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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可以放鬆、可以依靠的懷抱裡。
是簡飛揚。
賀寧馨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脖子,窩在他懷裡,又痛癰快快地流了一通眼淚。
簡飛揚知道這個訊息冊子上的東西,對賀寧馨的打擊有多大。就算他是個男人,而且是戰場上身經百戰,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看見這位“單先生”的癖好,都覺得極為震驚和不齒。
想到益兒那樣可愛精靈的孩子,有可能落入這樣一個魔鬼手裡,簡飛揚都十分後怕,更別說將益兒當親生孩兒一樣疼惜的賀寧馨。
前朝流雲朝後期,權貴腐化,狎玩孌童雛妓者不可勝數,也是造成民怨沸騰的原因之一。
大齊朝開國以來,從太祖皇帝範繪則那裡,就明令禁止孌童雛妓,並且寫入了《大齊律》。大齊朝雖然青樓倌館都有,可是也有年齡規定的。按《大齊律》,孌童指十四歲以下的男孩,雛妓指十三歲以下的女孩。若是有成年男人強迫這些年幼的孩子,按律都要重罰。
雖然法律不能禁止所有的犯罪,但是有了法律,至少能對觸犯律條的人加以懲處,對不軌的人是有震懾作用的。
而大齊朝三百多年,在臣民的認知裡·已經逐漸接受了這個觀念,有狎玩孌童雛妓嗜好的男子已經為一般人所不齒,被當作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這位江左名士“單先生”,便是一位有這樣特殊嗜好的人。而且他的嗜好,更加獨特,只針對富貴人家的嫡長子下手,據說是嫌棄庶子身份不夠,而外面秦樓楚館裡面的小倌既髒,又賤,配不上他“高貴的身份”。他做得也十分隱秘,又有江左單家做後盾。而吃了他的虧的人家,為了嫡長子的名聲,還有江左單家的勢力,都只有啞忍下來。
他如今三十三歲,二十一歲離開單家,以坐館先生為業,在外遊歷十二年。有據可查的人家,就有六家。其中呆得時間最長的,便是京城裡面的承平伯府·一共待了快五年時間,倒是個例外······
簡飛揚等賀寧馨平靜下束,才為她理了理汗溼了的額髮,輕問道:“你打算怎麼做?廢了他?還是將他千刀萬剮?”
賀寧馨紅腫著雙眼,啞著聲音道:“我要再想想·····”
簡飛揚點點頭·將她抱著放回屋裡的床道:“你先歇著吧。外面的事,我去讓扶風和扶柳你辦了。今兒晚上我不回外院了,就在隔間的床上陪著你。”
“不,不,你還是回外書房去吧。我很好,想自己待一陣子。”賀寧馨忙阻止簡飛揚。他們不差這麼幾天,況且今兒晚上,她還有重要的事要做······
簡飛揚見賀寧馨不同意。便沒有再堅持,只是安慰她道:“你別想太多了。如今我們既然識破了他的真面目,自然有法子對付他。”
賀寧馨終於振作起來,從簡飛揚懷裡坐起身,正色道:“我只是在後怕。只有千年作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這一次,我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簡飛揚嘆了口氣,拍了拍賀寧馨的肩膀,低聲道:“你別一個人扛著。凡事有我。”
賀寧馨感激地看了簡飛揚一眼,鄭重地點點頭·道:“我曉得。這事少不得你出面。”
簡飛揚嘴角微翹,握了握她的手,自出去了。
賀寧馨在床上躺了許久,等到隔間守夜的丫鬟都睡著了,才起身輕撫了自己的蘭花胎記,進入了自己的須彌福地。
她不過幾天沒有過來,發現二樓靠窗的書桌上,又多了一些瓶瓶罐罐,大概都是裴舒芬在那邊做得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賀寧馨越看越生氣,衝進屋裡面,將那些瓶瓶罐罐兜到一個包袱裡,提溜著來到樓下,扔到了小樓旁邊的白霧裡。
白霧一陣扭動,如同有意識一樣,將那包袱裡的東西包裹起來,吞噬下去。
賀寧馨冷冷地站在樓下的空地上,以白霧為鏡,盯著另一邊同自己這裡一模一樣的小樓看了一眼。那一邊,便是裴舒芬的琅繯洞天了。
過了許久,賀寧馨終於毅然決然地走進藥圃裡,將藥圃最隱秘一角生長的雷公藤挖了幾顆出來,緊緊地握在手裡,走向了自己的小樓。
這一次,賀寧馨翻開了《百草集》,找到了“絕精丸”的製作方法。以雷公藤為主藥,附以別的藥草,可以製成“絕精丸”,使男子不育······
你既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斷人子嗣有傷天和,可是對於賀寧馨來說,這一次,她不過是一報還一報而已。對方想斷她的子嗣,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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