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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只是輕輕捏了捏秋萍的手,使個眼色著她不必慌張。淡笑語道:“我只是因為皇后娘娘仙去,心裡難受,所以出來走走散散心思。如今也差不多了,隨你們回去便是!反正只有不到半月光景的路程,你們也不必急著發信回東京,我還想邊走邊購些地方的特產回去,給皇上一個驚喜,以慰聖心!”
三個人猶豫了一刻,瞧著洛蘭郡主好整以暇的尊貴模樣,只得同時一拱拳,“末將遵命!”
此後的兩日真的不甚好過,那侍衛們不得不一路戰戰兢兢:洛蘭郡主身份尊貴,更是深得皇上的寵愛。他們找到了原主,依照聖旨不得驚動了地方的官府,只能打起十萬分的精神竭力護送。卻便似摟了只燙手的水晶罐子,摔不得抱不得,總之左右為難便是了。
然而煙洛這次卻是一籌莫展了。她和秋萍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跑也跑不過,打也打不過,明地裡想擺脫三個武功高強的禁軍侍衛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可惜出逃的時候也不曾未卜先知了,順便帶上些毒藥啊巴豆之類的,應付如今這幅場景。剩下的諸如半夜把床單拉成繩子跳窗逃跑啊,假裝入廁試圖尿遁啦,聲東擊西左右閃人啦,都被人家客客氣氣的戳穿了。要說動點別的小心眼兒,換了你被人一天二十四小時牢牢地盯著,試試看有沒有那麼容易?
唉……煙洛在顛晃的馬車裡嘆了今天的第一百八十四次氣。怎麼辦呢?他們已經走了兩天了,如若到東京之前她們還逃不掉,那麼,真得如同自己對潘美決絕時講的,乾脆一死,一了百了不成?不可以,她不能夠這麼快放棄!總有辦法,總有辦法可以逃掉的,只是自己沒有想到罷了。一面安慰著自己,一面徒勞的翻弄著身邊小小的藍布包裹。簡單的幾件衣物,一些票銀,還有那方巴掌大的玉石雕刻——田田的荷葉叢中,一個纖小的女孩子半臥在石塊上,天真的仰首望天,流暢的線條清致無比。煙洛不禁咬了咬唇,趙大哥,若我此番被抓了回去,說不定真會害慘了你。
一旁的秋萍跟隨著輕嘆了一句,幽幽的發問:“小姐,現今如何是好呢?”
摩挲著那青玉的石頭,指腹一陣潤澤的淺涼,煙洛的眼神恍惚了一些,定了定心,悄聲堅決道:“現在離東京尚遠,少說還有十日的路程,我們還能尋機會逃走。如果實在不成,到時皇上定要大動干戈,大不了,我還能一死!”而且一定要速死,快到叫所有的人都沒有反應的餘地。這麼琢磨著,自己卻也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秋萍一把抓住煙洛,熱天裡手卻冰涼顫抖,“小姐,萬萬不可!”
煙洛只得安慰的一笑:“放心,不到萬不得已我絕對不會出此下策!或許我該裝個病什麼的,先拖個三五天,計劃周詳,再圖脫身!”
秋萍“哦”了一聲,想了想重新看看小姐,問得實際:“裝什麼病呢?”
煙洛還沒開口,馬車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唿哨,接著是一陣窸窸窣窣的雜亂,隱隱有刀劍相加的聲音。馬車即刻停了,被稍顯急促的拉著靠到官道一旁。四面的空氣一改寧寂,立時緊張了起來。煙洛對那一日林中的血腥經歷仍有餘悸,心突突的跳,瞧瞧秋萍,她更是嚇得面色發白。遂忍不住出聲問:“張侍衛,請問外面出什麼事了?”
外面幾位身懷武藝的禁軍侍衛倒沒十分慌張,只是安然的回話:“啟稟郡主,似乎有一夥人在官道旁的林中纏鬥。郡主不必擔心,末將這便去一查究竟。”
煙洛心裡害怕,只想速速離了這是非之地,根本無心探查什麼究竟。一驚,急急拉開了車簾,“不要過去,我們,我們換條道走,離開這裡吧!”
那張姓的侍衛還未及離開,聞言便頓住了步子,和另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順從道:“是!”
煙洛心中仍是不甚安穩,草草往那林中掃了一眼,視線卻被吸住了一般,突然揮手製止了馬車轉向:“等一等!”
前面那片林子不算茂密,只是數竿高高直直白楊樹,細碎的葉頂得高高的,灑下一片花雨般的斑駁影子。影子裡頭,聚了大約六七個人,團團鬥在一處。準確地說,是五六個人在圍攻一個。圍攻的一方一色深紫鑲黑邊的短打,俱是蒙了面孔,遠遠只能瞧到他們手中躍動的寒芒,詭奇而迅捷,從各個不同的方向襲向中間那人。
被圍攻的人一身青灰的衣裳,靈活得就似一段煙影,在刀劍的銀網中不可思議的穿梭,閃,擋,避,躍,快得讓人的目光險些都跟隨不上。然而圍攻他的人亦非庸手,配合默契無比,出手狠戾,任那青色的影子怎麼左突右衝,都脫不開圍著他的冷色光芒。一忽兒功夫,肅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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