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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沒用,差點控制不住自己……”
舒綠才明白過來夏涵所說的“控制不住自己”是什麼意思——不過夏涵可能都不知道她很“明白”男性的種種。
如果夏涵沒有“懸崖勒馬”,那……會不會發生更加限制級的事情,可就不好說了。
車廂裡忽然安靜下來,舒綠轉過臉去,把頭埋在膝間,死也不敢抬起頭來看夏涵一眼。剛才……剛才實在是太羞人了,她現在沒臉和他面對面啦!很尷尬好不好,現在該說什麼話啊……
夏涵也很沉默,不過他的沉默和舒綠的理由不太一樣。方才他用盡了所有的意志力,才生生將自己給控制住了,沒有在這車廂裡做出更“出格”的事。
以前他也吻過舒綠的臉頰,但那只是覺得她很可愛想逗逗她,他也從沒想過要在成親前對她做出無禮的事。在夏涵的心目中,舒綠值得他最好的對待。最美好的事情,當然是要留到新婚之夜,兩人才能真正融合到一起……
今晚由於那催情香藥的刺激,他一時失控,可心裡也並不後悔。
以他對舒綠的瞭解,知道舒綠絕不是那等尋常閨秀,不會因為他剛才的孟浪而真正生他的氣。
她現在不說話,只是不知道說什麼吧。好吧……其實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啊!
如果非要說的話,他大概會說:“真後悔沒有早點吻你……”咳咳咳,雖然是心裡話,不過似乎不太合適在這種時候說出來哈。
幸好銅雀樓距離凌家不遠。到了凌府門前,夏涵先下車,讓舒綠在車廂上換回平時裝束。
從車廂出來時,舒綠低著頭,完全沒有和夏涵眼光相接觸。夏涵卻已恢復了往日的灑脫,輕笑著對舒綠說:“凌妹妹今晚好好休息,我明日再過來。”
什麼啊,這人,怎麼能……這麼快就恢復過來,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舒綠又是羞,又是恨,又是失落……她到底在盼著什麼,盼這死色狼登徒子跟她說幾句甜蜜的話兒麼?啊啊啊啊,男人,就算是長得再俊美的男人,也是吃幹抹淨不認賬的混蛋!
這一夜,舒綠在床上翻來覆去,直到三更天也沒能睡著。只要一閉上眼睛,和夏涵在車廂裡纏綿的情狀就會又浮現在她的腦海中。而嘴唇上腫脹微痛的觸感,也在提醒著她夏涵的熱情……
鬧到下半夜,她總算迷迷糊糊合上了眼,然而在夢中,她似乎又見到了她那容顏如玉的白衣郎君,將她緊緊摟在懷裡。
“小姐,您沒睡好?”
早晨起來,巧英發現原本一直精神奕奕的小姐,竟然有了淡淡的黑眼圈。舒綠懶洋洋的,一手托腮坐在梳妝檯前,沒精打采地抬起眼皮子看了鏡中的自己一眼。
“唔,沒什麼。”
她不想多說,也不能多說,說自己做了半晚上春夢麼?
“小姐,夏公子讓人給你送了禮物來呢。”
巧珍手裡託著一個精巧的紅木嵌螺描金小盒走來,臉上有一絲淡淡的驚奇。家裡大門才開沒多久,夏公子家的下人就來了,那豈不是天亮就出了門?
也不知夏公子巴巴的要給自家小姐送什麼禮物來。
舒綠聽到夏涵的名字,下意識地紅了臉,隨手一指梳妝檯。
“放著吧。”
“哦。”
巧珍遂把小盒放到一邊,回身替舒綠梳頭捏髻。舒綠很想不去理會那個小盒,可有忍不住三番四次拿眼去瞧它,心裡想著,那害人精又讓人送了什麼過來?
巧英和巧珍在舒綠背後交換了一個會心的眼神,眼裡盡是笑意。小姐明明是極想開啟匣子看禮物的,偏又要在她們面前裝矜持,真是可愛啊。
兩人服侍舒綠這麼久了,彼此也有了默契,快手快腳地替舒綠梳妝完畢,俱找了藉口躲出去了。舒綠平日最是精明,但從昨晚以來腦子總是昏昏沉沉的,也無暇去想兩個小丫鬟的詭異反應。
她咬了咬下唇,終是忍不了好奇,伸手把那小盒拿到眼前來,輕輕解開了盒上的活釦。
“吧嗒”,盒子一開,一股膩人的甜香撲鼻而來。舒綠還以為夏涵要送她什麼名貴的香藥,還在腹誹這傢伙送個禮物也這麼沒創意。誰知定睛一看,發現裡頭是個小小的脂粉盒子。
“胭脂”?
舒綠疑惑地拿起那盒胭脂,開啟一看,發現裡頭的胭脂膏子顏色極盡嬌妍,恰如三月桃花之豔色。這種顏色和質地,應當是做口脂用的……
呃,口脂……
舒綠的臉又紅了。這壞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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