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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愛她娶她,不過是希望她繼續為我所用罷了,這些年寂晴在我手下實在是掌握了太多的…。”安月恆似乎對於寂晴十餘年的不離不棄無動於衷。
寂晴不想再聽,轉身離去,眼中滑落一顆滾燙的淚珠。
安月恆,這麼多年來不過是一場驚夢,我早該醒悟,若是你真的愛我,怎麼會讓那年年少的我手執利刃,在無限的驚恐中成為你的劊子手,若是你真的愛我,怎麼會不管不顧的,讓你後院中那些女人對我一次次痛下毒手,若是你真的愛我,怎麼會讓我不惜以命換命救出伍青青,若是你真的愛我,怎麼會忍心將不再年輕的我擱置一旁,從不論嫁。
原來我只是個卑賤的婢子,不過是你順手救下的,最卑賤的工具,我該是有多傻,才會信你說了十年卻不見蹤影的愛,我該是有多天真,才會信你生生世世非卿不娶的誓言。
寂晴的淚水一滴滴的順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滑下,那顆堅韌的心此刻卻充滿了絕望,一步一步,漸行漸遠,雙腿彷彿灌了鉛般的沉重。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說話的是寂晴的大丫鬟銀屏。
寂晴這些年為安月恆不知做了多少事,出生入死,風風雨雨,可以說是安月恆不可或缺的助手,想來正是因為寂晴能力出眾,安月恆才不惜自降身價,對她說愛。
也因此,寂晴的地位是極高的,這銀屏就是一個陪著寂晴出生入死,經歷過無數磨難的丫頭。
“沒事,你先出去吧。”寂晴的聲音冷冷淡淡,忙著打包自己的行囊。
是,她要離開,就算安月恆曾經救過她的命,她也足以還清了,動作麻利的收拾著行囊,她已經二十三歲了,不再年輕,她不想再守著這份虛妄的感情過一輩子。
銀屏悄悄打量了下寂晴的神情,看了看她手中的包袱,若有所思的關上了門,而後提著裙子快速向花園處跑去。
奔跑時過於焦急,還撞上了另一個丫頭“呀,青瓷姐姐,真是對不起,真是對不起。”
被喚作青瓷的丫頭只是皺了皺眉“怎麼跑這麼急!”
這青瓷和銀屏是寂晴的兩個心腹,只是銀屏卻一直有些懼怕同樣身份的青瓷,遂即更是有些驚慌“啊,王爺有事找我過去。”
青瓷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慮,沒有多問,看著離開的銀屏,卻覺得有些不安。
寂晴背起包袱,四處打量了一下週圍,目光絕決的起身,無意間看見自己拿著劍的手指,卻有些嘲諷的笑了。
只見那不算白嫩的左手上,無名指和小指竟然只有半截,刀口已經圓潤,看得出有些年頭。
那是七年前,她為了得到盧家的踏歌寶劍,不惜自斷兩指換來的,只因為他喜歡。
如今,卻不過是見證她可悲的笑話,她知道,伍青青那樣的女子沒有人會不愛,無憂無慮,快樂的像是個公主,而當她被保護的密不透風的時候,她卻在刀光劍影下廝殺,卻只能手染鮮血,活在黑暗之中。
她對伍青青是羨慕的,那樣美好的女子,似乎擁有了一切,甚至是她的愛人。
寂晴不再留戀,走出門外,四處打量了一下,並沒有瞧見那隻喜愛的黑貓,不由得更加沮喪。翻身上馬,裙袂飛揚,並沒有和多年相伴的兩個心腹告別,滄桑的女子只是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高大的門庭,不再留戀。
“駕!”策馬揚鞭,騎著馬直奔帝都的東城門,那裡通向廣袤的天地,她放手了,就此離去,只願後悔無期,十四年無怨無悔的等待,十四年的生死相依,真的足夠了。
穿過熙熙攘攘的集市,一股莫名的慌亂席捲了寂晴的四肢百骸,看著那處處的繁華喧鬧,只覺得自己不過是個過客,寂晴笑著笑著,卻滑落了一滴淚水,鹹澀襲擊著味蕾,訴說著無法言喻的傷悲。
是的,今年她二十三歲,從九歲起被安月恆救下,便不離左右,只是這十四年的相守和等待,始終感化不了那個男人的心,無論多少出生入死,還是生死相依,他都不曾屬於過她。
寂晴從來不怨他不愛她,只是她卻怨他的哄騙,她是那麼的愛他,願意為他搶奪一切,可是呢,原來她不過是個賣命的卑賤婢子,手染鮮血,骯髒下賤!
“呵!”寂晴仰起下巴,將頭側向一側,輕輕的笑出了聲,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天真無知,沒人知道這個女子的心是多麼的疼痛,窒息,落寞。
擦乾淚水,寂晴再次策馬疾馳,終於對這座城市也不再留戀。
一個時辰後,東城門近在眼前,那雙黑亮的眸子裡閃著懾人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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