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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我們已經是化外之人,怎麼能再摻雜到這些紅塵俗事中去?主持方丈今日一口應了下來,都沒有同大家商議商議。”一個執事頗有異議。
另外三個也頗為贊同地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禪室裡面的木魚聲停止了。
門外候著的一個小沙彌端了一個銅盆進去,讓主持方丈淨了手,才扶著方丈出來。
外面候著的執事一齊站起來,雙手合什行禮。
主持方丈還了半禮,對他們道:“坐吧。”說著,坐在了上首。
四個執事躬身坐下,問方丈:“主持,今日之事,是不是再議一議?”
主持方丈抬眼看去,目光如電,看得那執事心裡一抖,忙低下頭,垂了眼。
“議什麼?有什麼好議的?莫非我的話,在這大覺寺都做不了主?”主持方丈的聲音越發威嚴起來。
下面的執事互相看了看,鼓足勇氣,對主持方丈道:“主持,我們是方外之人……”
話未說完,方丈就抬了手,制止他們的話,反問道:“我們大覺寺,是什麼寺廟?”
幾個執事一時語塞,都有些訕訕地。
“怎麼不說話了?你們也知道想錯了?——大覺寺身為大齊的皇家寺廟,受大齊皇室供養,自當為皇室效力。化外,方外,何必拘泥到底是在外,還是內?只要所求之事,不悖人倫大德,我們就責無旁貸!”主持方丈的話,擲地有聲。
幾個執事喃喃地閉了嘴,不敢反駁。
屋外的小沙彌已經領了幾個穿著灰衣僧袍的人進來,對方丈道:“主持,今日安排他們住在哪裡?”
主持方丈頭也不抬地道:“住在後面的禪房裡吧。明日和寺裡的僧人們一起過寧遠侯府做法事。”
那四位執事也趕緊起身應是,下去自去料理明日法事應帶之物。
此時寧遠侯府的慈寧院裡,正屋上房的內室仍然亮著燈。
柳夢寒木著臉斜坐在炕上,一隻手撐著頭,胳膊肘靠在桌上,聽自己的心腹婆子小聲說著白日裡搜府的始末。
“太姨娘,我們確實四處都搜過了。不瞞太姨娘,中瀾院裡有幾個耗子洞,我們都打探地清清楚楚,就是沒有看見芬姨娘這樣一個大活人。另外以前二老爺他們住的院子,以及三姑娘楚中玉住的院子,也都去搜過。——真的沒有人。”那婆子小聲道。
柳夢寒以前光滑得如同剝殼雞蛋的臉上,如今也多了一絲絲的皺紋,鬢邊甚至出現了一絲半星的白髮。
“怎麼可能?她明明就是在這府裡頭?怎麼會搜不到呢?——外院你們去看過沒有?”柳夢寒的眉頭越皺越緊,問那婆子。
那婆子忙道:“也搜過了。就是侯爺的外書房,也由侯爺親自看著,讓我們進去看了一圈。屋裡的簾子都打得大大地,一眼望去,敞亮通透,根本就沒有藏人的地方。”
柳夢寒嘆了口氣。這裴舒芬,當真有些古怪。
“算了。如果侯爺真的要護著她,就是在眼皮底下,你們也看不見的。”柳夢寒心慌意亂地擺了擺手,讓那婆子退下了,自己一個人獨自坐在燈前,想著心事。
裴舒芬從楚華謹那裡得知,柳夢寒要請了和尚和道士到府裡頭來做法事,又好氣,又好笑,恨不得現身出去嚇破那些濫竽充數的騙子。還是楚華謹跟她說,明日要來的大覺寺方丈,是當真有幾分本事的,讓她不要大意。最後躲回去,能不出來,就不出來。
裴舒芬今日躲在暗處觀察了那些道士一會兒,發現他們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對他們頗有幾分不屑。
明日要來的和尚,就比道士要強?
不過說起大覺寺,裴舒芬突然想起了一件很久以前的事。
她還記得,那一年,她及笈前的那一個冬至,也是她嫁到寧遠侯府兩年,還沒有跟寧遠侯楚華謹圓房的時候,寧遠侯太夫人帶著她去大覺寺上香。
那個時候,她嫡姐裴舒凡留下的通房丫鬟桐葉還留在她身邊,跟著她一起去大覺寺上香。
在大覺寺裡,她們聽廟裡的小和尚說,她嫡姐裴舒凡的長明燈,在她去世兩年之後,依然亮著。雖然他們已經有兩年多沒有添燈油了,但是那燈還一直不滅。
她聽著不高興,便暗示桐葉做手腳。桐葉便尋了個空兒上前,將裴舒凡的長明燈推了一下,和另一盞長明燈撞到了一起,都翻了個個
後來,她嫡姐裴舒凡的燈就慢慢熄滅了。
裴舒芬恍惚記得,她嫡姐旁邊那盞本來昏暗不明的長明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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