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2/4 頁)
會故意說明天見,如果能來,成雲妹就會預設,不能來,成雲妹就會說不行。即便如此,凌博今第二天還是會來。
時間一長,兩人的關係便漸漸穩定下來。
劉兆曾經問凌博今,怎麼樣定義他們的關係。
凌博今想了想道:“朋友。”
劉兆沒有追問下去。
朋友是最寬泛最含糊的定義,同時也擁有著最多的可能。往親情發展一步,就是姐弟,往愛情發展一步,就是戀人,往友情發展一步,就是知己,退一步,就是認識的陌生人。
凌博今覺得他的腳尖正朝著哪個方向呢?
這個問題曾經在常鎮遠的腦海中轉了一圈,最終沒有當著劉兆等人的面問出來。不過回家後,他換了一個含蓄的方式問:“有需要的話,你會犧牲色相嗎?”
他問問題的時候正穿著一條褲衩開冰箱,看上去一點都不嚴肅。所以凌博今直接大笑:“我會覺得很榮幸。”
常鎮遠道:“因為她是女人?”
凌博今笑容變得茫然,“啊?”
常鎮遠道:“我是在想,如果你接近的人是趙拓棠會怎麼樣?”
凌博今道:“這的確是我的目標。”
“我是說,用你接近成雲妹的方式接近趙拓棠。”常鎮遠難得有耐心地把這個問題一層一層地問個透徹。
凌博今想了想道:“大概他會直接用車門夾斷我的手指。”
“聽起來很不錯。”常鎮遠頓了頓道,“你猜,如果是莊崢會怎麼樣呢?”
凌博今聳肩道:“我不認識他。”
常鎮遠開啟水籠淘米。
水聲嘩啦啦地響著。
淘完米,水龍頭關上,廚房又恢復了安靜。
凌博今突然問道:“師父,你覺得莊崢會怎麼樣呢?”
常鎮遠將米倒在電飯煲裡,頭也不回道:“他會把車門拆下來砸死你。”
凌博今道:“他的力氣一定很大。”
常鎮遠沒吭聲。
當他插上電飯煲的電源時,凌博今又補充了一句,“或者他車的質量一定很差。”
“……”
對常鎮遠來說,今天是個大日子。因為他終於可以把身體上不屬於自己的重量徹底地去除掉——當然不是止衣服。
掛完號,常鎮遠坐在椅子上排隊。
凌博今幫他剝橘子。
常鎮遠邊吃邊道:“你可以不用來。”
凌博今眨了眨眼睛,道:“師父,這句話我們上計程車的時候你沒說。”
常鎮遠道:“那時候你還沒剝橘子。”
凌博今忍不住笑出來。
和常鎮遠相處久了,就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個謎。第一次見面,常鎮遠給他的第一印象是暴戾,遠比王瑞看的更加深沉更陰冷的暴戾,難以想象一個身材富態長相還算俊秀的陌生人會對自己產生那樣的情緒。儘管揮完拳頭之後,常鎮遠很快收斂起情緒,但臉上火辣辣的痛告訴他,剛才那一幕是非常真實的。但是他實在想不到自己和他究竟有什麼樣的糾葛以至於他對自己抱有這樣深刻的敵意。帶著這樣的疑問和好奇,他藉著師徒的關係主動地介入他的生活,甚至不斷地討好他,因為他想要知道原因。
到後來,他漸漸從工作中看到了不一樣的常鎮遠。
說他像自己的父親並不完全是套近乎。常鎮遠身上的確和他的父親有相似的氣質,比如處理案件事運籌帷幄的態度。尤其自己開口說像之後,他發現他開始有意識地去挖掘常鎮遠身上的這部分相似點。
再後來,他們之間有了一場大掃除。
他不知道是什麼導致了這場大掃除,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場大掃除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了質的飛躍。就好像橫亙在兩人中間的一道門突然開了縫。他終於允許自己朝裡邁步。
屋子裡的風景很不同。
那個暴戾的常鎮遠變得遙遠,冷酷的常鎮遠變得模糊,與父親神似的常鎮遠還在,卻變得真實而平易近人。就像現在,他會與他開玩笑,用非常自然的口吻。剛來警局的時候,他完全不能想象有這樣的一天。
“你想笑到什麼時候?”
嘴巴突然被塞進東西,凌博今反射性地咬住,才發現是橘子皮。
常鎮遠看到護士對他招手,慢慢地站起來,拄著柺杖往裡走。凌博今想要跟進去,卻被阻止了,“你不是要去茶館嗎?別誤了時間。”
凌博今停下腳步,看著他一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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