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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去,枉費她跟著祖母學了這麼多年的本事。
沈傾城低聲道:“這人藏得極深,此事不可宣揚,否則打草驚蛇,禍患難除!”
蘇嬋娟點頭,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還是義憤難平。她自認待底下人不薄,沒想到,自己身邊早藏著心思不存之人,此時竟然還不能將其揪出來,這有如叫她啞巴吃了黃連,有苦說不出來。
“話是如此,可我咽不下去這口氣。若是被人知道,我竟然被那壞心的奴才陷害,往後豈不是人人都能欺到我的頭上?”蘇嬋娟一臉的憤怒,呼吸又開始急促起來。
沈傾城忙安慰她:“蘇姐姐不要激動,你聽我說。小不忍則亂大謀,打蛇要打七寸,如若貿然行動,可能於事無補。你想,下手之人必是想得極為周全,若不是我以前有過經驗,也定然發現不了。”
“沈妹妹,你說你以前也被人這麼害過?”蘇嬋娟抓住她的手。
沈傾城看著她清澈的眼睛,無奈撒了個謊:“嗯,哪個宅門沒有點這樣的腌臢事?如若不是這般,我為何會離京呢?”
她雖然沒有全部說實話,不過也差不多。據她所知,崔氏可是下手了無數次,她穿來的這次,就是崔氏得逞之時,想起初次見到崔氏,她猶如見到鬼一樣,心裡就覺得好笑。
當然,這些事情只能爛在肚子裡,不足為外人道。她回過神來繼續對蘇嬋娟道:“我既然在窗戶邊發現了動物皮毛,說明這隻貓已經從窗子跑了,外面就是河水,那貓很有可能已經消失了,下手之人定是想到了這種種可能,才敢做下這等惡事,你若是輕舉妄動,連證據都找不到,有何用處?”
蘇嬋娟想了想,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強迫自己壓下想要找出兇手的念頭,她有些難過地低下頭,忽然道:“沈妹妹,你不會看錯了吧?這些人都是伺候我許多年的舊人,他們有什麼理由要陷害我呢?”
縱然是此刻,她依然希望這件事不過是沈傾城的一個誤會。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至於理由,我想總會有的吧。這人動了一次手,最近想必會收斂很多,姐姐只需留意一下,看有沒有懷疑的物件,咱們縮小懷疑物件,就會更容易查出來。”
☆、018 孺子可教
蘇嬋娟眼神暗下去,幽幽道:“沈妹妹,這些我何嘗不知?只是沒想到,身邊服侍多年的人會處心積慮想要陷害我。我自認對人不薄,他們究竟為何要陷害於我?”
她的話帶有點指控的意味,沈傾城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人,拍拍她的手道:“蘇姐姐,這些話在這裡說過就忘掉,你記住,多觀察,多想想,誰跟你有仇,或者說你的存在對誰最有威脅,那麼,誰就是那個下手之人。”
蘇嬋娟愣了一下,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沈傾城拉著她往艙裡走,夜風很涼,別剛剛病好了又傷了風,那就不太美妙了。
剛進船艙,華嬤嬤和兩個丫鬟立即迎上來:“小姐,您沒事吧!”
其中一個丫鬟責怪地看了眼沈傾城,小聲道:“沈小姐,你怎麼不看著點我們小姐,她身子不好,可經不得折騰!”
“綠燕!”蘇嬋娟怒斥一聲,看向她的眼神帶了審視。“沈小姐是我的結拜妹妹,往後不可無禮!”
沈傾城也在打量這個丫鬟,她眼神微冷,綠燕有些被攝到,但鼓起勇氣與她直視。沈傾城嘆口氣,又暗暗放心,至少這個貼身丫鬟不該是下手之人,若是那人,被她方才冷淡的眼神一看,一定會心虛,不然,就是這丫鬟太有心計了。
華嬤嬤轉身去吩咐小丫鬟道:“快去熬些薑湯來,給小姐驅驅寒!”
說著就上來小心翼翼地扶著蘇嬋娟,沈傾城暗暗觀察,這樣上心的樣子,像是作案之人麼?更何況,此人還是蘇嬋娟的奶嬤嬤。
船行了幾日,終於來到一個比較繁華的城鎮,沈傾城跟蘇嬋娟一同下船,直奔城中最大的藥鋪,幸好,鋪子裡藥物十分齊全,蘇嬋娟所需的都齊了。
沈傾城看著大包小包的中藥,微微皺眉道:“大夫,能否將這些藥打成粉末?”
那大夫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沈傾城,將她打量了一圈才道:“粉末?這位姑娘,你不是開玩笑吧?這些藥就是切成小段都要費半天工夫,若是要舂成粉末,那該多耗時間?”
“廢話少說!直接說不行不就結了?”沈傾城白他一眼,順手抄過藥櫃上放著的一隻石臼遞給跟著的華嬤嬤,那郎中欲上前阻止,沈傾城從袖中掏出兩塊碎銀子扔到櫃檯上:“這些夠了?”
郎中撿起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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