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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兆聞言回神道:“阿鏢和和尚明天不必來,好好養傷,有訊息我再通知你們。”
“頭兒英明。”大頭剛說完,就被常鎮遠的目光凍了下,“怎麼了?”
常鎮遠轉頭,強忍下心中不滿,撐著柺杖慢慢地往外走。
竹竿跟在他後面出了辦公室,臨下樓時,有意無意道:“給市裡領導看的報告就是個過場,隊長一會兒肯定要和局長商量怎麼寫。”
大頭道:“過場?”
“當然。”竹竿淡然道,“必須要寫的既安全可靠又價效比很高,要是寫危險係數很高,市領導擔的責任也大,肯定不能透過。”
大頭道:“安全可靠價效比很高,這個連市場上都不多見吧?”
竹竿聳肩。
常鎮遠心頭微松。其實這些事情他應該想到的,只是對這個計劃太緊張,乃至於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往不好的方向猜測。
由於今天有兩位傷殘人士,所以大頭很豪爽地攔了輛計程車。
常鎮遠正要坐進去,就聽到手機鈴聲響起來。
來電顯示是勵琛。
這個人給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最後見面的那次——黑暗的夜色,朦朧的路燈,猝不及防出現的車以及駕駛座上若隱若現的輪廓。
實在是相當不好的印象。
他想了想,還是接起了電話。
“在哪裡?”勵琛問。
“準備回家。”
“我在你家樓下等你,一起喝杯咖啡。”
當對方等待的路線與你前進的流線一致時,實在很難找出拒絕的理由。常鎮遠也懶得想,隨口說了一聲好。至於對方的來意,他更懶得猜測。如果說這一世遇到的人裡有什麼人的想法讓他覺得難以捉摸,那麼頭一個就是勵琛。這個人無論前世今生,都保持著相當程度的神秘,哪怕他現在成為了一個與他關係曖昧不明的常鎮遠,也依舊看不透他。第二個就是凌博今,他做夢都想不到他居然會說自己像他的父親……要真是他父親,他就該在他出世的時候掐死他!
王瑞見常鎮遠坐著坐著,眼裡突然掠過一道殺氣,不由自主地朝凌博今靠了靠。
到小區門口,王瑞和凌博今差不多擠成一團,而常鎮遠一個人金刀大馬地佔據了後座的二分之一。
大頭邊開啟車門邊笑道:“你怎麼欺負我徒弟的,把他嚇成那樣?”
常鎮遠轉頭看王瑞。
王瑞一邊推凌博今出去一邊高叫道:“誰怕了?我只是怕打擾他白日做夢。”
大頭用眼神詢問常鎮遠什麼意思。
常鎮遠道:“他是你徒弟。”言下之意是你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
大頭見常鎮遠左右張望,捶了他一下道:“你看什麼呢?”
常鎮遠道:“沒什麼。”他拄著柺杖一步步往裡走,手機不失時機地又響起來。
大頭笑道:“這麼頻繁,別是交女朋友了吧?”他看向凌博今,“和尚,你知道不?”
凌博今道:“還真不知道。”
常鎮遠接起電話,又是勵琛。
他的聲音依舊有條不紊,“到了嗎?要不要我去接你?”
“到了。你在哪裡?”常鎮遠道。
勵琛道:“就在你家樓下,我們重逢的地方。”
“……”
那不就是那幢舊小區?
常鎮遠眯起眼睛。看來有人想要用裝瘋賣傻這一套來逼他承認點什麼。他腦海頓時閃過兩個念頭,一個是由著他裝瘋賣傻,反正傻兮兮等在樓下吹風的人不是他,他管他去死!另一個是就坡下驢,畢竟勵琛的背景、勢力和地位放在那裡,鬧得太僵對他沒有好處。尤其是,他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常父究竟是做什麼的。
“我搬家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最終選擇了穩妥安全的路。
勵琛那頭傳來低沉的笑聲,“可以請我去坐坐嗎?”
“不太方便。”常鎮遠道,“我腿上打了石膏,走路都不方便。”
勵琛訝異道:“發生什麼事了?”
“說來話長。”常鎮遠道,“等我腿好了再告訴你。”
勵琛道:“為什麼我覺得你又在敷衍我呢?”
常鎮遠暗道:既然知道自己被敷衍就應該知道自己不受歡迎,何必再眼巴巴地湊上來?心裡想歸想,嘴上卻毫不含糊道:“沒有的事。我現在是傷殘人士,最大任務就是照顧好自己不連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