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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口微微掀開,露出手腕上那條猙獰的疤痕,舌尖輕輕舔過,這動作既是魅惑,卻也詭異,讓沈紹元的臉色有些蒼白了。
“侯爺既是知道我出身卑賤,為何偏偏要娶了我這樣一個一無所有的庶女做侯府的嫡妻主母呢?”凌蒼雪目光凌厲的掃過沈紹元一臉的陰霾,“我的確不是出身名門貴族,不過……我的血卻可以救你心愛的女人,不是嗎?”
凌蒼雪的話說得太露骨,讓所有的人性的醜惡無所遁形,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前世如此,今生亦是如此。凌蒼雪走到桌子邊,將信封裡的宣紙展開平放在桌子上,又端來筆墨硯臺,用一種充滿蠱惑的聲音在沈紹元的耳邊說道:
“侯爺,不要再猶豫了,你不是一直都想休了我麼?這可是一個好機會,我們好聚好散吧!”
沈紹元盯著凌蒼雪精緻的臉,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捨,“兩年的夫妻情分,豈是說斷就斷的?”
凌蒼雪笑了,“侯爺這是在挽留妾身麼?可妾身是一個貪心的女人,若是侯爺想要妾身留下,那麼侯爺就休了蘇錦秀,因為妾身很討厭她!”
凌蒼雪徹底的將沈紹元逼到死路上,不容許他再有半分躊躇,沈紹元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他盯著凌蒼雪的笑容,“如你所願,你這個無恥的女人!”
凌蒼雪笑得更加燦爛了,因為沈紹元已經乖乖的在兩份和離書上籤了字,也拿出玉石印章蓋上了紅印,凌蒼雪小心的收好兩個信封,並將其中一封再次塞進沈紹元的衣襟裡,還拍了拍他的胸口,“多謝侯爺的成全了!”
看著凌蒼雪喜笑顏開的樣子,沈紹元只覺得心口堵了一口濁氣,回想一下,他與凌蒼雪的這段婚姻、最近的周旋,怎麼就這樣荒唐?
“哦,對了,侯爺,別忘了歸還本小姐的嫁妝!說起來,也不知道當年隨著本小姐帶進侯府的那些箱子是不是還原封不動的收著?不過沒關係,帶著也是累贅,我已經讓巧玲去清算了,折了現銀,帶著也方便!”
錢、錢、錢,凌蒼雪就只記得她的嫁妝、她的錢,生怕自己吃了虧,彷彿他沈紹元能貪了她的錢,虧了她一樣,這樣市儈的女子不要也罷,留在家中,今後也只會丟人現眼。
“侯爺,這樣大喜的事,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慶祝一番?”
大喜?!這該死的女人居然還敢說這是大喜的事,還要慶祝?若是換了尋常人家女子,早就羞愧的恨不得一尺白綾從此了結餘生,沈紹元可以肯定,凌蒼雪是瘋了,而且瘋得不清。
“這樣的家醜,本侯無心慶祝,跟不希望別人來看了笑話,你自個兒不知廉恥也就罷了,可不要拉著我侯府陪你丟人現眼!”
凌蒼雪眯起眼睛,慵懶的靠在視窗,“既然已經和離了,有些話如今我也是可以告訴你了,這些話也是我心中的疑惑,倒也不是要侯爺你給個解釋,只不過是大家心中有個底!”
沈紹元皺眉,扭頭看著凌蒼雪如墨的長髮披散在肩膀上,一席白衣襯著她消瘦的身子,只是這樣的一眼,卻是寸骨柔情、奪人心魄,她……何時這樣美了?
“你又想說什麼惡毒的話來?今日我就耐著性子聽你把話說完,只怕以後,你想要說我都是不會再聽了!”
凌蒼雪挑眉,眼中掠過一抹戲弄,“若是妾身今後思念侯爺你了,有求於侯爺了,侯爺可會顧念昔日的情分?”
沈紹元的心被凌蒼雪鬧騰的忐忑起來,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凌蒼雪,“我從未見過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
“侯爺可知道我手腕上的這傷疤是如何來的?”凌蒼雪的話題突然來了一個急轉彎,沈紹元頓了一下,一時間都沒能反應過來,又覺得心中惱怒,這凌蒼雪分明就是把他當猴兒耍。
“你割腕自刎,如今何需來問我?莫非又是要拿這傷疤來與我秋後算賬吧?”沈紹元覺得凌蒼雪就是一個吸血鬼,貪心不足蛇吞象,她要回了嫁妝,如今大約又是來要賠償的。
“沒有,只是想告訴侯爺你,本小姐從來都不曾為侯爺你割腕自殺過~!”凌蒼雪的眼角透出尖銳,“本小姐今日既是毅然決然的要離開侯府,當日又何必做出割腕自刎這樣愚蠢的事情來?”
沈紹元很想說,那是你自個兒犯賤!可話到嘴邊,卻又吞回去,只是冷冷的看著凌蒼雪,等著她的下文,他也很想知道,她沒有為他割腕自刎,那麼她手腕上的傷痕是如何來的,那日她可是差點丟了命!
“這是你最心愛的女人,蘇錦秀用刀在我手腕上割下的印記,她說,這一切都是侯爺你的意思,那個戲子也是你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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