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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大管事,又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再放心不過的。”
太夫人拉了楚華謹的手坐在暖閣裡面的炕上,仔細端詳了端詳他,心疼道:“最近你喝得太多了,看眼裡都有血絲了。”說著,太夫人叫了自己的丫鬟侍棋過來,道:“給大爺端碗雪蓮參湯過來,好好解解酒。”
侍棋是個身量中等的丫鬟,生得一張白淨的鵝蛋臉,腰身細軟,一幅好生養的樣子。
楚華謹就著侍棋的手喝完了參湯,腦子清醒過來,對太夫人笑道:“我這次一去兩年,府裡的事情,都要拜託娘多照看照看了。”
太夫人拿了一旁針線笸籮裡面繡了一半的鞋底細看,聽了楚華謹的話,頭也不抬地道:“這還用你說,現在是你二弟妹當家,我也樂得先清閒清閒。”又想起一事,看向楚華謹問道:“我不管你帶哪個姨娘出去,我得把侍棋給你帶過去。——她是個妥當孩子,伺候人尤其小意謹慎,比你那幾個姨娘都要強。”
聽了太夫人的話,一旁站著的侍棋趕緊過來給太夫人行大禮。屋裡的丫鬟也都七嘴八舌的恭喜侍棋。侯爺笑吟吟地坐在一旁,侍棋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忙指了一事出去了。
侍棋是太夫人所賜,楚華謹自然不會回絕,高高興興地笑納了,謝過了太夫人,又有些意猶未足地道:“可惜不是讓我去西南衛所。若是去西南,就能把我們的五萬軍戶紮紮實實攏在手裡了。”軍戶世代從軍,大都桀驁不遜,不是真正的統兵大將,是掌不住他們的。
太夫人忙安慰他道:“先去西北,再去西南,豈不更加妥當?你放心,皇后娘娘那裡有成算的,必不會讓那五萬軍戶脫了我們家的手。”
楚華謹昂首挺胸,起身在屋裡興致勃勃地走了幾圈,對太夫人道:“我以前沒有個正經差事,當年爹的那些幕僚,自從爹去世後,都走得走,散得散,我也留不住他們。如今我做了僉事,當年爹的好幾個幕僚,又找上了我,我尋摸著,先找幾個用上。等我去西北到了任,上了手,再慢慢挑些得用的幕僚養著。”
想到這一去,說不定就要橫刀立馬,做個統兵的大將軍,楚華謹不禁熱血沸騰起來。
太夫人只關心楚華謹有沒有人伺候,在一旁提醒他道:“你去了西北都指揮使司,雖然不能帶正室,可是也不能墮了我們寧遠侯府的面子。我看你就帶上齊姨娘吧,她本是定南侯府的嫡女,就是正室也是做得的。如今雖然做了妾,我看她還是不卑不亢,很有幾分氣派。”
楚華謹也點頭道:“娘和我想得一樣,我也是想帶著萱兒一起過去。”齊姨娘閨名一個萱字。
說到這裡,楚華謹又遲疑道:“娘既然給我指了人,我再帶上方姨娘,也儘夠了。”如今方姨娘正是楚華謹的心頭好,一個晚上都離不了,自然是要一同帶走的。
太夫人不悅道:“你是出去做官,又不是享福,帶這麼多女人做什麼?”
楚華謹訕笑道:“侍棋只是通房,我就帶兩個姨娘,也不算多。”
太夫人笑著搖搖頭,便轉了話題。母子二人商議好了,各自去籌備楚華謹出門要用的東西。
楚華謹臨到出門的前一晚上,才想起裴舒芬那裡還沒有打過招呼,便趁夜過去跟她道別。
裴舒芬這幾日都興致勃勃地同自己的丫鬟一起打包行李,也打算跟楚華謹一起外放。中瀾院裡雖然有些婆子聽到了風聲,卻無一人提點她。
楚華謹進了正房,看見炕上堆著大大小小的包袱,笑道:“我是出去做官,又不是去遊山玩水。你給我準備這麼多包袱做什麼?”
裴舒芬嗔道:“誰給你準備了?這些都是我的衣裳首飾。西北那裡聽說冬天很冷,我帶了好幾件大毛衣裳,也不知道夠不夠用。”
楚華謹聽了,愣了一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忙問道:“你說什麼?你為何要收拾東西?”
裴舒芬白了他一眼,嗔道:“當然是要跟你一起去西北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當然你去哪裡,我就要跟你到哪裡。”
楚華謹在一旁總覺得有些不是味兒,不由訕訕地道:“什麼雞呀狗呀的,說得真難聽。”
裴舒芬沉浸在自己的興奮當中,沒有聽清楚他的話,只是興致勃勃地在一堆包袱裡拔拉著,又有意投楚華謹所好,誇讚他道:“侯爺今年才二十九歲,就已經是從三品大員。也是我們大齊朝的第一人了”
楚華謹聽了裴舒芬的話,噌地一聲站起來,冷冰冰地道:“你不用收拾了。朝廷有律例,武將外放,正室和嫡子都要留守在京城裡,不能跟著去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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