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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務,能夠偷閒這一個多禮拜的時間,都是很難得了。
劉冰潔一走,陳贊心裡那股隱隱的不爽終於消了。這回沒有人對著談天獻殷勤犯花痴了,自己可以安心做點自己的事了。陳贊不敢去深究自己的心態,他覺得不能讓談天喜歡自己,但是卻又無法忍受談天去喜歡別人,自己這心理不也是變態麼。為了不讓自己去糾結這個問題,他決定找點事讓自己忙去。
這一年已經是九五年了,到年末,橘子園的承包期就到了。橘子樹的結果壽命有限,這兩年結的果子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都明顯不如前兩年,對於承包的幾個戶主來說,是有點雞肋了。村裡人都看在眼裡,沒有人會再去承包。
陳贊知道,從明年起,橘子園就變成公共的了,因為無人打理,老化的橘子樹不再掛果,不是被蟲蛀掉,就是枯死了,人們將橘子樹全都砍回家做柴燒。不出兩年,這園子就完全荒蕪了,幾百畝的黃土山地,全都長滿了樟樹、雜樹和白茅草。
他覺得應該趁早利用起來,最好就是在橘子採收後,就將這些橘子樹全都挖掉,種上油茶。不過這事還得透過村民表決才行。
去年利麻子被抓之後,村裡有兩個膽大的婦女鼓起勇氣地揭發了利麻子欺男霸女的罪行,趕上嚴打期間,利麻子數罪併罰,被判了十年之久。
村長作為他的堂叔,監管不力,威信掃地,所以在村幹部換屆選舉的時候被撤職了,原本的會計做了村長,會計的位置就空缺了出來,陳昌隆在村委會的提名下,由全村村民表決透過做了會計。
選舉陳昌隆做會計,也有大家的私心在。眼下陳昌隆兄弟是陳家岙最有錢的人,以後村裡搞什麼公共建設,必定是要他們兄弟挑大樑的,他要是做了村幹部,肯定要起帶頭作用,拿錢的時候,他們自然也不好推辭。
陳贊倒是樂見其成,這村幹部雖然不是什麼大官,但是在一個村裡是有話語權的,起碼說一句話是會引起重視的。
陳贊對他爸說:“爸,咱家後山的油茶雖然面積不算窄,但我覺得還遠成不了氣候。”
陳昌隆知道兒子總有奇思妙想,便饒有興趣地聽著:“難道小贊你還想擴種?”
陳贊說:“我在電視上看到報道,現在國家正在提倡大家種植油茶,我們省有幾個縣已經在將油茶當產業來搞了,要是我們這裡也能做成產業就好了。大家都種油茶,數量多起來,以後我們就不愁賣了,會經常有人專程來批發購買。我們甚至還可以自己進行加工包裝,做出油茶品牌,直接賣到全國各地去,而不是批發給糧油站,價錢就更高了。到時候富的就是大家了。”
陳昌隆自從當了村幹部,對國家的政策也比較關心,類似的新聞他也看到過:“那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們村的人都來種油茶?”而且自從做了村幹部之後,他對先富帶動後富這個口號比較敏感,覺得那不僅僅是個口號,應該是自己的責任才是。
陳贊點頭:“對啊,以後要是大家都種油茶,這一帶成了產業之後,富的可就不止咱們村的人了。周圍村的也肯定會學我們,要是鄉里、鎮裡、縣裡都重視起來的話,那對我們整個地區的經濟發展都有好處啊。”
陳昌隆為兒子的想法震驚了,他只想帶動全村致富,兒子卻想帶動整個地區的經濟發展,他才十四歲,真是後生可畏啊。
陳昌隆點頭說:“倒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們這也沒多少荒地了啊。”
陳贊說:“我昨天聽許文伯伯說,他們明年不包橘子園了,說橘子樹老化了。要是把橘子園都用來種油茶就好了。”
“這個倒是真的,橘子園到年底要重新包。”陳昌隆點點頭,“但是我們已經包了後山,好像不能再包橘子園了。要是別人包了橘子園,可不能保證會種茶樹啊。”
陳贊說:“這個好辦,我們不能包,但是可以讓相熟的人去包,比如罈子家裡,他們家沒錢,我們借啊。到時候讓他們種油茶就好了。不過要是挖掉重新種,成本有點高,頭幾年是沒有回報的,其實我覺得可以的話,還是我們家包下來最好。”自己管理的話,想怎麼種就怎麼種。
陳昌隆說:“其實種金銀花也不錯,回報期比油茶短兩年。”
陳贊搖搖頭:“那不如種油茶了,金銀花隔幾年要重新栽種一次,每次都要花上一兩年的成本時間。並且採花要花的人工成本實在是太高了,一戶人家頂多只能照顧得來一兩畝地,多了根本種不過來。”現在倒還無所謂,只怕以後的人工成本漲起來之後,一畝地一天的人工成本就要五六百,半個月就要近萬塊,划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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