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3/4 頁)
熬,他夢到自己被火焰炙烤著,眼睜睜地看著火焰一點點地吞噬著自己的身體,他卻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驚恐在心底蔓延開來。
“恩,好大的火,似乎還有人在火裡笑,還有人在火了哭……”秦懷懷第一次做夢,夢到這個,居然有人在火裡是笑著的,還笑得那般狂妄。
“懷懷不想那麼多了,如今你可有感覺不適應?”夜冷緊緊地抱住她,溫柔地在她耳邊說道,“別怕,要是你真的受不了,就狠狠地咬我,那樣你會好受些!”
說著他伸出了手,示意她隨時都可以咬下去。
呵呵,秦懷懷看著他一臉的誠懇,嘴角泛起苦笑,要是真的咬下的話,她的牙齒先裂了倒是真的,不過這寒潭的水真的很冷啊!
冷得連打顫的力氣都沒了,秦懷懷虛弱地抬起頭,看了看身邊的人,他似乎一點也不受這寒潭的影響,整個人除了臉色慘白些,似乎一點都沒有自己這麼的狼狽。
“我,習慣了……”夜冷只是低低地說了聲,那如同染霜的眉毛微微地皺起,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裡,無盡的痛苦之色在眼底鋪展開來。
“習慣?”秦懷懷側抬起頭看著他,“你以前也經常在這裡?”
她發現,這是自己第一次近距離地看著夜冷,俊朗清逸,他的眉眼間總是有一種淡淡的,揮之不去的憂愁,眼底那種疏離感,從一見面起就帶著冷漠的眼神看著每個人,不讓人靠近,也不靠近人,就差在臉上寫上‘活人勿近‘這四個大字了!
“呵呵,以前我的體內有很多的火毒,每隔半月便會發作一次,為了清除體內的毒火,父親便尋千里去雪山之巔為了尋來了這一潭的寒冰水,每半月都以寒冰水浸泡身子,方可將體內的餘毒排除!”
“那你一個人一定很害怕,對吧?”
“不會,雖然每晚我都會做噩夢,不過那時都是爹陪在我身邊,他也像現在這樣,把我緊緊地抱在懷裡,然後為我清唱著一首歌。”
“什麼樣的歌?”她突然間想知道。
“我唱給你聽。”那時他便是聽著這首歌,這麼熬過來的。
“恩!”秦懷懷點了點頭。
夜冷微微扯起嘴角,輕輕地唱起,用一種輕淼的語調唱起,那一首遙遠,飄渺的歌曲……
烽煙起,尋愛似浪淘沙,遇見她,如春水映梨花,揮劍斷天涯,相思輕放下,夢中我痴痴牽掛……
夢中的聲音也如同他唱的這般清靈柔美,秦懷懷靠在他的肩膀上,嘴角勾起一抹笑,似乎在很早之前,有人也曾這般在她的耳邊這樣清唱著,訴說著無限的情思,悵惘……
……簡單的分割線……
待秦懷懷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舒適的大床上,四面落下的垂幔遮住了外面的一切,透過朦朧的錦幔,她看到錦幔外,站著一個高大的人影。
“你說司馬逸他已經到了冷月堡外?”來人的聲音壓的很低,語氣中帶著驚訝。
“是,少主人,主人不許他入冷月堡,將其擋在了堡外!”
“那他有何動靜?”夜冷轉身看向來人。
“他似乎想要硬闖!”
“哦?”夜冷倒是有些佩服他的勇氣,側目看了看床上的人,嘴角揚起,“你且下去看著,有什麼動靜再來回報!”
他沒想到司馬逸這麼快就到冷月堡了,不過以他的個性,會硬闖也是在自己的預料之中,為了懷懷,他當真是什麼也不怕了!
司馬逸一身青色長袍,神情凝肅,仰頭看著那座高大的堡壘,冷月堡果然名不虛傳,恢弘的氣勢讓人肅然起敬。
前幾日,影子回報,他才知道秦懷懷被夜冷帶回來冷月堡,於是他連夜趕來,就為了能見到她,誰知卻被夜冷拒之門外。
“夜冷,我知道你在裡面,出來!”司馬逸高聲喊道,“不然別怪我拆了你的冷月堡!”今日,他無論如何都要見到懷懷,帶她走。
聲音透過內力提高到一個嘹亮的高度,迴盪在空中,繚繞回旋。
夜冷靜靜地站在屋內,卻也聽的清楚,嘴角勾起,心底卻在冷笑,“你要見他嗎?”
秦懷懷看了看自己,蠱毒雖然被壓了下去,但是,她的身體卻也因受到寒氣的侵蝕,而變得異常的虛弱,那一次,差點就死在了夜冷的懷裡。
如今的她即便是見到了司馬逸,也只能讓他更加擔心而已,她怕自己的身體熬不過剩下的那六日的煎熬,要是她真的不能熬過,那麼,她希望,他能忘了她,與其痛苦地回憶裡度過後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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