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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有些漫不經心和不以為然。不知是一早就是這樣,還是後來日子長了,被風吹雨打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這樣的符紙如果掉了下來,可就一點效果都沒有了。
賀寧馨心裡有事,進到裴立省外書房的時候,就有些愁眉不展的樣子。
裴立省看見了賀寧馨的樣子,心裡暗暗奇怪。
兩人在書房裡分賓主坐下,又讓小廝上了茶,裴立省便直言不諱地問道:“請問鎮國公夫人因何愁眉不展?”
賀寧馨躊躇了一下,問裴立省:“上次我託人送過來一些符紙,好像有些沒有貼在妥當的位置上。
裴立省沉默了一會兒,道:“子不語怪力亂神。聖人有言,某不敢忘。”
賀寧馨深知裴立省的脾氣。他們裴家人是正經的讀書人,對這些符紙僧道之事,本來就是持敬而遠之的態度。
自己若不是有了親身經歷,也是斷斷不會相信這一切的。
因裴立省這幅態度,賀寧馨又不敢直言了當,不由眉頭皺得更緊。
裴立省卻擔心這些符紙影響到賀寧馨。看見她的臉色越來越灰白,趕緊起身將書房裡面貼的幾張符紙扯了下來,拿到外面屋裡扔了,才回來坐下,一幅大義凜然的樣子道:“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我是不信這些的。鎮國公夫人儘管放心,有空經常來坐坐,方是一家人親近的意思。”
賀寧馨愕然,狐疑地看了一會兒裴立省,有些訕訕地道:“裴老爺子盛情,寧馨感激不盡。”
裴立省也有些後悔自己失言,忙掩飾道:“你是謙益和謙謙的誼母,自然就跟一家人一樣。”
賀寧馨心裡有事,一時也沒有想到別處,便從袖袋裡拿出那本《百草集》,雙手捧著,呈給裴立省,道:“承蒙裴老爺子不棄,待寧馨如家人一樣。寧馨感激之餘,有此醫書奉上,希望能幫得了裴老爺。”
裴立省默然接過《百草桑》,翻開來看了看。
裴立省雖然是儒生,卻自幼愛讀書。除了經史子集以外,各種星相醫書,農耕田獵,都有涉及。此時一看之下,立時便覺察出這醫書的缺陷之處,問賀寧馨:“這裡的藥方,怎麼都是隻有君臣,沒有佐使?可管用否?”以為賀寧馨是在什麼故紙堆裡淘出來的古醫書。
賀寧馨微笑著道:“實話跟裴老爺子說,這裡的藥方,大多是失傳了的古方。除了沒有佐使二味藥以外,倒是沒有別的錯漏之處。裴老爺子若是能將各個方子抄錄下來,拿去給厲害的大夫瞧一瞧,很容易就能添上佐使二味藥,補齊了這些藥方。—以後能濟世救人,也是一大功德。”
賀寧馨又走過去,指著裡面的一個藥方,道:“這個藥方,是我自己補齊的,專門針對有些胎裡帶來的毛病。”
裴立省看了一眼賀寧馨,又看了一眼那個藥方,點頭道:“我明白了。總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會小心的。”
賀寧馨便知道裴立省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更是滿心歡喜,立時將自己在須彌福地裡做得十幾瓶小藥丸都拿了出來,擺到裴立省面前的書桌上,道:“這是我照著那方子做得藥丸,因為是用一些生長在深山老林裡的藥草做得,藥效比一般地裡養出來的藥草要強些。裴老爺子不妨留下來,給裴家有需要的姑娘用就成了。”
看見裴立省若有所思的眼神,賀寧馨索性道:“寧馨聽謙益說過,他孃親就是從胎裡帶來的毛病,一直體虛氣弱,所以活得不長。我做得這藥,是專門針對這種胎裡帶來的毛病的,服用一瓶,就能延年益壽,和常人無異。”
裴立省看著書桌上擺得一溜兒小藥瓶,眼裡有些溼潤,重重地點了點頭:“好……好……”
賀寧馨見裴立省毫不推辭地接受了自己的好意,心裡一喜,索性將自己帶來的布袋子也拿到書桌上開啟,對裴立省道:“這裡是那幾味最重要的藥草。裴老爺子拿去,給府裡頭會伺候花草的人種一種,留個種就行了。這藥草喜陰,只要種在樹蔭底下,不被暴曬就可以了。”
裴立省看著桌上擺得醫書、藥瓶和藥草,終於長嘆一聲·道:“你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吧,又老顧念著我們做什麼?”眼裡含著淚光,看向了賀寧馨。
賀寧馨被裴立省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亂,有些結結巴巴地道:“裴……裴老爺子······這話······這話……”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只好慌慌張張地道:“我府裡還有事……這就告辭了······”逃一樣地離開了裴家。
裴立省看見賀寧馨落荒而逃的背影,知道自己終久是驚著了她,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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