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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用綠豆黃豆等豆類泡出新芽,用紅、藍彩繩紮成一束,不過是取個“求生子”的好彩頭吧。
“姐姐回來得正好,咱們的‘種生’都做好了,正想著過幾日給姐姐送去呢。”尚梅對尚蘭笑笑,又對尚堇說:“四姐姐,明年咱們可得連你的份一塊兒送了”
尚堇的婚期在八月。她聽見尚梅用婚事打趣她,卻也沒什麼特殊的反應,只是牽動嘴角笑了笑,也不見有多少羞澀表情。
大家都知道尚堇這門親事很一般,她本人更不見得有多滿意。誰讓她是庶出呢?連上頭嫡出的尚蘭都嫁得這麼普通,她這異母妹妹想要說門好親事是根本不可能的。
同為庶女,尚梅也頗有點“兔死狐悲”的感慨。不知嫡母又會給自己安排一門什麼樣的親事呢?
不過她排行第六,上頭還有個尚紅呢,家裡總得先定了尚紅的婚事,才會輪到她。
說到尚紅,她的定位有些尷尬。
要說出身吧,她可是正兒八經的嫡出,還是三房唯一的孩子。可她父母卻都早早過了世,又沒給她留個姐妹兄弟互相依傍……要說上一戶好人家,卻也是挺困難的。
這種不上不下的處境,其實不止尚紅一個人,舒綠也差不多。但舒綠又有她自己的優勢——她有個好哥哥。展眉若是發達了,舒綠的身價也能隨之高漲。在這一點上,尚紅就沒得比了。
她唯一能依仗的,就是信安王府嫡出千金這個身份。
這些在一起長大的女孩子們,經過了“婚姻”這一個分岔路口後,最終會走上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讓舒綠略感奇怪的,是尚蘭這次回來對尚紅似乎親熱了不少,拉著尚紅的手說了不少閒話。尚紅依然是以前那副淡淡的模樣,和姐妹們不冷不熱地相處著,並沒有因為尚蘭的親近而變得興奮。
她只有和舒綠在一起時才會比較活潑。但是舒綠覺得尚紅近來像有了什麼心事似的,時不時會在和自己說話時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到了晚上,巧珍才神秘兮兮地對舒綠說,聽說尚蘭一直在跟張氏抱怨婆家如何如何苛待她。
“是嗎?”
舒綠一邊用自制的香膏按摩面板,一邊聽巧珍說八卦。
“不知是真是假呀。不過大夫人院裡的人說,三姑奶奶這幾次回來都哭得好厲害,還在屋裡摔東西呢。”
“什麼事能鬧成這樣?”舒綠還是蠻驚訝的,按理說張家沒理由苛待這位大小姐啊。
“也聽不仔細,大概是說三姑奶奶的婆婆讓她在跟前服侍,她不願意吧。還說在張家吃不慣東南菜,她安排的京城菜式婆婆又不滿意……”
舒綠啞然失笑。唉,這婆媳問題真是古今如一。難道婆媳就是前世的仇家不成?很有可能。聽起來,這對婆媳都屬於不肯退讓的型別。所以才會鬧起來。
要是在一般的人家,婆媳問題卻不會這麼明顯。因為封建禮教很明確的規定了,媳婦是必須無條件服從、孝順公婆的。可擱在尚蘭身上,這條規矩顯然不起作用。誰讓尚蘭是王府出來的金枝玉葉,而張家門第又低得太多呢。
“都是小事。過日子嘛,過著過著就習慣了。”舒綠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這種家宅小事反正也鬧不大,最後大家就算互相看不順眼,還不是得湊合著活下去?
“不過奴婢還聽說了另一件事。”巧珍低聲說:“三姑奶奶這回,好像是想和大夫人商量五小姐的婚事。”
“什麼?”
舒綠馬上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瞪著巧珍:“你怎麼不先說這個?”
比起尚蘭家裡雞毛蒜皮的小事,她更關心尚紅。
尚蘭怎麼想到插手尚紅的婚事了?
根據舒綠對這位三表姐的一貫瞭解,這肯定不是出於姐妹之間的友愛,而是為了她自己的某種利益。
怪不得今天看尚蘭對尚紅這般親熱,果然事出反常必為妖啊
“奴婢只聽了這麼一句,其他的什麼都沒聽到。”巧珍老老實實地回答說。
舒綠沉吟片刻,說:“再給我去打聽清楚點,三姑奶奶是想給五小姐說哪一家的親。”
她心中警鈴大響,又權衡著該不該告訴尚紅。說吧,這還是沒影的事,只怕訊息不確切白白讓尚紅擔心一場。不說吧,又怕尚紅吃虧……
最後舒綠還是決定,先探聽清楚內情再做決定。
隔日,歐陽婉讓人給舒綠送了封信。本來舒綠每隔五六日總要去一趟歐陽家的,距離她上一次去還不到三天,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