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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的作文都能發表在報紙上了,真是倍有面子。
再看陳贊時,彷彿那頭上如如來佛和觀音菩薩一樣,都圍了一圈聖潔的金光。他拿著陳讚的作文翻來覆去地看,一面看一面傻笑。
回家的時候,談天兩手捧著那份報紙,一路上不知跟人炫耀了多少回:“看,這是我好朋友陳讚的作文,都上報啦!”
陳贊上報紙的事讓陳昌隆夫婦也高興了好一陣,兒子眼看越來越有出息啊,幹活的勁頭也越發足了。這大概是天下父母的共性,子女有出息,就是他們最大的動力和榮光。
陳贊將林老師給的刊物研究了一番,又扔給談天看去:“看看,你有沒有什麼想寫的故事,一起寫吧。”
談天連連搖頭:“我不寫,寫作文我最頭疼了,還是你寫吧。”
陳贊瞪他:“寫不寫?”
談天搖頭。
陳贊看了他好一會不說話,瞪得談天心裡有點毛毛的。陳贊說:“罈子,你初中準備考哪裡?”
“你考哪個學校我就考哪個學校。”談天想都沒想。
陳贊故作為難地說:“我要考二中的初中部,你也考二中?我姐說二中的分數要求特別高,去那裡的都是每個學校的尖子生,你語文不好,不一定考得上啊。”二中是比較難考,但是談天的成績是絕對能上的,可談天不知道,陳贊便恐嚇他。
談天果然急了:“那怎麼辦?”
陳贊說:“你主要就是作文和閱讀理解題不行,多看一些課外書,多寫一些作文,肯定就不會有大問題了。”陳贊讓談天寫作文的原因,自然是培養他的語文水平,不然以後上中學了再補就有些遲了。
“那我就試試吧。”談天果然成功被陳贊騙過,“我寫得不好你不要笑我。”
“咱們是好哥們,我肯定不會笑話你的。”陳贊信誓旦旦,當面不笑,背後偷樂總可以吧。
五月的時候,陳贊和談天又多了一件事,每天除了撿菌子,還要去上採金銀花。金銀花在鄉間是一種極為常見的植物,纏繞在人家園子的籬笆牆上,鄉下人知道這是一味草藥,偶爾會連莖帶葉扯一把回去燒水泡澡,平時是不管不顧的。
孩子們會摘了來舔花蕊裡的蜜水,甜絲絲的,可以解饞。在缺少零食的年代,也算是一種小小的慰藉。
陳贊知道金銀花是一味清熱解毒的良藥,後世許多人都愛用這個花泡茶喝。乾燥的金銀花在藥店能賣上七八塊一斤,他便動了採集的心思,反正都是野生長的,不要白不要。
陳贊便和談天談陽兄弟倆去採金銀花。因為金銀花的花期比較短,前後也就半個月,所以陳贊乾脆將早上的跑步都中斷了,一大早便提著籃子出門去採花,趁著露水未乾時採摘。
談天為了多一雙手,甚至連六歲的談偉都叫上了,許諾給他買大紅蘋果和鴨梨,小談偉被蘋果和鴨梨誘惑著,每天一大早便跟著哥哥們起來,挨家籬笆園子去摘花。
照於碧蓮的說法,這三兄弟真是鑽到錢眼裡去了,小小年紀,就知道賺錢。談衛民倒也落得清靜,兒子會賺錢了之後,再也不伸手問他要錢了,多好。現在他的修理攤子已經成了氣候,他便考慮要不乾脆在街上弄一個小鋪面算了,這樣便可以長期做生意。
只是於碧蓮不大樂意,家裡還種著地呢,談衛民要是去了鎮上,家裡事多半是顧不上了,她一個女人又要種地又要照顧孩子,得多辛苦啊。但是談衛民打定了主意,正慢慢尋找合適的鋪面呢。
金銀花剛收完,真正的夏天便到了,山上的菌子在潮溼和溫度的催化下,不要錢似的瘋長。他們每天都能夠滿載而歸,喜得陳贊和談天兄弟是見牙不見眼。新鮮菌子賣不贏,多半都拿來晾曬成菌幹了。
陳贊挑了些幹菌子和幹金銀花,就著老虞給他的地址,郵了一些過去。他每個月會給老虞寫一封信,告訴他自己的近況,撿了多少菌子,摘了多少金銀花,順便說說家裡的情況,媽媽養的雞長得如何茁壯,油茶園裡果子結了多少,奶奶曬了多少筍乾等等。
在陳贊心中,老虞既然是做生意的,那就是潛在客戶,就算是他本人不跟自己做生意,也可以介紹朋友來做啊。
陳贊前後寫了三四封信,老虞沒有回過信,但是給陳贊寄過一個類似於拉洋片的萬花筒,裡面是北京的名勝風景,有故宮、長城、毛主席紀念堂等等,卡一下換一個場景。談天喜歡得不得了,陳贊就送給他了。
老虞在收到陳讚的菌子和金銀花後,又給陳贊寄了一包北京果脯和茯苓夾餅,可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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