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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恨恨地說:“知道痛還那麼衝動,痛死活該。”
談天哭笑不得,小聲地分辯:“他們都騎到我頭上撒尿了,難道我還忍著?”能任人搓圓揉扁的絕不是他談天。
陳讚的手一頓,放下談天的衣服,他最擔心是就是談天這樣的性子,受不得委屈,跟人針尖對麥芒,要是不懂得收斂,遲早是要吃虧的。他嘆了口氣:“男子漢大丈夫,要能屈能伸,要懂得審時度勢,必要的時候,就得吃點虧、忍著,忍過一時,再找機會還擊回去。跟人動手是下下策。”
談天以前總是老老實實聽陳讚的話,而今突然換個角度去想,陳贊怎麼懂得那麼多,其實他比自己還小啊,不過確實說得很有道理,他點點頭:“哦,我知道了。”
陳贊問:“還傷到哪兒了?”
談天連忙搖頭:“沒了。”
“明天我陪你去醫院看看。”陳贊說。
“不用了,不用了,今天潘力陪我去了。”談天一著急,就忘了要藏話了。
“潘力?”陳贊心中警鈴大作,這小子怎麼出現了。
談天蔫了,他遲疑了一下:“今天打架的時候,潘力正好從那經過,幫我們嚇跑了那些人。他順便陪我去看了醫生。”
陳贊抬頭看了兩眼談天 ,覺得有些奇怪,他居然會接受潘力的幫助。
談天不自在地用腳尖在地上劃了一下:“他說楊偉那群人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說報警警察也不能經常幫忙盯著看,不如去找劉景程幫忙。”
陳贊聲音像冰一樣:“所以你去找劉景程了?”
談天點了點頭。
陳贊毫不客氣地跺了談天一腳:“你找他們幹什麼?前天我們不是說了,要找鄭伯齊他爸幫忙麼?你這麼一去找他們,以後這事兒能完?”
“可是潘力說警察不能經常幫忙啊。”談天說。
陳贊說:“你去報警當然不行,但是讓鄭伯齊爸爸找個熟人關照一下,那些混混還敢來找事,不就是跟警察作對了?”
陳贊看著談天恍然大悟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說白了,到底還是談天的生活經驗欠缺了些。
“劉景程那裡一個月要多少保護費?”陳贊問。
談天抓抓頭皮:“沒有說要啊。”
這時熄燈鈴響了,陳贊說:“那就先這樣吧,等他要錢的時候再說,記得,他不來找你,你就別去找他。他找你問你要錢可以談,但是絕對不能跟他去做別的事,知道沒?熄燈了,回去睡覺吧。好好休息,明天我給你擦藥。”
“嗯,知道了。”談天一聽說陳贊給他擦藥,立即雀躍起來。
談天受了傷,陳贊不能對他置之不理。雖然他知道幫談天擦藥,他的同學也做得到,自己應該一如既往地冷淡下去,省得他會有遐想,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對談天不聞不問。就好比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說是讓他自己去走路了,但是他磕碰受傷了,自己能完全置之不理嗎?陳贊自問做不到。
吃了早飯,談天就趕緊回了宿舍,趴在床上等陳贊來幫自己擦藥。陳贊進了談天宿舍,被幾個同學熱情地引到談天床邊:“班長在床上呢。”
陳贊突然想起小說中的老鴇來,對嫖客說:“姑娘在床上等公子呢。”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連忙摸摸手臂,掉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談天從床上探下頭來,露出一張諂媚的笑臉:“小贊你來了啊?”
陳贊皺皺眉頭,小聲地說:“你能不能下來,坐別人床上我給你擦?”
“我怕把藥酒弄到別人床上了,還是在我自己床上吧。”
陳贊無奈,只得脫了鞋子上床。一米寬的單人床,擠上去兩個大男生,談天現在快一米八了,陳贊也有一米七,把個床擠得滿滿堂堂。
談天趴在枕頭上,陳贊在他身邊跪坐下來,將他的衣服掀上去,縱使是有昨晚的心理準備,此刻在光線明亮下再見到還是倒抽了一口涼氣,談天背上如開了染坊一樣,青的、紫的、紅的、黑的,加上原本的面板色,實在是五彩斑斕。
陳贊紅了眼睛:“你傷成這樣,真的不要緊?要不要去拍個片子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談天搖搖頭:“昨天在醫院看過了,沒什麼大礙,就是皮外傷。”
“骨頭斷了裂了是看得出來的嗎?一定要照X光才知道。”陳贊將藥酒倒在自己手上搓開來,將掌心搓熱了,然後敷上談天的背。
談天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太舒服了!
陳贊小心地在瘀傷處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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