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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博今道:“今天有個叫梁億的提供了一點線索。”他將梁億看到的說了一遍。
大頭聽完咋呼道:“這個梁億什麼來頭,為什麼別人都不說,就他說了?”
凌博今道:“是騰發下面一家外貿分公司的銷售經理。”
大頭道:“聽上去不像是道上的。”
劉兆道:“別忘了,莊崢是做走私起家的。外貿公司不就是一個很好的包裝嘛?”
大頭爬了爬頭髮,不解道:“就算是這樣,這個梁億不過是分公司的小經理,幹嘛這麼想不開出頭?”
凌博今道:“他一再問我們會不會保密,似乎對趙拓棠有所忌憚。”
“有忌憚是對的。”大頭道,“如果真是趙拓棠,他連莊崢都敢幹掉,更何況一個小小的梁億。”
劉兆抱胸道:“所以才蹊蹺啊。梁億的地位不高,趙拓棠有罪沒罪對他沒有直接的利益關係,所以根本沒有開口的動機。”
小魚兒道:“會不會是莊崢對他有恩,他想報恩。”
不會。
常鎮遠在心裡幫她否決了答案。
劉兆道:“要是想報恩靠這麼點線索也沒什麼用啊。”
常鎮遠心裡已經想到了梁億可能有的動機,但他不打算說出來。因為梁億的供詞目前對他有利,所以他寧可讓大家往梁億供詞可信的方向思考。
凌博今突然道:“莊崢死後,趙拓棠就是老大,會不會是他的對手想要對付他,所以故意借警察的手來除掉他?反正只是一句話的事,不痛不癢。”
常鎮遠眯起眼睛。
劉兆一拍他的肩膀,笑道:“這個有點譜。”
11、“驚喜”連連(十) 。。。
小魚兒道:“要這麼說,十有八九是侯元琨了。”
竹竿道:“借刀殺人,侯元琨這次可真毒。”
劉兆道:“咱不管他們真毒假毒,我們只管將犯人逮捕歸案。咱是刀,但只當法律的刀子,政府的刀子,人民的刀子。只要他犯了案子,那就得抓回來,就得受懲罰。至於其他人獲不獲利我們不管,抓了壞人,國家和人民肯定是獲利的!”
小魚兒等人都跟了劉兆幾年了,知道他的為人,沒覺得什麼。常鎮遠則是一貫的心裡不屑面上不露,倒是王瑞和凌博今初來乍到,都聽得一陣熱血沸騰。
大頭的肚皮咕嚕嚕響起來。他尷尬道:“鬧肚子鬧肚子。”
劉兆看外面天都黑了,就掏出兩百塊錢讓小魚兒去買盒飯。幾個人邊吃盒飯邊討論,都覺得這件事趙拓棠嫌疑最大。可是有嫌疑歸有嫌疑,找證據不容易。
竹竿道:“我昨天看錄影看到大半夜,莊崢屋裡進出的人不多,除了他自己之外,就趙拓棠去得最頻繁。他出事前一禮拜,趙拓棠就去過三次,還有史勝利和張國民各去過一次。”
劉兆道:“這些都只能說明他們有嫌疑。”
小魚兒道:“還記得那個開著的保險箱嗎?會不會莊崢藏著什麼寶貝,所以兇手謀財害命。”
大頭道:“那麼多錢,一分沒動呢。”
小魚兒道:“你怎麼知道一分沒動?也許已經拿走了一部分呢?剩下的太多拿不走也有可能。”
竹竿道:“可是之前沒有可疑人物進出。”
劉兆道:“我覺得保險櫃應該是莊崢自己開的。”
“他自己?”大頭等人都很訝異。
常鎮遠心裡咯噔一下,知道自己這件事誤導錯方向了。
劉兆道:“開保險櫃有兩種假設,一種是莊崢出事之後,但他出事之後只有消防員和我們進去過。一種是莊崢出事之前。保險櫃在莊崢的房間裡,如果是別人開的,莊崢不可能不知道。別忘了,當時是凌晨,而他身上穿的不是睡衣,是襯衫。”
大頭拍腿道:“他睡衣掛在衣櫥裡!說明一大早就開過衣櫥了。”
小魚兒道:“如果別人開過保險櫃,他一定會發現的,那隻能是他自己開的了。也許他那時候是想拿點錢,但剛好客廳電話鈴聲響起,所以他開著保險櫃去接電話了。”
常鎮遠嘴唇動了動,正要說話,就聽凌博今道:“還有一種可能性。他晚上回家沒有換衣服,到第二天早上起來才換,然後發現保險櫃是開的,所以跑到客廳打電話想追究這件事。”
大頭點頭道:“這樣也說得通。”
劉兆問竹竿道:“莊崢前天晚上和出事時穿的襯衫是同一件嗎?”
竹竿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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