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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歐陽婉的問題不處理好,搬回城裡的老宅也很麻煩。老宅里人口多,是非也多,歐陽婉的異樣被人瞧了去可怎生是好,不知會生出多少流言來
再者,回了老宅,就得由歐陽夫人和歐陽婉來主持家務了,萬沒有讓舒綠一個幹小姐出頭操勞的道理。其他幾房的人會有意見的。可歐陽夫人和歐陽婉現在怎麼能理事?能保著自己不出事都不錯了。
在別院裡,有舒綠料理家事,歐陽夫人母女才能好好休養。
因此歐陽潤知也沒有真的讓她們搬回去。只是別院的警戒,卻加了一倍不止。大房的家丁護院們,起碼有一大半被撥到了別院裡來當差。
“妹妹如何了?”
歐陽潤知又服侍母親躺回原位,嘴裡問著妹妹的情況。
不說還好,一說起女兒,歐陽夫人又是止不住的長嘆短噓。
“看著像是沒事了,早晚也來我這請安。平時就呆在自個屋裡,調調香什麼的,也不出來走動……我知道這孩子心裡苦呢。”
說著,歐陽夫人又哽咽了。
女兒越是堅強,她就越是難過。
想到自己捧在手心裡嬌養了這些年的乖女兒,竟遭遇了那樣的慘事,歐陽夫人就心痛如絞。
“唉,本想著她七月辦了及笄,就開始給她相看人家了……現在……”
歐陽潤知一聲不吭。他才學過人,謀略也過人,唯獨安慰人這方面真是沒天賦。
“行了,你既然來了,咱們也該商量商量婉兒的終身了。”
歐陽夫人看屋裡沒了人,才嘶啞著嗓子低聲說。
婉兒的終身?
歐陽潤知委實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封家那邊的事情他正在處理中。商場上的正面交鋒,歐陽潤之倒真是不怕誰。而且以歐陽家在業內的龍頭地位,要聯合其他幾家香業同行,對封家進行種種打壓,還是有勝算的。
封家見出去辦事的人沒回來,而歐陽婉也沒到手,知道事情肯定失敗了。而且,他們也猜到歐陽潤之已經知道是自家下的手,不然近來不會針對封家頻頻出擊。
現在最讓封家難受的,是那個管事“二爺”的死活。要是那人死死被歐陽家捏在手裡,對景時候丟擲來當個人證,封家會很被動。再說二爺對封家的很多情況都是知情的,歐陽家手上拿著這麼一個貨色,對封家無形中的危險很大。
可商場上的事情哪裡有那麼快分得出勝負,反正如今雙方還在交戰之中,戰況還很激烈。
這種敏感的時候,歐陽潤之覺得真不是解決妹妹終身大事的好時機。
雖然自家知情的那些下人,都被他管制住了,估計也不會將此事洩露出去。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要是歐陽婉和人說定了親事,過後這事卻抖了出來,對方不退親才怪就算歐陽婉已經嫁了過去,肯定也會被人一紙休書送回來的——到那時,妹妹還要不要活了?
男家肯定也恨歐陽家隱瞞真相。這就是結仇,而不是結親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歐陽潤之真不敢冒這個險啊。
在這一點上,歐陽夫人和他的想法是一樣的。
“前些時候,跟我漏過口風,想娶婉兒的人家……”歐陽夫人又重重嘆息一聲,說:“其實也有些好的。但是我思來想去,始終不放心讓她就這麼嫁過去。日後被人翻了舊賬,婉兒就一點退路都沒有了”
歐陽潤之點點頭。
“兒子也是這樣想。那母親的意思是……招贅?”
“我何曾如此說過。”
歐陽夫人不悅地看了兒子一眼。
“婉兒好端端的,無緣無故招個女婿上門,外人還不傳瘋了?一般人家,誰會給女兒招婿入贅啊”
歐陽夫人說的是正理。只有沒兒子頂門戶的人家,為了不成絕戶,才會給女兒招贅婿上門。這屬於萬不得已的行為,不是逼到一定份上,誰也不會這麼幹的。
而且,肯當贅婿的人,往往也不是什麼好男人。
贅婿者,從名字上看就低人一等。先賢說贅婿是“女之夫也,比於子,如人疣贅,是餘剩之物也。”
聽聽,就是個“人渣”
因為當贅婿的人,就等於是背棄了祖宗的姓氏,“數典忘祖”。這種人,是被人們所唾棄的,比當賊當強盜還丟人。一個男人,如果不是窮、醜、殘、病,或者無能到了極點,萬萬不肯入贅女家。
而且贅婿不能科舉,也就不能入仕。萬一戰爭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