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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恩寵有加下
簡士芸一心為自己的女兒打算,自然無有不從,將此事牢記在心裡,又寒暄幾句,便告辭離去。
宮門外面,長興侯陳亮已經等在那裡,見簡士芸出來,興高采烈地道:“想不到聖上對我們嵐兒這樣寵愛。剛才給我們賜了一所宅子,還賜了匾,讓我們在京城裡頭長住呢”
在京城裡面做勳貴,當然比在隴西那個偏僻地方做地頭蛇要好許多。
簡士芸本來滿腹心事,現在一聽見聖上親賜了宅子,立時喜出望外起來,問陳亮:“此話當真?”
長興侯陳亮嗐了一聲,道:“過午就有內侍去鎮國公府傳旨,讓我們搬到新宅子裡面去。”
簡士芸方才放下心來,笑著對著西面“阿彌託佛”了一番,對長興侯陳亮道:“侯爺,我們的女兒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長興侯陳亮此時渾然忘了當初被謝氏挑唆的時候,將自己的這個女兒當作是賠錢貨,恨不得打包送給謝氏的孃家侄兒做填房算了,只是昂著頭,志得意滿地道:“我長興侯的女兒,自然是德容言功,無一不精的大家閨秀。聖上不寵我女兒,還能寵誰?”
簡士芸還有一絲理智,聞言趕緊捂了陳亮的嘴,笑道:“回去再說吧。這裡人多口雜的,不小心就給嵐昭儀惹麻煩了。”
長興侯陳亮趕緊閉了嘴,點頭稱是,跟著簡士芸一起回到鎮國公府。
鎮國公府裡,賀寧馨和簡飛揚同時聽說了此事,互相對視一眼,心下了然,笑著恭喜簡士芸和陳亮,道:“姑父、姑母,聖上對嵐昭儀恩寵有加,我們也得進宮謝恩才是。”
長興侯陳亮此時的腰桿直了許多,聞言大大咧咧地道:“你們就不用進宮添亂去了。嵐昭儀如今榮寵正盛,趨奉她的人太多了。你們如今進宮,只會給她添麻煩。”
又以為自己看穿了簡飛揚和賀寧馨的用心,對他們安慰道:“你們不用著急。侄兒如今因病賦閒在家,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兒。等你們表妹在宮裡有了大出息,在聖上身邊隨便說幾句話,就能給你官復原職,說不定更上一層樓呢。”
想起這事,長興侯陳亮又拉著簡士芸道:“我要趕緊傳信回去,讓他們帶著孩子上京來。咱們就在京里長住,怎樣?嵐昭儀的哥哥這些年都沒得差使,也得讓她幫幫忙,給她哥哥謀個差使才是。”
簡士芸唯唯諾諾,十分尷尬,不知是該答應,還是不該答應。
賀寧馨已經長眉輕挑,問簡士芸道:“姑母,嵐昭儀的哥哥是誰?”
簡士芸滿臉通紅,狠狠地白了陳亮一眼,才對賀寧馨道:“嵐昭儀並沒有嫡親哥哥。——那賤人謝氏生得兒子,早就應該趕出家門了,就你姑父捨不得。這麼大歲數了,文不成,武不就,還在家裡養著呢”原來說得是長興侯以前的妾室謝氏所出的庶長子,當年還差一點做了長興侯世子。
賀寧馨輕笑一聲,點頭道:“姑母有擔待就行。我們都是外人,這些事情,姑父想不到的,姑母應該都幫嵐昭儀想到才是。——姑母不知道,這宮裡頭,各個娘娘都是人精,家裡人都是小心了又小心,生怕給宮裡頭的娘娘們添亂。若是如姑父這樣,動輒讓嵐昭儀幫著給孃家人謀差使,我看嵐昭儀在宮裡頭,也沒有幾天好日子過了。”
這話簡士芸卻不愛聽,訕訕地道:“侄兒媳婦也忒謹慎了。依我看,有時候該爭的也要爭才是。一味地退讓躲避,也不是事。——你看看我,當初就是一味退讓,才讓那個賤人最後鳩佔雀巢,爬到了我頭上。”說著,狠狠地瞪了長興侯一眼。
長興侯陳亮有些不好意思,忙道:“話可不能這麼說。當初若不是我囑咐人在莊子上看顧於你,你哪裡能活到現在,看見女兒榮寵加身的時候呢?”
賀寧馨有些意外。聽簡士芸這話,明顯跟她進宮前的口氣大相徑庭。看來必是嵐昭儀跟她說了些什麼,才讓她改變了口風。
賀寧馨想起這一年多來,她一直為簡飛揚擔驚受怕,為他殫精竭慮地謀劃相助,對嵐昭儀那邊就有些顧不上了,更是很少進宮裡去跟嵐昭儀說話。以前看嵐昭儀還是個明白人,如今看來,宏宣帝的“榮寵”,真是能讓任何一個女人忘了自己的初衷,生出好些個不該有的心思。也許,除了那個諱莫如深的皇貴妃以外。——只有皇貴妃當得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這八個字。
帝王明面上的寵,從來就是禍不是福。
可是自家如今的情形,不說自己有了身孕,要萬分謹慎,就說要打消宏宣帝對鎮國公府的疑慮,自己就不能再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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