還要趕路。”
午後的汴河邊熱鬧熙攘,獨那公子一貫的氣定神閒,斂手立定了,想著剛才那女子嫣然巧笑,指心指眼,一身靈慧可愛,卻輕笑了一句,聲似醇酒:“可惜……”也不說可惜什麼,翻身上馬,姿勢流暢,如若一道和風:“我們走!”
後面的僕人孫易,瞧著煙洛的背影消失的地方,神情若有所思,這女子,好似……來不及再多想,也是翻身上馬,隨了他家主人,匆匆向南而去。
[大周卷:三十三章 糾葛重重]
蘇府巷口的紫藤樹已經打了苞,遠遠望去,碧綠交沓著層層疊疊的濃烈深紫,似乎一碰,就能擠出飽滿的汁水,所以靜靜垂在那裡,殷殷只管翹首。煙洛定睛望那一片顏色,發現了立在樹下的韓豐,正自神色焦急的眺望,見她回來了,立時面露喜色。原本預備待趙匡義走了再偷溜出去的,難道出了什麼變故?煙洛心波微亂,小手不自然的揪住了輕薄的衣角,韓豐已經快步迎了過來,小聲回道:“小姐,你走後不久又有信來了,我託小勇去找你,好像你們沒碰上。”
煙洛臉一白,急道:“真的?信在那裡?”
韓豐退開一步,芥蒂的瞧了趙匡義一眼。煙洛才是醒覺,忙忙對趙匡義道:“今天謝謝你,我還有事先回去了!”拉了韓豐就往自己宅子裡跑。
趙匡義憋氣,在後面恨恨的:“救你一次,倒跑得更快了!”
煙洛停了步,轉頭對他一笑,不經意的嫵媚流淌眼梢眉間:“剛才還笑我銅臭,我瞧你才是,錙銖必較的,改日一定謝你便是!今日不送啦!”片刻進宅關門,不見了蹤影。
趙匡義自個兒在紫藤樹下立了一陣,修長的手無意貼了一下涼軟軟的沉澱豔色,心裡還留著她的笑影子,醞釀了一段,終久生不出氣來,扭頭走了。一路唇角不覺淺淺推開,絕世驚心的豔美,讓一路的老小姑娘們稀里嘩啦口水掉了一地。
煙洛卻是迫不及待取出了信紙,看了一遍,眼睛瞪圓,無法置信,呆了一分鐘,再細讀一遍。突然瘋了似的,猛地一把抱住韓豐,大笑大叫:“太好了太好了,豐豐小寶貝,我真是愛死你了!”韓豐的小臉紅的,簡直媲美那煮熟的蟹。小心臟跳得七零八落的,結結巴巴問道:“小,小姐,究竟什麼事?”
煙洛放開他,再看一次那信。還是那有靈氣的漂亮字型,仍是簡單明瞭;
突有急事,約會取消。
解題一事,永不再提。
唐突佳人,憾……
簡直不敢相信,這麼著,就放過她了?她今天嚇得心肝脾肺腎統統都快出了問題,這個解題的人,卻不再要求見面,看起來也不準備洩露出答案。就這麼,容她消停過日子了?到底是為什麼?那人到底是誰?這麼想著,心裡驀然出現一個玉白飄逸的身影。搖頭暗笑自己花痴,見個氣質好的人就會亂聯想。只是眼下,自己算不算劫後餘生?不對,還是該小心提防,萬一這人哪天一反悔,她豈不還是要糟?接下來,該進宮去見一次符寧,就說現在市井傳的太過誇張可笑,自己怕鬧出什麼笑話來,就此解除了題目。反正鬧了這麼久,那些想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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