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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加鞭傳信給沐正德。
沐寂北被關在了天牢,還是那個天牢,只是上次是自己想來的,這次卻是不得不來的。
沐寂北坐在溼潮的地面上,手中玩弄著一根稻草,偶爾還會發出些鐵鏈的聲音,雪白的手腕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被磨的紅腫。
沐寂北有些憂心青瓷,青瓷的武功雖然不差,但是架不住有人存心設計,現如今自己遂了多倫的心願,她應該不會對青瓷做些什麼,只是若是自己想要翻身,青瓷那裡是必須要解決的,否則只要她捏在多倫手裡,就算是自己有十八般武器,也是使不出來的。
又想到遠在邊疆的殷玖夜,沐寂北垂了眸子,卻是已經下定了決心以後不會再同他往來了,不過是被盧引銘瞧見了兩人相擁的一幕,最後卻被多倫利用至此,實在是可恨。
沒有感情,才能天下無敵,青瓷是她不能捨棄的救贖,至於別人,就算了吧。殷玖夜,看來只能對不起了,我感謝你帶給我的歡樂和愛,即便此刻我的心似乎也在隱隱作痛,但是失去一個青瓷,我便痛苦至此,若是有朝一日,愛上你,你卻離我而去,我到底要怎樣活下去。
沐寂北將頭埋的很深,是,她不願意承認的是,她要同殷玖夜斷決往來,不僅僅是因為多倫利用了殷玖夜使青瓷中了計,更是因為在得知青瓷被抓走的那一瞬間,她彷彿崩潰的神經。
沐寂北清楚的明白,自己把情看的太重,而這恰恰最是致命,若不是看中,她又怎麼可能裝聾做啞的為安月恆奔波十餘年。
所以,更多的,是恐懼,她怕愛上之後卻不能終老,她怕在一起之後不能到白首,她怕這愛不純粹,她怕愛到盡頭卻成了恨,其實,她不怕死,卻怕失去。
她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懦弱,竟然有這麼多的恐懼,她也知道,如果放棄復仇,她或許可以擁有很多,比如親人比如愛情,但是一切容不得選擇,當一腳踏進這復仇的深淵,她便從未打算過要回頭,即便這一路走,一路鮮血橫流。
沐寂北的心似乎因為自己做下的決定隱隱作痛,但是正如當日初見殷玖夜時,對待自己卻是從未手軟的殘忍,即便是痛,即便是血肉模糊,她也不會手軟,這是骨子裡自來的狠毒,對待自己亦是如此。
腳步聲響起,停在了沐寂北所在的門前,沐寂北沒有抬頭,來人卻是先開口了。
“呦,我當是誰呢?你怎麼又進來了?”來人的話語中帶著調侃。
沐寂北終於微微抬眸,看向一身禁衛軍服飾的白竹,開口道:“白副統領真是憂心北北,沒想到北北剛一入獄,這第一個來探望的人竟然是你。”
白竹雙手抱懷,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開口道:“嘖嘖,看來我還是白擔心了,看你樣子可是好的很呢,牙尖嘴利。”
“我好不好倒是無所謂,白副統領倒是一如既往的滋潤呢。”沐寂北只是淺笑著回到,倒是讓人瞧不出之前的失落。
白竹看著沐寂北這副樣子,眼中略有深意,其實他早就來了,只是一直站在遠處的拐角看著沐寂北的動作,本是想看看她會不會有什麼驚慌失措,卻沒想到驚慌失措倒是沒看到,卻瞧見那碎了一地的悲傷。
就好像是在刀尖上舞蹈,讓人的心隱隱作痛,直到他覺得難受的壓抑,才終於忍不住走了出來,卻不想這女子瞬間就變了氣息,將真正的自己盡數隱藏了去。
“本副統領聽聞有人竟然膽大包天的殺了太后娘娘的心頭肉,心中自是無限佩服,是以特來探望,以示我的無限敬仰之情。”白竹開口道。
沐寂北挑了挑眉:“白副統領什麼時候聽風就是雨了,倒是真讓北北刮目相看。”
沐寂北心中知道,這白竹看似是來落井下石的,實際上卻是來探探虛實,之前的話大概是想要自己交個底,這德陽到底是不是自己所殺?
白竹一聽,果然繼續開口道:“這本副統領聽的風啊雨啊,倒是都無所謂,重要的是太后娘娘聽的是什麼,所以你有什麼還是留著對太后娘娘說吧。”
沐寂北心中明瞭,白竹這意思怕是太后馬上就要到此親自審問,事實也確實該如此,太后初見德陽的屍體必然哀痛至極,但是一旦反應過來,便會開始追查兇手,為自己的女兒討個公道。
這次多倫出手攪和的卻是兩家,若是相府的人想要出手救自己,怕是就是在逼迫郭羅氏族出山,同相府對上,自己便可趁亂獲利,從而真正的入了郭羅氏族的眼。
白竹見著沐寂北不再開口,終於正兒八經的說了句話:“太后娘娘盛怒之中,又哀痛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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