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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不愛念書,都是裴舒凡給他打掩護,兄妹倆的感情最為要好。
裴舒芬忙站了起來,又對屋裡人屈膝行禮,道:“父親、大哥、二哥、三哥,今日在寧遠侯府,大姐突感不適,等大夫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娘!娘!——你怎麼啦?”
“娘!”
“奶奶!”
裡間屋裡傳來一陣混亂的呼喊聲。
裴老爺和三個少爺忙進到裡間屋裡。卻見大媳婦沈氏正斜坐在床沿上,夏夫人的頭軟軟地垂在她肩上,已是暈了過去。
“剛才娘在屋裡聽說大妹妹去了,想是一時急火攻心,便暈了過去。”沈氏對沖進來的幾個男人說道。
裴老爺走到跟前,沈氏忙起身,把夏夫人交到裴老爺手裡。
裴老爺略微把了把脈,又探了探夏夫人的鼻息,才鬆了一口氣,道:“無事,把鼻菸拿來給夫人嗅一下就好了。”
一旁伺候的婆子忙從櫃子裡找出鼻菸壺,給裴老爺送了過去。
裴老爺接過來,開啟蓋子,放在夏夫人的鼻子底下晃了晃。一股刺鼻的味道飄過來,夏夫人打了一個噴嚏,醒轉過來。
她看了一眼屋裡關切地看著她的人群,掙扎著又要起身,道:“我要去看看舒凡。”
裴老爺這次沒有阻止她,點頭道:“你略等一等,我讓人去備車。咱們都去!”
大少爺裴書仁也點頭道:“好在二弟和三弟也趕到了,我們可以一起過去。上次跟楚華謹那小子說話,我就很看不上他那樣子。——這次可得好好教訓教訓他!”
裴舒芬聽了這話,心裡不由一跳。
二少爺裴書義和三少爺裴書禮卻有些迷糊,忙問道:“上次娘讓人帶信回來,不是說大妹病重,可能熬不過這個冬天,讓我們上京來見她最後一面,怎麼這麼快就……”
裴書仁皺著眉頭道:“這事是有些蹊蹺。前幾天我還親眼見過大妹妹一次,雖說是病重,可是還不到馬上就沒了的地步。”
裴舒芬在旁聽著有些心驚膽戰,不由強笑著道:“大哥不知。這幾天我日日去看大姐,發現大姐一日比一日虛弱,最近這幾天,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夏夫人聽了,馬上介面怒道:“是不是你給舒凡送的安神茶出了問題?之前你沒去的時候,她明明好好的!——沒有你那安神茶,興許舒凡還能多活兩日!”
這話在屋裡人聽起來,都覺得有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裴舒芬更是委屈:她的安神茶,一點問題都沒有。雖說不能治病,可是也絕對不會讓大姐的病情加重。
嫡母這樣說,卻是完全抹殺了她給大姐的嫡子、嫡女治好過敏症的功勞。
在她以前的那個社會,就算有老太太過馬路摔了跤都沒有人扶,都怕老太太反咬一口,惹禍上身。而大姐這病,自己也是揣度著,跟自己這個身子的原主的病差不離,只是到底沒有把握,所以從來沒有提過自己能治的事情。
如今自己還沒有出手,嫡母就已經把這責任推到自己身上。若是自己真的出了手,大姐還是不治身亡,那自己更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自己並沒有主動下手害過大姐,她只是在旁邊坐視不理而已。
再說,若不是她跟侯爺有了情,她要用上琅繯洞天裡面的靈藥,還是有九成希望的。可是大姐若是活著,她最多就只能給侯爺做妾而已。她上輩子受夠了那個不肯跟老婆離婚的男人,這輩子,怎麼會讓她看上的男人再有老婆在面前擋路?!
當然這些話,裴舒芬也只是腹誹而已。她也沒那麼傻兮兮地在盛怒的嫡母面前叫起撞天屈來。
眾目睽睽之下,裴舒芬兩眼含淚,委委曲曲地給嫡母跪了下來,低頭沉默不語。
裴老爺不知端底,只是看見裴舒芬的樣兒,知道她是覺得自己委屈。可是妻子正在盛怒之中,裴舒芬是女兒,受母親一點責備也是孝順的意思,便沒有出言幫裴舒芬說話,只抬了抬手道:“你回去後院跟你兩個姐姐也都說了,讓她們換了素淨衣裳,等著一起去寧遠侯府。”
沈氏在旁邊看了大半日,見老爺發了話,便伸手把裴舒芬扶了起來,溫言道:“去吧,回去洗把臉,換上素淨點兒的衣裳。再把頭上的首飾去了,戴朵白花就是了。”
一邊說,沈氏一邊在心底裡搖頭。這個四妹妹,自己的大姐病重了這麼久,她日日去寧遠侯府探病,還穿得這樣花紅柳綠的,頭上居然還插著一支赤金蓮花瑪瑙紅玉簪,打扮得跟新娘子回門似的。——雖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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