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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什麼愣啊?”大頭不耐煩地轉過頭。
看在摩托車的份上……算了。
常鎮遠晃了晃腦袋,一屁股坐在後座上,身體後仰,靠在摩托車後備箱上,努力將頭腦放空。這是他失眠時經常那的招數,效果奇好,以至於到警局時,他都有了朦朧睡意。
大頭去停車,他打了個哈欠往上走。正好凌博今下來,看到他咧嘴笑道:“師父,你來了,來簡訊了嗎?”
常鎮遠想起之前和林全勝的約定,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是七點四十七分,有一條新簡訊,有關保險的。他隨手刪了。
凌博今轉身跟著他上樓,有點沒話找話說地說了一句,“其他人還沒到。”
常鎮遠進辦公室拿起杯子想給自己倒杯熱水,發現裡頭多了幾片參片。
凌博今一個箭步上前,從他手裡接過杯子倒滿熱水,“不知道師父什麼時候來,泡早了怕水涼。”
常鎮遠從他手中接過參茶,“你放的?”
“下午沒事逛了逛,看藥店打折就順手買了。我放在櫃子裡,正好這幾天大家都累壞了,喝點參茶提提神。”凌博今頓了頓,笑道,“還有謝謝今天師父口下留情。”其實常鎮遠選和尚沒選禿驢還挺出他意料的,雖然他不覺得常鎮遠像王瑞說的那樣,看自己的眼神總是藏著惡意,但也絕對不很順眼。可現在想想,也許是愛之深責之切,期望他早日成才。想到這裡,他看向常鎮遠的目光更熱切了。
常鎮遠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的,難道禿驢真的讓人這麼難接受?
簡訊突然滴地響了一聲。
七點五十四分,來自林全勝。
凌博今見常鎮遠嘴角一勾,知道魚上鉤了。
常鎮遠開門見山地問起許海紅的事。
林全勝遮遮掩掩地回答了,並一再要他保證這些供詞絕對不會被冠上自己的所有權。
常鎮遠隨口敷衍著。反正到時候真要他出庭作證,也不怕他不來。即使當了警察,他的做法還是保留著莊崢的“豪邁”風格。
兩人用著無線訊號我追你跑地繞了將近一個小時,常鎮遠終於問到了些有用的供詞。比如說許海紅失蹤的時間,以及周進在失蹤當日離開名流夜總會的時間。雖然林全勝再最後關頭依舊咬緊牙關不肯指認兇手和周進,但是他所提供的這些間接證據讓周進夠吃一壺的。
他還想再繞繞,就見大頭急衝衝地推門進來道:“趙拓棠到了。”
趙拓棠的排場極大,一下飛機就由劉兆帶著幾個警察把他親自送上汽車,一路迎回來。
常鎮遠站在辦公室裡,看著趙拓棠在警察的簇擁下威風凜凜地走過時,心裡頗不是滋味。他一定要把這個人身上那件由他披上去的西裝扒下來,換上囚服!
他心裡的執念又深了一層。
審問由劉兆親自出馬,小魚兒做筆錄,所以常鎮遠等人就在辦公室裡等訊息,順便催催鑑證專家的物證訊息。
大頭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常鎮遠見他聽完電話臉色一變,忙道:“怎麼了?”
大頭道:“周進要逃?”
常鎮遠一愣,大頭已經往外跑了。他躊躇了下,跟上去,卻在門外遇到劉兆和趙拓棠。儘管知道現在的自己絕對不可能被認出來,他還是極不自然地撇開了眼睛。
趙拓棠也沒注意到他,而是一個勁兒地和劉兆握手,“幫助警察破案是每個公民應盡的責任,只有警民密切合作,才能讓罪犯無處可逃。”
劉兆皮笑肉不笑道:“趙總說得真好。現在就是有太多目無法紀之徒,妄圖用人民的生命和血汗來築造自己的皇宮。這種皇宮就算造出來也是鏡花水月,海市蜃樓。我勸這些人還是及早收手。我國政策向來寬大為懷,只要他們願意為他們所犯的罪行付出應有的代價,黨和人民還是願意重新接納他們的。”
趙拓棠一臉真誠道:“劉隊長說的是。我們這些納稅人有劉隊長這樣盡忠職守的人民保姆,晚上睡覺就安心多了。”
兩人就這樣邊敷衍邊嘲諷地到了門口。
劉兆看著趙拓棠上了接他的車,才轉過身來,立馬沒了笑容,“我去找上面要逮捕令,立刻逮捕周進。”
原本想問他為什麼放走趙拓棠的常鎮遠改口道:“周進要跑路。”
劉兆急道:“立刻攔下來!”
常鎮遠看向凌博今,後者已經很有眼色地打電話了。
劉兆三步並作兩步跑去申請逮捕令。
小魚兒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