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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真的不清楚。”展眉實事求是的說。
“有一件事,我們大概忽略了。”
舒綠從羅漢床上下來,在屋裡轉起了圈子。展眉知道妹妹在思考問題,並不打斷她,自己也在琢磨著其中的一些細節。
“哥哥,我們都只關注了母親那邊,所以什麼都查不出來。你有沒有想過……”舒綠頓了頓,才說:“咱們的祖父和父親,其實也應該是一個突破口。”
“此話怎講?”
論起腦子好使,展眉自認要略遜妹妹一籌。他的眼光裡充滿了疑惑,隨即醒悟過來:“你的意思是,祖父和父親,當年到底在京城做什麼……是吧?”
“對”
舒綠雙掌一擊,嘆了口氣:“我們早該想到這個的。”
的確,這才是事情的關鍵。
“可是也沒什麼線索啊。我印象裡,老先生可是什麼京城舊事都沒提起過。”展眉很苦惱。
“我印象裡也沒有。”舒綠同樣沒有在記憶中,尋找到有用的資料,可這才更讓人疑慮。“按道理說,樹老根多,人老話多。老人家應該很喜歡‘憶當年’才對啊他完全不提起自己在京城的過往,莫非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估計是。”
展眉表示同意。
兄妹倆把到目前為止的所有線索,拼接在一起,湊成一個模糊的大概。
大約在十幾年前,凌老秀才帶著兒子在京城混事。在當地,他給兒子娶了一個媳婦梁氏,一家三口隨即回到了江城老家鄉下。凌老秀才教書為生,凌生員則專門閉門讀書考試,梁氏負責操持家務,養育兩個孩子。
在舒綠兩三歲的時候,二十歲左右的梁氏就死了,據說是病死的——現在看來,死因也很有問題。過得幾年,凌生員也急病死了。凌老秀才一邊教書,一邊撫養他們兄妹兩個,直到兩年前才一起搬到凌家后街,買了間屋子住下來。
怎麼聽都是一個很普通的家庭,如果沒有臨川王妃對舒綠那些奇怪的舉動,以及送了那枚玉佩的話。
臨川王妃走了,卻來了個魏盛。
“唉……不想了。”舒綠思來想去,真的摸不著什麼頭緒。“既然他一併邀請了我們,說不定就是要跟我們說清楚的嘛。”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
展眉對於眼下這種情形深感不滿。希望那位陶然先生乾脆點,別跟他們兜圈子了
魏盛的邀請規格很高,在派人送帖子來的同時,還特別說明會讓車子來接他們。所以他們不知道樊園在哪兒也不是問題。
次日一早,展眉和舒綠就穿好了見客的衣裳,在別院裡坐等車伕過來。歐陽婉也知道了這事,但是很多內情,展眉舒綠沒有跟她說過,所以她的想法沒有那麼複雜。
她只以為她的展眉哥哥得了文壇大豪的賞識,正在替他高興呢。自從中秋節那日起,展眉在她心目中更是天神一樣的存在。有時晚上歐陽婉一個人在被窩裡,想起展眉的好,臉頰都是滾燙滾燙的。
她真的很幸運啊,能夠擁有展眉哥哥這麼好的夫婿。想到那天在詩會上,那些姑娘對展眉仰慕的神情,歐陽婉真的自豪極了。
魏盛的家人與車伕如約而至,雖然穿戴並不特別華貴,但是顯得十分訓練有素。由此可見魏盛治家很嚴。
舒綠還是與以往一樣,帶著巧英巧珍兩個出門。展眉慣例是不要書童的,他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使喚小廝的必要。魏盛派來的管事對展眉沒有帶小廝,並沒發表什麼意見,只是恭恭敬敬地將他們幾位都請上了車,隨後便一路朝城裡趕去。
到了樊園,舒綠髮現這個園子比起別的園林來說,算得上是小巧,外觀也普通得很。想起它的所有人是江城的一把手文知府,就覺得這園子算得上蠻低調了。
不管怎麼說,魏盛今天邀請的客人是他們這樣的小字輩,弄到信園那樣的大園林去,似乎也誇張了點。在樊園招待他們是挺合適的。
馬車徑直進了園門,在院子裡停下來。巧英巧珍先下車,再將舒綠扶下來。這時舒綠才注意到,院子裡已經有人在等候著了。
那是一個穿戴得體的俏麗婦人,乍一看還是很有風韻,不過仔細瞧瞧,年紀也不算輕了。她身邊跟著好幾個丫鬟媳婦,如小星般將這婦人擁在前方,一看就知道她在此地的地位如何。可觀其眼角眉梢,似乎又少了點莊重氣質,不像是正經貴婦。
“凌公子,淩小姐。”那婦人未語先笑,迎了上來。
舒綠與展眉正不知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