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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品裡添了兩份禮盒,說是太后賞給舒綠兄妹兩個的。
張氏看著那送禮的太監,無論如何不敢流露出半點不滿來,還得行大禮謝恩,心裡的憋屈真是別提了。那丫頭有什麼好,居然得了太后她老人家的青眼?方才也沒見太后多看舒綠一眼啊。
張氏哪裡知道,太后連舒綠是什麼人,都沒聽說過。這兩樣東西,根本不是太后賞下的,只是打著她的名號罷了。
這位聖慈太后是先帝的第二位皇后,與興耀帝關係非常淡薄。她膝下無子,在宮裡幾乎沒有太大的勢力,只是被捧上神臺的泥雕木塑,每逢這種大年大節時出來主持一下慶典罷了。平時也就在自己的泰和宮裡養老,基本上是不問世事的。
所以張氏雖然不高興舒綠得了太后的賞賜,也不至於妒恨非常。這些權貴人家都知道,現在宮裡權柄最強的人不是太后,更不是那幾個行將就木的老太妃,甚至也不是那位執掌六宮的皇后娘娘,而是皇貴妃於氏。
信安王府的元宵夜宴極盡奢華。金盃玉盞、觥籌交錯,佳餚美酒流水般送上來,也不知耗費了幾多銀錢。舒綠知道,目前的信安王府還是經得起這樣的消耗的,因為皇帝剛剛發還了他們之前被剝奪的產業,那些田莊、鹽井、礦產,都是挺值錢的。
不過皇帝也不是存著什麼好心,因為信安王府的這些舊產都被興耀帝的幾個兄弟佔著呢,他一上位就藉著信安王府的名義把幾個兄弟弄窮了,讓他們沒有財力再暗地裡組織反抗勢力跟他搗鬼。
從興耀帝的這些手段,舒綠就知道這位至尊天子是個強勢又冷血的帝王,絕不是後世某些影視作品裡演繹的那種只懂得在內幃廝混、沒事幹偷溜出宮搞點豔遇的風流天子。這才是正常版本的皇帝啊……
元宵夜的重頭戲當然是遊花街,看花燈。尚紅是肯定不出府的,她也受不了外頭的喧鬧。舒綠一來要替尚紅治病,二來她也不想和尚蘭那些人結伴同行,決定老實在家待著好了。
展眉見舒綠不出去,也懶得和那些表兄弟虛與委蛇,說回屋看看書就睡覺。他同樣是進宮待了一天,有些累了,沒什麼心情到處亂逛。
尚蘭、尚堇、尚梅與尚蓉都要去皇宮前的廣場看花燈。她們的兄弟也大多要去。有男丁陪著,張氏與穆氏也就允了她們出門,只是交代她們千萬要守著大家閨秀的規矩,絕不能失了閨儀。
那幾個在西北困了十幾年,去年回來的時候又早就過了年頭,對京城繁華的元宵花燈節嚮往得不得了。嘴裡應得唯唯諾諾,心卻早就野了,恨不得馬上飛出去逛個痛快。
她們這也屬於一種補償心理。過去在西北沒能享受的、沒能玩耍的,現在總想著要一千倍一萬倍地補償回來。不然,在與其他閨秀們聚會的時候,總覺得自己過去的生活和人家的差距就是大……那種心理失衡的感覺不好受啊。
反而是舒綠,因為上輩子二十多年過得很富足,心態卻比這些血統純正的王府千金們擺得還正。
舒綠回到屋裡,她那份元宵賞賜已經送回來了。沐浴梳洗後,她開了禮盒想看看宮裡會賜下些什麼東西。一看之下,卻愣住了。
禮盒裡裝的,是一套爐瓶盒套裝香具。模樣款式,和遊王妃給她帶來的那套母親的遺物何其相似?
難道……這也是她母親留下的香具?
宮裡為什麼要賞賜她這個,不可能是偶然吧?
“巧英,你去替我問問,別的姑娘收到了什麼元宵賞賜。”
巧英會意,馬上就到其他院子去串門了。經過兩個多月的“滲透”,巧英和巧珍在內宅裡建立起了一張不錯的“情報網”,開路的自然是舒綠提供的銀彈。
但光有銀錢卻未必能辦成這件事,還是靠這兩個丫鬟夠機靈,才能將事情做好。硬體只是前提,人為因素才起決定性的作用。
半個時辰後,巧英回來了,說家裡的其他姑娘收到的賞賜都是宮紗堆的花兒和兩個荷包。這兩樣東西,舒綠也有。
這麼說,這套香具,無疑是專門賞賜給她一個人的了。
她腦中又浮現出興耀帝那深邃陰沉的眼神。那雙冷電寒霜一樣的眼睛啊,每次想起都讓她忍不住戰慄。
賞賜香具……這算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麼?上次把她嚇了個半死,又折騰她哥哥,這回扔點好東西來安撫安撫她?
只是,他何必如此費心呢。舒綠始終覺得皇帝對他們兄妹的關注不同尋常,應該不止是因為她和哥哥做事與常人不同這種理由而已吧?他們有這麼重要麼?
不知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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