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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毛才家的重重哼了一聲,冷笑道:“好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還給我掉書袋?什麼對質不對質的,你們也配!小子,老老實實給二夫人磕頭認個錯才是正經,不然……”
“不知這位大娘是哪一房的長輩?”
舒綠突然打斷她的話。
毛才家的愣了一下,皺了皺眉頭說:“我是夫人的管事。”
“哦……是位管事娘子。”舒綠故意把“哦”字拉得很長。
她向來掛著甜笑的小臉冷了下來,自然而然地透出凜然氣度,看著毛才家的說道:“主人家和親戚在說話,你一個奴才插什麼嘴!”
“奴才”兩字一出,二夫人和毛才家的同時變了臉色。毛才家的想要反駁,偏偏舒綠說的又是正理。她確實是凌家的奴才沒錯,只是因為在二夫人跟前得勢,人人面上都敬她幾分,她便忘了形,對著展眉和舒綠大呼小叫起來。
可是展眉舒綠再窮,再讓這些豪奴看不起,也的的確確是凌家的親戚,身份比她高得多了!
舒綠的話還沒完:“我老聽說,本家規矩很嚴,今天一看也不過如此。”
“啪”,二夫人的手一拍椅子的扶手,怒道:“你說什麼?”
舒綠的唇角揚起微微的弧度,沒有接話。
展眉從妹妹開口,就一直沉默不語,只是緊盯著二夫人和毛才家的。
他們原本的出身,使得他們的心性本來就是高傲無比,只是平日不太表現出來。可別人這麼明著踩到頭上來,讓他們繼續忍氣吞聲,那也是不可能的。
“二弟妹在生什麼氣?”
正在耳房中氣氛緊張之際,一個輕柔恬淡的女聲在屋門前輕輕響起。
一瞬間,二夫人的表情數度變化。舒綠看著她面上不住掠過驚訝、不滿、戒備之色,最後微微皺眉將這些表情盡數抹去,刻意掛上一個略帶僵硬的笑容。
這時候,說話人也從外頭走了進來。
來者並不止一個人,卻是由數個青衣丫鬟擁著一位美婦款款而至。
這婦人看不出真實年紀,約在三十到四十間,乍一看,還看得出年輕時的豔麗風華。她化著一絲不苟的妝容,頭上密密實實的實心髻油光水滑,低小尖巧,端莊又不失柔美。
舒綠注意到在這年節時分,這婦人的一身裝扮卻很素雅,沒有一絲豔色。
不過雖說她通身只是黑、灰、藍、棕幾色,質料做工卻都是上乘貨色,搭配得也是華貴大方,絲毫不顯得黯淡。她的頭上沒戴金首飾,插著一枝銀鑲蜂趕蝶嵌玉葉子頂簪,一枝銀鑲寶葫蘆簪,款式很大方。
舒綠心中瞭然。穿戴得這麼素,又稱呼二夫人“弟妹”,想來……在這凌府裡,也只有這一位了。
凌府大夫人,新寡文君侯氏。
第十五章:軟刀子
時間回到不久之前,凌府內宅葵院。
葵院,是大房起居的院子。現在凌大爺雖然不在了,大夫人還是在這住著,沒有另擇居所。
這也是一種象徵——她依然是這間大宅裡的女主人。
大夫人靠在羅漢床的軟枕上,閉目養神。丫鬟紫蘭拿著個美人棰輕輕地替她捶著腿:“夫人您太辛苦了,這一早晨來的客人可真夠多的。”
“這算什麼……”大夫人拿起小几上的茶抿了一口,舒出一口氣:“晚上這一頓才難安排呢。”
照凌家慣例,新年第一頓晚宴,除了本家的人以外,旁支親眷和有頭臉的掌櫃們都要來參加。男男女女加起來,幾乎有上千人,也難怪大夫人都覺得累了。
但大夫人喜歡這種累的感覺。她從小接受的,便是如何成為合格主母的教育。嫁到凌家當長房長媳,她也把這宗婦的擔子穩穩挑著,幾乎沒讓人挑得出什麼錯處。
若非如此,在凌大爺去世後,她焉能繼續牢牢把持著內宅的管事權?
細碎的腳步聲使得大夫人睜開了眼睛。她知道這是她的心腹大丫鬟,玉蘭的足音,莫不是又有什麼事要處理。
“夫人。”
玉蘭上前行了個禮,湊到她耳邊說了一些話。
大夫人原先只是漫不經心地聽著。聽了幾句,她不由微微翹起了嘴角。
老二家的總是這樣毛毛躁躁……
“那兩兄妹已經進府了?”
玉蘭應道:“是的,他們現在正在廳堂邊的耳房裡候著呢。”
凌展眉……大夫人在記憶中搜尋關於這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