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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痛了,可是格格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兩個人對望了兩眼,誰也不敢開口,格格早上才立過威,餘威還在,兩個人還是有些怕。
又行了一會兒,迎面飛奔來一群快馬,眼見是一群八旗子弟,大家都紛紛躲避,只有顧錯仍渾然不覺,錦書和粟兒見狀連忙把顧錯拉到一邊,一群奔馬擦肩而過,驚得錦書和粟兒一身冷汗,顧錯這才回過神來,想到曹寅和康熙帝既是君臣,又是朋友,要是自己真的是愛新覺羅家的人,他又怎麼會不告訴皇上?難道我的身世另有曲折?
粟兒看見格格還在發呆,悄聲問道:“格格,這是哪兒啊?您要去什麼地方?”
既然想不通,顧錯乾脆也不想了,她摘下紗帽四顧,一時間也認不出這是走到了哪兒了,倒是錦書說道:“我看著有些眼熟,好像是離貝勒府不遠……”
恰巧路旁有一個酒館,顧錯看著名字也蠻熟悉,遂說道:“既然走到這兒來了,咱們先進去吃點東西吧!”
酒館不大,倒也很乾淨,客人也不多,顧錯隨意找了張桌子坐下,正要點菜,卻聽得有人喊:“改之?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抬頭一看,居然是鄔思道和戴澤二人正在對飲,顧錯笑道:“王路兄、百川兄,真沒想到會在這兒看見你們。”轉頭對小二道:“把你們店裡的招牌菜多做幾樣送到那桌去。”
顧錯自己也坐到了戴澤的身旁,一看錦書和粟兒又規規矩矩地在身後站著,忙說道:“你們倆不用立規矩,還是找張桌子坐下要點吃的吧。”
戴澤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在家搗鼓那個熱氣球,怎麼跑到這兒來了?聽劉管家說十三爺親自給你送布去了。怎麼?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這時小二給顧錯送上來一副碗筷,又斟了一杯酒,暗紅色的酒水呈粘稠狀,更有一股子酒香撲鼻而來,顧錯仔細聞了聞,又輕押了一口,笑道:“十三爺閒著沒事情嗎?居然親自送布去?他一定是想看看怎麼做,其實做熱氣球容易的很,也不需要你們幫忙……我說你們兩個,尋到了這樣的好酒,卻不知會我一聲,忒不夠朋友。”顧錯說著又大大的喝了一口“有道是:‘葡萄美酒夜光杯’,飲葡萄酒,這個杯子卻是差勁得很。”
鄔思道和戴澤對視一眼,鄔思道笑道:“過之,你就知足吧,人家的葡萄酒可是店主留著自己喝的,這還是看在百川的面子上才拿出來的。”
戴澤也說道:“改之,你現在的身份不同以往,我們便是有心請你,又怎麼敢?”
顧錯一驚,‘身份不同以往’?難道他們也知道我的身世?再一看二人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這才知道自己多心了,他們說的是自己以前女扮男裝的事兒,想想也是,雖說著了男裝,到底還是不便,這可不是在現代,傳了出去對名聲還是有損。
顧錯連喝幾杯葡萄酒,只覺得這酒甜絲絲的很是好喝,比後世的那些所謂的拉菲紅酒也不逞多讓,隨意吃了幾口菜,也沒注意是個什麼味道,有道是‘酒入愁腸愁更愁’,顧錯面上雖然笑著,鄔思道卻也看出了她的神情與以往有些不同,問道:“改之,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兒?”
顧錯雖然多吃了幾杯,心下還是明白的,連連搖頭,自己的心事兒又怎麼能隨便說給別人聽?
顧錯趕緊轉移話題“你們不知道,我剛才在路上,差一點被那幫八旗子弟的馬給踏死,到現在還心驚肉跳的。”
戴澤說道:“這在京城這也不算什麼新鮮事兒了,改之你以後走路還是多加小心些……”
顧錯笑道:“這不是我加不加小心的事兒,八旗子弟現在這般遊手好閒,終歸不是個事兒。想當初八旗進京,那時候旗人才多少人?現在的旗人又是多少人?過個一二百年之後,旗人又是多少人?朝廷現在的制度又不準旗人離京,不準旗人經商做買賣,八旗軍招收的數額又有限,長此以往,這些八旗子弟閒人越來越多,整天無所事事,走狗鬥雞,惹是生非……嘿嘿,以後怎麼樣可就不好說了。”
顧錯渾然未覺身後站了兩個人,也沒發現鄔思道和戴澤的臉開始變色,仍然兀自說道:“想那明朝末年,貪官汙吏橫行,民不聊生,農民起義軍更是層出不窮,咱們八旗才能順利入關,要不然八旗想要拿下中原,需要多久還很難說。可見不論是國還是家,若是從外面殺進來,一時之間是殺不死的,古人有云‘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必須是從家裡內部自殺自滅起來,自己家裡先亂了套,才能讓漁翁得利,以至一敗塗地……咱們大清要是抱著祖宗家法一成不變,八旗子弟先腐敗了,那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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