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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說,在端午前就開賞荷會,那也太早了。五月初,只不過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沒什麼看頭。要到了六七月,才有“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美景,一般的賞荷會也是到那時才進行。
但這賞荷會既然是臨川王妃發起的,可就不會有人再說三道四。江城雖然地處富庶的江南一隅,達官貴人與豪門世家多如牛毛,像臨川王這種級別的王爵勳貴卻是沒有的。
“不是說臨川王妃的孃家在南興麼?怎麼倒在江城耽擱了這麼久。”
舒綠記得歐陽婉跟人打聽過,說臨川王妃母子兩個是回鄉探親,路過江城罷了。可是都兩個月了,怎麼還不到南興去?
歐陽婉搖頭說:“我哪裡清楚這些。想來人家總有原因的吧。”
“那怎麼又無緣無故開起賞荷會來……”
舒綠和歐陽婉處得久了,說話也比較隨意。這些話,不好在外人面前說的,畢竟牽涉到貴人呢。
照舒綠自己的看法就是,這母子二人估計是太閒了,所以才跑出京來。兒子沒日沒夜地在外頭亂竄,打獵玩球不務正業。當母親的呢,不能像兒子這般四處亂跑,老在屋裡待著又無聊,就開宴會來解悶。
舒綠這猜測也不是沒有根據的。她上輩子接觸到許多所謂的上流社會的貴婦,無聊得只剩錢了,就常常藉著什麼生日啦節日啦紀念日啦這種由頭開開宴會,順便進行一些日常的社交活動。
歐陽婉還是搖頭:“貴人們想什麼,我們哪裡能知道呢。既然母親讓我們去,我們只管去就是了。”
她心裡未必沒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她為人穩重,說話做事都比較含蓄。
舒綠一想也是。只管去就是了,又不是自個赴宴,緊跟著歐陽夫人總不會出什麼大錯。頂多就是被人家那些身份清貴的官家千金無視一把,這個是完全無所謂的,她早過了喜歡被人矚目、受人追捧的年紀了。
就當成一次普通的出遊,默默充當宴會的背景吧
舒綠在這邊廂想得輕鬆,卻不知她受邀參加臨川王妃賞荷會的事情,在凌家掀起了軒然大*。
“憑什麼”
舒媛不可置信地尖叫一聲,當下就摔碎了一套新換的薄胎細瓷杯碟。
散落一地的瓷杯宛如亂雪,看得一屋子丫鬟膽戰心驚。這位三小姐的脾氣真是年紀越大越壞了,動輒打罵下人不說,還愛糟蹋東西。偏偏糟蹋完了以後被大夫人責罵,她又回頭來對下人們撒氣。
這兩個月,三小姐屋裡受罰的丫鬟就不下五個,有兩個還硬生生被她扇了**掌打落了牙齒。現在一提起三小姐,下人們沒有不怕的。
幸虧這回惹三小姐生氣的人不是她們,而是二小姐……
“妹妹彆氣,為這麼個小丫頭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呢。”
舒華依然穩穩當當地坐在椅子上,像是根本不在意舒媛的暴怒。事實上,她的憤怒根本不在舒媛之下,只有更甚。
就如舒媛所說的一樣,憑什麼?
江城四大豪富,可不是說說而已。這四大家族掌控著江城商場上的大半江山,雖然沒有出過什麼當大官的子孫,但讀書好、有功名的親族還是不少的。世家大族稱不上,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連江城裡的官員們都得給他們幾分薄面。
現在臨川王妃請客,如果這四家裡一個客人都不請,那她們兩個才不會有意見。畢竟人家是王妃,看不上商家女也是正常的。
而要是單單請了歐陽家那幾位,她們也能夠接受。歐陽家是皇商身份,算是官面上的人。並且歐陽潤知是舉人老爺,更加不能以平常商戶來度量……
可是,那凌展眉和凌舒綠,算什麼?
這兩個窮鬼,半年前還在本家的大雜院裡住著小閣樓,吃著本家的救濟糧食呢。這一轉眼就能出入江城最上等的宴會了?
舒媛不服,舒華就更不服
“那個賤婢”舒媛咬牙切齒地吐出這一句,卻再難說下去。她的臉漲得通紅通紅,又想起上回歐陽夫人和舒綠認親時,舒綠的無限風光。
當時母親安慰她,說那只是表面浮華,當不得真。她也聽了母親的話,把嫉妒之心壓了下去,一心認為那賤婢始終上不了臺盆,自己就別和她計較了。
她可是正兒八經的凌家嫡女,將來要當大家主母的。那賤婢呢?往後頂多能嫁個鋪子裡的掌櫃、管事什麼的。要是想嫁入富家,那也是做妾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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