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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凌蒼雪便是恭順的走到皇帝的對面跪坐下，親自為皇帝斟酒，看著柔情似水的凌蒼雪，皇帝真的懷疑之前那個鋒芒畢露的女人是不是眼前這個女人，但是他還是捕捉到了凌蒼雪眼底的那道桀驁不馴。

“你該知道這後宮女人侍寢的規矩，但是朕給了你特權，你可以自行決定，你是來或者不來，如今你來了，這是不是表示，你同意侍寢，如此朕應該給你一個什麼頭銜呢？”

“皇上想要下棋麼？”凌蒼雪漫不經心的問道。

皇帝一頓，他沒想到自己的話到了凌蒼雪的耳中直接被忽視了，不由得有些惱怒，一把抓住凌蒼雪的手腕，“凌蒼雪，朕在與你說話，你可聽見？”

凌蒼雪抬眸看了一眼皇帝，卻是鬼魅的笑了，“皇上是君，蒼雪是臣，君要臣侍寢，臣豈敢不從？蒼雪這身子早已是殘花敗柳，離開侯府以後，蒼雪的枕邊睡過多少男人，蒼雪自個兒也不記得了，皇上垂憐，若是不嫌棄蒼雪這殘破的身子，只管拿去便是，至於是什麼頭銜，蒼雪素來不計較。”

凌蒼雪的話讓皇帝感覺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敗，便是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隨即將凌蒼雪撲倒在身下，他以為他會看到這個女孩慌亂的表情，可惜……凌蒼雪依舊是那般平靜的躺在他的身下。

時間彷彿是在這一刻精緻了，凌蒼雪的確是吸引男人，可對皇帝來說僅僅是吸引，卻如何都不能動情，看著凌蒼雪那平靜的眼眸，皇帝再次挫敗的坐起身子，長長的嘆氣，“朕大約是真的老了！”

凌蒼雪也坐起了身，看著皇帝飲酒，“皇上怎麼會這樣想？蒼雪以為，皇上正值壯年，這天下還需要皇上您來管治！”

“你莫要說這些話來哄朕開心，朕知道自己的身體！”皇帝說著便是掏出一顆丹藥送入口中，凌蒼雪看著那顆所謂的仙丹，心中當下就明白了，歷朝歷代以來，當一個帝王開始服用丹藥的時候，便是離死不遠了。

“朕今日不過是嚇唬你罷了，不必當真，今後朕也不會再這般對你了！”

凌蒼雪淺笑，“蒼雪知道，皇上是一位明君，只是……皇上可否為蒼雪解答心中疑惑？”

皇帝看著凌蒼雪，笑道：“蒼雪，你為朕歌舞一曲，朕就告訴你！”

凌蒼雪點頭，“為皇上歌舞是臣應該的，皇上不必用來做條件，您可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沒有人可以挑戰您的權威，蒼雪也一樣不能！”

凌蒼雪原本今夜就準備要為皇帝獻上歌舞一曲的，如今皇帝自己提出來了，她也就順水推舟了。

六臺鼓面分別用參差不齊的木架子高高舉起，圍成了一個圈，凌蒼雪就站在這個圈子裡，凌蒼雪擺出誘人的舞姿，手中的小金錘靈巧的晃動著，口中哼著歌曲，開始翩翩起舞，手中的小錘伴隨著跳躍的腳步敲打著鼓面，從輕變重，最後轉為激動人心。

凌蒼雪旋轉著舞步，輕啟朱唇，悅耳的歌聲沁人心扉：

凡事種種皆遺忘，唯有一石記取

彼之所願，僅有一石

觀之與此，攜刻來日

所記所念，皆在此石

細數石數，弗思其人

化之爾重山壁壘，趨之汝憂忡深夜

……

皇帝聽著凌蒼雪悅耳的歌聲，看著她飛舞的身姿，手中的小錘彷彿就和她合為一體一般，她在半空中跳躍打翻，沒有因為一個擊鼓而亂了一個舞步，也沒有一味的追求舞姿的連貫而缺了一個擊鼓的節奏，皇帝不得不承認，凌蒼雪是一隻妖精，這樣的舞他是第一次見到，就如中秋宴的那一曲，也是驚為天人。

一曲完畢，皇帝久久沉溺其中，許久才鼓掌，凌蒼雪微笑著欠身，皇帝的聲音傳來，“深宮闈秘，朕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答案，甚至這個答案是你無法想象的，但是朕今日依舊會信守承諾的告訴你，至於你如何決定，朕不會干涉！”

凌蒼雪挑眉，狐疑的看著皇帝，不明白皇帝為什麼這麼說，難道這真的是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可告人到了連她都會猶豫的地步嗎？

皇帝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眼中染上一抹悵然，“這件事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若不是你，朕只怕是到死都會把這個秘密帶進地府，知道這件事人，全部都死了！”

“二十多年前？”凌蒼雪狐疑的看著皇帝，又為他斟酒，“燚王殿下的生母月美人不是在燚王殿下七歲的時候被皇上賜死的麼？”

皇帝嗤笑，看了一眼凌蒼雪，“到底你是好奇這宮闈秘史，還是想要了解皇甫擎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