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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過來替我磨墨,這一硯的墨都用完了。”
“是。”
巧珍應了一聲,見巧果幫忙收拾完了屋子正要往外走,遂叫巧果過來。
“巧果,你替我把酒放好,我去給小姐磨墨。”
巧果不疑有他,趕緊過來接手。
巧珍鄭重地把酒遞給巧果,嘴裡說:“接穩了……”
那邊廂,巧果也很小心地接過來。卻不知怎的,巧珍的手一重,巧果雙手被她連人帶壇一壓,滑了一下。
就在這一剎那,那壇沉重的壽酒從巧果的雙手間滑落——
“呀——”
巧珍尖叫了一聲,做出想去抱住那正在墜地的罈子的姿態,恰好把同時撲過來的巧果格了一格。
巧果眼睜睜看著壽酒就這樣從自己手裡,轟然砸到了地上。
“鏘啷——嘩啦啦——”
瓦片碎裂,瓊漿迸出。瞬息間,一罈完好香濃的壽酒,變成了一堆狼藉。
“你們幹什麼”
舒綠又驚又怒地從書案後狂奔出來,目瞪口呆地看著地上的情景。濃郁的酒香充盈了整個屋子,味道又香又醇,可屋裡的每個人似乎都對這美酒的香味失去了感覺。
一屋子人如泥雕木塑般瞪著地上的碎片與酒水。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巧珍,她尖叫著伸手一指巧果:“你怎麼把小姐的壽酒給摔了你故意的”
“不不不,奴婢不是故意的……”
巧果的臉刷的變白了,連連搖頭擺手,結結巴巴地替自己辯解。“小姐,奴婢真不是有心啊,是巧珍遞給我的時候不小心……”
“啪”
舒綠一巴掌把巧果扇倒在地。
巧果只覺得臉上一辣,耳邊嗡地響起清脆的巴掌聲,隨即被舒綠的掌風扇倒在地。
這是舒綠到這世上來第二次打人,上一個“受害者”是她的堂姐舒媛。面對舒媛,舒綠或許還有兩分顧忌,但打起巧果這奴才來,舒綠可是出了全力的。
被舒綠這麼一扇,巧果徹底懵了。她捂著臉倒在地上,剛剛仰起臉想繼續為自己辯解,突然又有一個耳光扇上了她另一邊臉。
“啊……小姐……”
巧果慘叫起來,卻不敢退開更不敢還手。舒綠居然就這麼悶聲悶氣地扇了巧果好幾記耳光,打得巧果鼻血都出來了,才不情不願地住手。
被舒綠突然間的出手鎮住了,巧珠和另外的兩個小丫鬟大氣都不敢出,低著頭裝透明人,只盼小姐別注意到自己。
想不到……平時總是笑呵呵的小姐,發起怒來是這般模樣
她不像別的小姐似的,先是罵人,砸東西,再讓人懲罰奴婢……而是直接暴起,自己把人打了個半死
這……她就不擔心自己的閨譽,名聲麼……
她們卻不知道,舒綠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在這王府裡,她的出身本來就是個弱勢,如果自己不彪悍點,怎麼震懾那些想踩在自己頭上的人?
這一頓打,明裡打的是巧果,卻是敲山震虎的意思。
而站在一邊的巧珠心裡有鬼,總以為巧果是為了達成任務,故意去摔爛那罈子酒的。不過這犧牲也太大了吧……至於巧果自己,當然知道自己不是有心摔那酒,因為她早早就在酒裡下了讓酒變質的東西啊。可她也沒看出來,這是舒綠讓巧珍佈下的陷阱,專門挖坑給她跳的。
在舒綠髮現香室內的“壽酒”變質後,她查出往酒裡下東西的人是巧果,就在琢磨著怎麼做了。
“來人,把這賤人捆了,關到院角那間裝雜物的小屋裡去沒我的吩咐,誰也不準放她出來”
“是”
巧英和巧珍說動手就動手,拿繩子把已經被打傻了的巧果捆了,直接拖了就走。
“這死奴才……”舒綠咬牙切齒地扭開頭,不去看地上那堆垃圾。“你們是死人吶,還不趕緊打掃?”
“是,是。”
巧珠和兩個小丫鬟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收拾起東西來。
舒綠像是真被氣瘋了,一甩手就進了裡屋。過了一會兒,巧英和巧珍回來向她稟報。巧珠在外間聽見舒綠說:“怎麼處置那賤人?我管她去死要不是明兒就是老王爺壽辰,我早請大舅母將她活活打死了,我那壽酒……你們倒是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啊,啊?”
她聲音裡滿是怒氣,巧珠想起剛才被打得流血的巧果,忍不住一哆嗦。幸好自己沒動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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