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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皇后娘娘身旁,受了賀寧馨的大禮。
第三十四章駙馬準則中
賀寧馨行完大禮,抬頭一看,寧遠侯現任填房夫人,自己以前的庶妹裴舒芬,依然站在皇后娘娘身旁,受了自己這一拜。
看見賀寧馨抬頭看向自己,裴舒芬嘴角微翹,面上露出一絲得色。
賀寧馨也微微一笑,當沒有看見裴舒芬的失禮一樣,視線移向皇后娘娘,道:“見過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想著長公主欲下嫁一事,已經得罪鎮國公夫人了,就不再在小事上糾纏了,便不再為難賀寧馨,和聲道:“辛苦鎮國公夫人了。起來吧。”
賀寧馨謝過皇后娘娘,又轉身對半靠在一旁填漆架子床上的長公主行了大禮。
長公主今日的氣色看起來不錯,兩眼微微有些紅腫,像是剛哭過的樣子。頭上隨隨便便挽了個髻,只插著一支羊脂玉簪固定在頭頂。面上粉白中透著潤澤,雙唇更是紅豔欲滴,襯著身上的靚藍色翟鳥爭春緙絲常服,花團錦簇一般,八分顏色又多了兩分,是個十足的美人。
看見賀寧馨行了大禮,長公主嘴角微翹,柔聲道:“快扶這位夫人起來。——本宮病著,請恕本宮放肆,只有歪著見客了。”
賀寧馨不待人來扶她,自己緩緩地起身,對長公主笑著道:“長公主言重了。臣婦只是沾了外子的光,忝列一品國夫人而已。長公主天潢貴胄,身份自是不同一般,這屋裡所有的人,都不如長公主位份高。長公主莫說是歪著,就算是躺著,這屋裡也沒人能說長公主一個‘不’字。”
長公主聽了這話,分外熨貼,就沒有看見一旁的皇后娘娘臉色已經沉了下來,對賀寧馨點頭道:“本宮聽飛揚提起過。說你是個知禮識大體的人。雖說一直圈在內宅,可是十分溫柔順從,以夫為天。——今日見了你,才知飛揚所言不虛。這樣本宮就放心了。”
說得跟簡飛揚是她男人似地,親密之意溢於言表。莫說賀寧馨心裡啼笑皆非,就連善於在人家老婆面前裝模作樣的裴舒芬聽了,都覺得有幾分不妥,暗忖這長公主太猴急了,也不等一等,等聖旨下了再惺惺作態也不遲。
“長公主,說了這半天話,可要歇一歇,喝杯茶,潤潤嗓子?”裴舒芬輕輕提了一句,打斷了長公主的話,免得長公主說得太多,把自己的底牌提前掀開了。
長公主愕然地看了裴舒芬一眼,正好看見裴舒芬對她使眼色,讓她看看皇后的臉色。
長公主跟著瞥了皇后一眼,看見皇后一臉不虞的樣子,在心裡轉了幾轉,猛然想起剛才賀寧馨的話,似乎是把皇后娘娘都擺到長公主後面去了。
雖然長公主對賀寧馨的話十分贊同,可是她也曉得,皇后在宮裡說一不二慣了。自己以往也要看她三分臉色。如今大事未成,又要求著皇后,還是低調一些好。
“寧遠侯夫人說得有理。——就勞煩寧遠侯夫人幫本宮倒杯茶過來吧。”長公主笑嘻嘻地說了一句,又對賀寧馨笑著道:“這位夫人,你剛才有一句話說得不妥,本宮要罰你。”
賀寧馨做出驚訝的樣子,正色道:“長公主可否明說?若是真的冒犯了長公主,臣婦情願去刑部領罰。”說著,還故意瞥了一眼端著茶杯進來的裴舒芬。
裴舒芬腳下一頓,臉上浮起兩團紅雲,忍住了不去看賀寧馨的臉色,自端了茶給長公主送過去。
長公主擺手讓裴舒芬站到一旁,繼續對賀寧馨親暱地道:“倒是沒有本宮的事兒。本宮只是為皇后不平。——這宮裡除了皇兄,就是皇嫂,怎麼你剛才說這屋裡沒人比得上本宮?”
賀寧馨做出恍然的樣子,掩袖笑道:“哦,臣婦還當真的得罪了長公主殿下。——原來不是,臣婦就放心了。”說著,又對皇后娘娘襝衽一禮,道:“皇后娘娘莫怪。實是大齊律有云,嫡長公主之位,高於皇后。長公主受封夷陵長公主,乃是嫡長公主的銜,於律上來說,是比皇后的位份要高一些。但是律法不外人情,如今長公主有意奉皇后娘娘為尊,乃是長公主謙和大度,不與人爭鋒。實是我們大齊之福。”
皇后對於大齊律從來就沒有關心過。她同聖上十年夫妻,做得是平民夫妻。如今進得宮裡來,對宮規律法,懂得還不如皇貴妃多。說起這些,自然不是賀寧馨的對手。
裴舒芬看見皇后對自己白了一眼,似乎是在責怪自己沒有提醒她,心裡有幾分委屈,面上卻不好帶出來,趕緊又將茶托送了過來,對長公主道:“長公主請用茶。”
長公主心裡更是高興,笑著親自接過了茶杯,低頭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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