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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久沒有自己配藥了。她可是有藥劑師資格證的呢,抓起中藥的藥方來也不含糊……舒華舒媛那兩個業餘人士跟自己根本沒法比,不過她這次要對付的不是她們。
而是一個已經讓她惦記了很久的人吶。
齊家大少爺齊英最近的日子過得十分不爽。
自打那回他挑唆文知府的四子文墨,也就是他的親表哥,截住舒綠鬧事反而被牧若飛修理了一頓後,文墨就沒再理過他。
文知府不讓啊
文墨那天回府以後,因為是被人硬生生抬回去的,他孃親齊姨娘就大呼小叫在內宅裡鬧,嚷嚷著兒子被人欺負了。
齊姨娘這些年在內宅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連正室夫人都被她擠兌到佛堂裡去唸經眼不見心不煩的。見了兒子的慘狀,哪還不激動?
文墨被母親吵醒,聽到母親還在叫嚷著找人算賬,立刻一個激靈蹦起來將母親的嘴狠狠堵住。
但已經來不及了。齊姨娘鬧騰得這般厲害,連文知府都驚動了。文知府能做到這個官位,當然不會是無能之輩。見兒子狼狽若此,第一個反應不是替兒子出頭,而是想到了——誰敢在江城地界上這樣對他的兒子?打狗還看主人呢,敢欺負知府的兒子,如果不是膽子太肥,那就是來頭比自己更大
一想到後者,文知府立刻起了一身白毛汗。本性上,他是非常謹慎的人,不會胡亂做事。在父親嚴厲的逼問下,文墨期期艾艾說出了事情的經過,將文知府驚了個一佛出世,二佛涅槃。
“啪”
文墨被文知府一巴掌扇了老遠。文知府還不解恨,在齊姨娘呆滯的目光中,又趕上去衝著兒子踩了幾腳。
“你這個逆子逆子你是要害死你親爹麼?”
文知府說的也不誇張。要是牧若飛把這事給文知府的上峰、布政司大人一說,說文知府管教不嚴,縱子行兇,那文知府這一次的考核就懸了。還想得“卓異”?判你個“無能”才是
文墨本來就被牧若飛那兩箭給嚇怕了,現在又被親爹一頓毒打,頓時癱倒在地無法動彈,只懂得低聲哀嚎。
齊姨娘再愛子心切,也知道丈夫正在氣頭上,這種時候沒法護著兒子的。文知府出夠了氣,指著兒子罵道:“小畜生,你老老實實呆在家裡閉門思過,別再和那些低三下四的人來往都是被他們教壞了你”
齊姨娘頓時很委屈,什麼叫低三下四的人?那是她孃家侄兒,這麼說不就是明擺著說自己身份低賤麼?
可她只敢在心裡怨念,嘴裡還得幫著丈夫唸叨兒子。誰知文知府又把火燒到她身上。
“叫你那些親戚也老實點,別老扯著我當旗號出來惹事真把自己當成我文家的正經親戚了麼?”
文知府這話太重,齊姨娘差點就沒忍住。現在你翻臉了?當年拿著我的嫁妝去賣官鬻爵的時候怎麼不說我低賤,這麼久以來拿著齊家提供的資金在官場上揮金如土,鞏固勢力,如今卻說齊家不是文家的正經親戚?
要是換了別人,早就爆發了。但是齊姨娘是何許人也?她既然能以妾室的身份籠絡住丈夫,把持了後院,靠的可不僅僅是豐厚的家資。
當下齊姨娘只管擺出款款可憐的模樣來,一味應承著文知府,沒有說半句不是。文知府撒夠了氣,看兒子被自個打得遍體鱗傷,寵妾也被罵得狗血淋頭,畢竟是這麼多年疼愛著的兩個人,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齊姨娘忍得一時之氣,總算沒讓文知府從她手裡收回管家權,也沒再找兒子出氣。文知府後來又找了個機會,親自備上四色大禮到牧若飛面前賠罪,說自己教子無方,衝撞了貴人,請世子爺千萬別放在心上。
牧若飛早把這事忘了個一乾二淨。
他雖然性子粗疏,但既然是王府世子,官面上的事情也拎得很清,深明“花花轎子人抬人”、“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當下也就給了文知府一個笑臉,表示自己完全沒把文墨當回事,還勉勵了文知府兩句,說他是個“能吏”,將江城治理得十分繁華。
文知府得了牧若飛這一句,懸在半空的心好容易落了地。回到家裡見了老鼠一樣的兒子,又想著這畢竟是自己唯一的繼承人了,總不能真的宰了他,以後多加管教就好。
為此,文墨就一直被關在家裡沒出門。
而齊姨娘很能貫徹老爺的指示精神,回了孃家一趟,傳達了文知府的意思。齊家的長輩們也怒了,家裡金山銀山供出這麼一位大官姑爺,現在卻要和他們疏遠?都是家裡這小畜生鬧的
讀書不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