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去。我賭氣地不動,他無奈地拿起一張紙道:“你看這是什麼?”我開始懶得看,眼角瞄到的時候一愣,隨即叫道:“我的字!”
他點點頭,淡雅道:“雖然有些字看不懂,但還大體能明白是范仲淹的蘇幕遮。你雙親又不在外地,寫這思鄉的詩幹嗎?”
聞言,我不由脫口道:“我的家在北方的一個小城市,那裡很安靜,很舒適,有我的爸爸媽媽……”唉,今天是我的生日啊,爸爸媽媽,你們知道我已經穿越了三百年的時空嗎?還是……收到了我的死訊?想到這裡我忽然有些傷感,這是來到清朝以來我第一次這樣難過,眼淚也情不自禁地掉下來。他見我哭了,略顯慌張地道:“我隨便問問,蓉玥也容易思念家鄉,我……只是不太理解罷了。”我止住淚,剛才太沖動了,感情用事在這個時代可活不下去。
他摸了摸光亮乾淨的腦門,溫聲問道:“對了,你說你家鄉在北方,你不是江南人嗎?”
我一愣,剛才動情了,不小心說露餡了,這可怎麼辦,他不會懷疑什麼吧?我努力鎮定下來,不會不會,他只是一個具有古人模式的人,思想還沒那麼跳躍性。
“依夢的字怎麼會在八爺這?”轉移話題,不知他會不會上鉤。
他顯然明白我的意圖,配合道:“那日隨便想要的,就叫了丫鬟要來。知道是我要的你不會寫,便借用了蓉玥的名義。”他說的沒錯,要是知道是他和我要,我乾脆就拋掉我這頂知識女性的帽子,說我不認字。
他再次用手勢示意我過去,我不好再駁他的意,只好乖乖走了過去。他嘴角逸出一絲笑,指著那些本該是繁體的字問道:“這是什麼字?是寫錯了嗎?”我暗笑他沒文化,得意道:“不是,這叫簡體字,是把漢字簡化了的字,我和福晉都看得懂。八爺若是實在不明白,依夢再按您的標準來寫繁體字好了。”我暗自得意,中文系不是白學的,本著對文字的愛好,繁體字我十三歲的時候就差不多都認識了,十五歲時寫繁體字已成為我的一項愛好,這點可真難不倒我。
他點頭,指著那字道:“你寫字兒的水平倒是比蓉玥強多了,只是似乎多年沒練習過了,有些生硬。”我佩服地點點頭,確實如此,高考忙,剛上大學也忙,好久沒寫毛筆字了。他下巴微動,示意讓我再靠近他些。他在另一張紙上輕輕柔柔地寫下了方才那首蘇幕遮,著實不錯,清婉秀麗,倒不像一個男子所書寫。他把筆遞我,我搖搖頭,表示不行。他想了一會兒,眯眼問道:“我送你的那個盒子呢?”我老實回答:“在彩薇,就是我的丫頭那兒。”他笑嘆了口氣,“早知道就正常帶你來了,省得麻煩。”我笑他活該,他轉身出去吩咐了個小廝去彩薇那兒取他給我的盒子。
不一會兒那小廝便回來了,把盒子遞給了他。他正要開啟,轉頭問向我:“你看過沒?”我像撥浪鼓似的搖搖頭,無非是什麼俗物罷了。他一嘆氣,把盒子放到我手上,簡潔卻不失威嚴地道:“開啟。”像警犬接受命令似的,我乖乖地開啟了那個盒子,裡面安靜地躺著一條白色的絲帕,乾淨透明,沒有雜質。原本以為這是條純白的帕子,沒有裝飾,誰知展開一看,絲帕的一角繡著幾朵紛紛揚揚的梨花,很是清雅。他見我神情還算滿意,像個小孩子似的得意地笑道:“怎麼樣,還不錯吧?”說著拿過那帕子,包在我的手上。我不解地看著他,誰知他的手忽然覆上我的,把那冰涼的手帕夾在中央。我有些尷尬地道:“你幹嗎?”他笑著不語,另一隻手拿過毛筆,立在我手心。“若是直接教你,你必定要說什麼男女有別,這樣豈不方便。”我也呵呵一笑,聽出了他這是在故意諷刺我。我也嘲笑起自己來,我這個現代人,倒比他這個多年生活在封建社會的人還封建了。
由於和他靠得近,他的側臉我看得格外清晰。一時間我有些恍惚,他們這些兄弟長得確實有幾分相似,胤禩和鼻子和嘴巴就像極了他四哥。思及四阿哥,我不禁問道:“今兒是我的生日,十一月初一,那前日便是四爺的生日吧?”
他聞言一愣,怔怔地鬆開了正握著我和筆的手。定定地瞧了我一會兒,才吐出幾個字:“夜深了,回吧。”
我像得了特赦令似的,福了個身就準備走,他卻忽的拽住我的袖子,把那塊絲帕塞到我手裡,背過身去,就再也沒有說話。
我可以說,這是我活著二十年來過得最離奇的一個生日了。
作者有話要說:男主不會是八,但在這幾章裡會主要讓他登場,到了文章中後期基本就沒他老人家(死了都三百年了)的事了。。
瑞雪
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