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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礙,就是腳步有些虛浮。童堯的酒量也不大,又喝得猛,也有了七八分醉意,趴在沙發上睡著了。只有陳贊最清醒,因為談天一直幫他擋酒,喝得最少。
回去的時候,陳贊去扶童堯:“童堯,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學校吧。”
童堯睜開醉眼,看見陳贊,甩開他的手:“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
鈕茗海說:“陳贊,你帶談天先走,我送童堯回去,正好順路。童堯,我送你回去吧?”
童堯抬了下眼皮,看見不是陳贊,雖然有點不滿意,但是也沒有反對。
陳贊苦笑了一下,童堯八成是喜歡談天的,所以對自己有敵意呢。他點點頭:“也好,那就麻煩鈕師兄了。你今天沒開車吧,去打個計程車。”
“嗯,這我知道。走吧。”鈕茗海扶著童堯,替他將吉他挽上肩。
陳贊扶著談天,攙著虞彥一起出了酒吧,在馬路邊伸手攔了車,先將虞彥送走了,又攔了一輛車:“鈕師兄,你們先走吧,我們下一趟。”
鈕茗海的主人意識還是很濃,擺擺手:“不用,你們先走,我們離得近,你們先上。”其實說遠近,陳贊也遠不了多少。
陳贊沒有堅持,跟鈕茗海擺了下手,將談天推進後座,自己坐了進去:“鈕師兄,拜託你了,再見!”
鈕茗海招了一輛出租,正準備要上車,童堯“哇”地一聲便吐了出來。鈕茗海躲閃不及,自己的鞋上褲子上被濺了好些汙物,他連忙拉著童堯到垃圾桶旁吐,有人搶先上了他招的車,走了。
鈕茗海強忍著自己胃裡的噁心,無奈地嘆了口氣,替童堯拍後背:“好點了沒?還想吐嗎?”要吐就一次性吐完,省得再吐自己身上。
童堯突然嘩啦啦流起了眼淚,蹲下身去嗚嗚哭了起來。
鈕茗海嚇了一跳,酒都醒了三分。“你哭什麼啊?”
童堯不答話,抱著他的吉他哭得肝腸寸斷。
鈕茗海手足無措,將童堯拉起來,要哭也行,別蹲在垃圾桶旁哭吧,剛才還吐了一灘在那兒呢。“走吧,童堯,我送你回去。”
童堯搖頭:“我不回去。”
鈕茗海嘆了口氣:“那你去哪兒?”
“我哪兒也不去!”童堯耍起了小性子,談天走了,撇下他和那個男的走了,他看都沒看自己一眼,還幫那個男生喝酒,一起來灌自己。這個灌他,實在是冤枉談天了,分明是他自己一杯接一杯地敬陳讚的酒,談天又幫陳贊擋酒而已。
鈕茗海這人愛潔,看著自己腳上和褲腿上的汙穢,都恨不得剁了去,他真想把童堯就這麼撂下不管了,看起來這麼幹淨漂亮一男生,怎麼發起酒瘋來和酒鬼全無二致呢。
鈕茗海見童堯耍賴不走,便撇下他自己走,走了幾步,回頭看見童堯又蹲下去了,抱著吉他埋著頭,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幹嘛,看起來挺可憐的。只好又回來:“童堯,算了吧。人家談天早多少年就和他男朋友在一起了,你犯不著這麼失落。”
童堯被鈕茗海戳中心思,有些吃驚地抬頭看著他:“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句完整的話來。
鈕茗海斜著眼睛看他:“我說錯了?你不是喜歡談天麼?”
童堯將臉埋進雙腿間,自己一直隱藏得那麼深,怎麼被個陌生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好了,很晚了,再不回去學校都關門了。”鈕茗海抬手看了下手錶,馬上就十一點了,趕回去估計都已經關門了。
童堯撇了撇嘴,悶悶地說:“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出來的唄。”鈕茗海笑了一聲,這麼單純的一個人,那點小心思怎麼騙得過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同志。
童堯繼續問:“我說你怎麼知道他們兩個在一起很久了?”
鈕茗海想蹲下來,但是看著自己腳上的的汙穢,無力地嘆了口氣:“走吧,一邊走一邊跟你說。今天不回去了,找個地方洗個澡去。”
童堯試著站起來,腿腳軟綿無力,起不來了。鈕茗海看了一會,伸出手來,託著他腋下一拉,將他拉了起來,然後伸手從肋下圈過,拖著他去打車。
童堯靠在他身上,閉著眼睛問:“你也是個彎的?”
鈕茗海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往前走。
童堯閉著眼睛笑:“不說就是承認了,你喜歡誰?談天,還是他男朋友?嘿嘿,你也失戀了。”
鈕茗海真想把童堯帚地上,悶聲說:“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失什麼戀,壓根兒就沒開始戀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