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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兩個婆子打手勢,讓她們再去換了茶壺過來,她自己便拎著被盧太夫人下了藥的茶壺,尋了舊路,回致遠閣向賀寧馨覆命去了。
賀寧馨在致遠閣的內室裡,聽扶風一五一十說了她在暗門裡面偷聽偷看的情形,心裡越來越驚疑,自言自語地道:“……怎會如此?”又看向扶風放在地上一旁的茶壺,問道:“你拿著這茶壺進來做什麼?——這不是我們屋裡的茶壺。”
扶風便將盧太夫人往茶壺裡下藥的事情說了一遍。
賀寧馨聽了怒上心頭,拍案而起,恨聲道:“連個瘋子都不放過,狼心狗肺至此?
扶風也惴惴地,她無意中得知了這府裡的一個秘密,開始為自己的安危擔起心來。
賀寧馨好不容易收斂了怒氣,坐了下來,抬頭看見扶風一臉惶恐的樣子,心思一轉,已經明白她的顧慮,便安慰她道:”你別想太多。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和國公爺早有計較。不會讓你吃虧的。”
扶風趕緊向賀寧馨行禮道謝,自下去了。
賀寧馨便讓扶柳去外院尋了條護院的大狼狗過來,將那茶壺裡面的水倒了些給它喝。等了一個時辰都無事,不獨賀寧馨,連扶風都覺得是不是自己想錯了?
幾個人正在屋裡琢磨,簡飛揚終於回來了,還帶來了太醫院的宋醫正。
賀寧馨大喜,忙將茶壺的事拋開,命扶風將茶壺拿回去小心看管起來,自己就跟簡飛揚一起,帶了宋醫正去後花園東南角的小院子裡去了。
宋醫正來到這個小院子,臉上有些不忍的神色,問道:“這屋裡的人還活著?”
簡飛揚和賀寧馨面面相覷,齊聲問道:“宋醫正此話何意?”
宋醫正捋了捋鬍子,嘆息一聲,道:“二十多年前,我剛進太醫院的時候,蒙老鎮國公的秘邀,過來這間屋子給一個蒙著臉的婦人診過脈……”
原來是舊人。
簡飛揚大喜,忙問道:“請問宋醫正,我爹有沒有說那蒙著臉的婦人是誰?”
宋醫正笑了笑,道:“既然臉都蒙著,你說會不會告訴我她是誰?”
賀寧馨深思著道:“醫者問脈,望聞問切。——蒙著臉,可如何診病呢?”
宋醫正點頭道:“我當時也是這樣說。可是老鎮國公堅持讓我先請脈,說這個病,不用‘望’,只要診脈開方子就行了。”
“那後來呢?”賀寧馨聽著有些緊張。
宋醫正兩手一攤,道:“老鎮國公說對了。那個病,真的是不用‘望’,一搭脈便知,是受了大驚嚇,被痰迷了心竅,瘋了。”
簡飛揚和賀寧馨對視一眼,心中伸起幾分希望,對宋醫正道:“那宋醫正幫我們看看,這個人,是不是宋醫正當初診得那個人。”
宋醫正點點頭,跟著他們進了屋子。
屋子裡,盧嬤嬤已經安靜下來,不再跪在地上磕頭,而是半躺到床上,手裡抱著一個長圓形的枕頭輕輕拍著,嘴裡哼著一曲不知名的小曲,讓簡飛揚聽著有股莫名的熟悉。
“盧嬤嬤今日怎樣了?”簡飛揚忍住心頭的異樣,對照看盧嬤嬤的兩個婆子比劃了兩下。
那兩個婆子也比劃了起來,簡飛揚看著她們的手勢,眉頭漸皺,又看了賀寧馨一眼,對那兩個婆子比劃了一下,便讓她們退下了。
宋醫正這才上前去診脈。
盧嬤嬤的一支被胳膊被拉了過來,放在床邊。
宋醫正搭上三根手指,診起脈來。
簡飛揚坐到了盧嬤嬤的床頭,輕輕按著盧嬤嬤的肩膀,以免她突然動彈,驚擾了宋醫正。
宋醫正凝神診了一會兒,又換了另一支胳膊診了一回。
診完脈,宋醫正又往盧嬤嬤的臉上仔細看了看,一邊看,一邊搖頭。
簡飛揚有些著急,問道:“怎樣?”
宋醫正搖頭道:“太晚了。如今就是拿瑤池仙草給她吃,也不過能續得一月之命。——人老了,就是這樣,何況她又有病在身。這些年,大概也過得甚是辛苦。你看她這樣瘦弱,一定是很長的時日裡,都吃不飽,穿不暖所致。說實話,她能活到現在,已經很了不起了。”
說著,宋醫正站起了身,對賀寧馨和簡飛揚躬身行禮道:“對不住國公爺和國公夫人,我醫術淺薄,無能為力。”
簡飛揚掩飾不住臉上失望的神色,站起身來,避開了宋醫正的行禮。
賀寧馨看了簡飛揚一眼,見他呆呆地不說話,便趕緊對宋醫正道:“宋醫正過謙了。也是我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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