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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頭道:“莊崢不也是短命嗎?”
小魚兒道:“呸。活了這麼多年還叫短?這種人一出生就該被掐死。”
這不是第一次從他們嘴裡聽到對自己死亡的評價,但常鎮遠發現自己竟然比以往平靜得多。或許是,麻木了吧?
劉兆看向一直沉默的凌博今,“怎麼樣?”
凌博今低頭想了想道:“我知道怎麼做了。”
劉兆道:“我期待你的表現。”
等劉兆轉身,小魚兒特地把凌博今拉到外面,小聲道:“你打算怎麼對付成雲妹?”
凌博今笑道:“她又沒做什麼壞事,我為什麼要對付她?”
小魚兒嘆氣道:“她是個可憐的女人。” 凌博今點頭認同。
“你……”小魚兒原本想說你別傷害她,但她自己也知道這不可能。臥底的本身就是一種欺騙。她突然摸摸鼻子,自嘲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一回事。哎呀,你自己小心點!成雲妹是小綿羊,但趙拓棠可是大灰狼。”
她甩頭進去了,凌博今又獨自站了會兒,等轉身想進去的時候發現常鎮遠倚著門框看著自己,不知道站了多久。
“師父。”凌博今看著他的目光,心裡猛地一緊。從大掃除以來,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常鎮遠用這種目光看著自己了,但是剛才一剎那,他們好像重新回到大掃除以前。“你不贊同這個計劃嗎?”他謹慎地問。
常鎮遠斂眸,“怎麼會?是我提議的。”
凌博今笑了笑道:“師父是不想我用美男計吧。”
常鎮遠抬起的柺杖微微一頓,挑眉道:“我是怕你偷雞不成蝕把米。”
凌博今道:“是啊,是師父一路送我到這裡的。”
常鎮遠看了他一眼,吃不准他是抱怨還是別的。
“所以我絕對不會讓師父失望。”
這一刻,陽光在他的背後,頭髮閃爍著金光。他的神情堅定,彷彿被某種神聖的意志加持,讓人不敢直視。
常鎮遠只看了一眼,就別開了目光,許久才漫應了一聲。
60、“忠心”耿耿(九)
為了更接近陳飛的形象,凌博今特地買了個假髮。他的頭髮雖然已經長長了不少,但是比起經常呆在醫院,兩三個月才能減一次頭髮的陳飛來說,還是太短了。
凌博今戴上假髮穿上肥大的襯衫之後,立刻像是變了一個人。如果說以前的凌博今像充滿活力和熱量的太陽,那現在的凌博今就像是充滿憂鬱和滄桑的月亮。
王瑞看得直揉胳膊,“哥們,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還有這麼一面。”
凌博今露齒一笑,籠罩在身上那層虛無飄渺的憂鬱霧氣隨之飄散,“也不難,就是別太多表情,想一點悲傷的事。”
王瑞道:“什麼悲傷的事?我記得你大學沒掛科啊。”
凌博今笑容微頓道:“比如說被你搶走的雞腿。”
王瑞道:“一條雞腿你惦記到現在?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那隻雞跟你有一腿呢。”
小魚兒不大放心道:“成雲妹不是和趙拓棠關係很曖昧嗎?你這麼頻繁地出現一定引起他的注意,你再戴個假髮,那也太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吧?”
“就是要引起趙拓棠的注意。趙拓棠這個人生性多疑,我們只有找機會打消他的懷疑,才能真正親近他。”劉兆把桌上的橘子丟給一聲不吭的常鎮遠,“怎麼?不來點建議?”
常鎮遠把橘子順手遞給坐在旁邊的凌博今,等他剝開之後又搶回來,“機會只有一次。”
小魚兒道:“不是每個月一次嗎?”
劉兆道:“你是說,趙拓棠會限制成雲妹和和尚見面?”
常鎮遠咀嚼著橘子,“有可能。”
劉兆看向凌博今,微微一笑道:“別有壓力。盡力而為就好。”
凌博今點點頭。
大頭深吸了口氣道:“被你們這麼一說,我不知道怎麼的就緊張起來了。要不,我們晚上一起吃一頓,預熱一下?”
劉兆擺手道:“離月底沒幾天了,還是安分點,省的引起對方注意。”
小魚兒道:“頭兒覺得趙拓棠還盯著我們呢?”
劉兆道:“小心沒壞處。”
他這句話說完麼多久,就出了一件事,證明了不小心有多大的壞處。
大概心裡兜的事少了些,常鎮遠這幾天都睡得很早。勵琛偶爾九點半會發一條晚安的簡訊,他都第二天早上開機才看到,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