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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進了脾臟裡,紀青牙關還沒咬緊就鬆開了,吐出一大口血來。
杜九扯掉了紀青胳膊上的布條,站起身冷冷地看著他。
突然,把目光轉向了別處。
“嘖嘖,別逞強了。”暗處傳來一聲嗤笑,肖楠挾持住刑家寶,兩人一起現身。
刑家寶張開嘴,還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連呼吸都很費勁,臉色早已憋得漲紅。
形勢又發生了變化,其實杜九感覺到有雙眼睛盯住自己很久了,只是不知道對方為什麼一直不出現。而且會盯著他除了肖楠再沒別人,杜九故意不驚動對方,就是在賭他會不會和紀青聯手對付自己。他知道肖楠對比賽沒有興趣,但不知道他和紀青有沒有交情,現在看來,應該是沒有。
“肖楠!”紀青還不死心,披頭散髮地大叫:“殺了他!幫我殺了杜九,我什麼都答應你!”
肖楠又笑了一聲:“你都成這樣了,就乖乖閉嘴。”
“你……”紀青恨得眼前一黑,又吐了口血。
肖楠一手扣著刑家寶,一手還拎著帶血的樹枝,是他在面癱男身邊撿到的,問杜九:“是你下的手?”
杜九一口承認:“是。”
“嘖,打狗還得看主人,你把我的人打成那樣,這筆帳怎麼算?”
杜九還來不及出聲,被人給打斷了:“肖楠,你這個短命種王八蛋!你都沒幾天日子過了還裝什麼逼!你們都是些混蛋!垃圾!都是沒用的廢物……”
紀青罵一句喘兩聲,已陷入了癲狂的狀態,像條瘋狗一樣的謾罵撒野。
肖楠和杜九都有點無語,此時,讓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彪哥突然衝上去,對著紀青一陣拳打腳踢,把積壓已久的怨恨全都發洩在他身上:“你才是廢物!你他媽全家都是廢物!像你這樣的人才最應該去死!”
事出有因,彪哥雖然認了紀青當老大,但對方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平日裡呼來喝去打打罵罵已經讓彪哥受了不少氣。但還有更重要的原因,是當初紀青踢了他下體一腳,不但把他給踢失禁了,更踢得他喪失了效能力。
為此,彪哥在監獄裡沒少受人嘲笑,有些過份的囚犯甚至稱他為太監,沒有男人能夠忍受這樣的恥辱,所以彪哥比誰都恨紀青,只是畏懼他的實力才不敢造次。
事情發展到最後,紀青癱倒在地上,凌亂的長髮遮住了臉,不知是死是活。彪哥打累了,站在旁邊咻咻地喘著氣,嘴裡嚷嚷著讓人聽不清的話,然後又哭又笑。
這個夜晚,有點脫離了常態,幽暗的樹林就像個詭異的黑洞,彷彿帶有神秘的磁場,能把人心底最陰暗的東西全都勾了出來。
“說,你想要怎麼樣?”杜九問。
肖楠想了想反問:“你打了他多少下?”
“不記得了。”
“這樣啊……”肖楠裝作為難地說:“你就還我一百棍好了,這樣的要求不算過份吧?”
一百棍!你他媽的怎麼數能數出一百棍來?刑家寶發出不聲音,就死命地掙扎起來。他抓住了肖楠扣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用指甲掐,又踩住了肖楠的腳。
“你最好給我規矩一點!”肖楠舉起了手中的樹枝。
“好,不過你要放棄比賽。”杜九說。
肖楠五官生得平凡,但眯起眼睛時,神態顯得異常的陰狠:“我要是不答應呢?”
第二十六章:瘋狂的夜(下)
“你如果不答應的話,儘管動手。”杜九說。
他說話的語氣和表情都是淡淡的;分不出喜怒來。
刑家寶忐忑地望著杜九;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沒有比賽重要;他一向都摸不準杜九的心思,所以無論他說出什麼話;他都先信了三分。
肖楠確確實實對比賽沒有興趣,他會參賽純屬是因為無聊湊熱鬧,於是把手裡的樹枝丟了出去,對彪哥說:“給你個機會報仇,一百棍就由你來打;快點!”
彪哥啊了一聲,愣愣地搖了搖頭;深怕杜九以後找他算賬。
肖楠不耐煩了;陰森森地威脅他:“要是不打我就弄死你!”
彪哥左看看,右看看,覺得自己被夾在中間,左右都不是人了。
杜九抬頭看了看夜空說:“快點動手,天就要亮了。”
彪哥聽不出他語氣裡有一絲惱意,才敢去把樹枝撿起來,杜九背過身去,閉上了眼睛。彪哥走到他的身後,舉起了樹枝,對準他沾滿血漬的背部揮下去。因為彪哥心底還是虛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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