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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仔細手疼”舒綠大驚,趕緊看看哥哥的手有沒有受傷。
響聲驚動了守在屋外的巧英,沒有主人的命令她不得擅入,卻還是揚聲問了句:“小姐,怎麼了?”
“沒事”
舒綠也不解釋,反正不讓人進來就是了。只要她不招喚,丫鬟們是不能進來的。
哥哥為什麼突然間激動起來?舒綠疑惑地看著展眉,卻聽見他從牙縫裡蹦出一句:“妹妹,你怕是被人算計了”
“什麼?”
舒綠驚呼一聲,又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她小聲問道:“這事……是陰謀?”
展眉冷笑一聲。
“你可知道,他當著好些人的面扯爛你著了火的裙子……會有什麼後果?”
啊
舒綠被展眉一點醒,可算想到這一層了。
也不能怪她遲鈍。她才來這世上多久呢?況且因為受了驚嚇,又喝了安神湯,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根本沒有精力多想。
但是不代表她就真的什麼都不懂。
如果在她和展眉原來生活過的世界,一個男人為了救人,把著火的女人身上的衣服扯下來,還被人看到了——結果會是怎樣?
這男人肯定會得到許多正面評價,被稱為活雷鋒什麼的毫不奇怪,狗血一點還能評上什麼“感動華夏人物”,更狗血的話,那被救的姑娘還會給他一個感激的吻——之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不會有什麼牽扯。
然而,這裡是大梁,是以儒學為主流思想,禮教為社會理念的封建王朝。雖然比起舒綠以前所知的明清二朝,禮法寬鬆一些,但大體上還是類似的。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即使是因為火災,被男子這般對待,閨譽也毀得差不多了。
要不然,為何說舒華和舒媛上回害她落水是條毒計?因為她若是被男人當眾從水裡抱出來——會水的女人是萬中無一——她會很慘。
“可是,這次真的是意外……”
舒綠喃喃地說。
“意外?”展眉深深看她一眼,說:“你不是說當時有人喊著去打水了嗎?他為什麼不等水來滅火,而要把著火的裙子扯掉?”
“因為酒精燃起的火,很難用水來滅啊。”
舒綠很理所當然地回答。
“這才是問題所在。”
展眉一字一頓地說:“酒精燃起的火難用水來滅……誰能知道?”
此言一出,舒綠雙眼圓瞪,真是一句話都答不上來。
是啊,誰知道?
她著火時聽別人去打水來救火,第一反應就是不對。她小半輩子和化工打交道,這些原則性的問題已經滲入了她的記憶深處,成為一種本能。
可是,歐陽潤知不是她
這麼一想,他的舉動倒真是可疑了。
“哥哥,你是想,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
舒綠悄聲問。展眉“嗯”了一聲,說:“也許吧……那麼急的把我們接進來,又讓你弄這麼高濃度的酒精……”
“然後他就故意打翻燈火,讓酒精灑到我裙子上……不對。”
舒綠偏頭想了想,又搖搖頭。“這是從結果倒推回去的,事實未必就是這樣啊。”
這也太巧了吧?
前面的先不說,歐陽潤知怎麼會知道自己要點火?又如何巧妙地讓火苗只燒裙子不燒上衣,甚至是頭髮、臉蛋?還剛好只燒到一幅裙襬,這又不是經過反覆排練的奧運開幕式和朝廷臺春晚。得算得多精確才會出現這種結果啊?
“再說了,他的動機是什麼?”
“動機?”
展眉又冷笑了一下。
“毀你閨譽,讓你不得不委身於他,你這滿腦子的香方不就是他們歐陽家的了麼。”
舒綠的臉一下子就綠了。
先不說她對歐陽潤知有沒有好感,是否曾把他列為未來結婚物件,就衝著這個成親的理由,她自己就能嘔死
她也理解這是個沒有自由戀愛可言的世界,可是……因為被人扯了一幅裙裾,就得嫁給這個人?對不起,她還沒有適應過來,請恕她不能接受。
“不會是真的吧?”
“你說呢?”
展眉陰著臉,沉聲道。
而且,他還想到了,如果這真是歐陽家的陰謀,那歐陽潤知只怕還不會娶妹妹當正妻。展眉也是大家子弟,明白坐在歐陽潤知這個位子上的人,他的婚姻基本上就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家族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