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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過,整整齊齊。從鐵欄往裡看,依稀能看到被重新整理過的牆壁。
竹竿按了半天門鈴,始終沒有人應聲。
“可能不在。”他道。
凌博今道:“二樓的窗戶開著。”
他話音還沒落,常鎮遠已經翻過了牆。
這一帶住的都是富豪,保安做得極好,所以大多數屋主為了別墅的美觀,都沒有在圍牆上加網和玻璃碎片。
“喂!你們幹什麼?”從他們一進來就跟在後面的保安匆匆跑過來。
凌博今拍拍竹竿的肩膀,笑道:“交給你了。”說著,也用力往牆上一撲。
竹竿想阻止已經晚了好幾步,只能想辦法去應付保安。就算是警察,他們這樣做也是擅闖民宅,要真追究起來,一樣吃不了兜著走。
常鎮遠當然不會像竹竿想得這麼細緻。他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找到成雲妹。
大門從裡面反鎖著,他推了推推不開,乾脆直接用腳踹。
凌博今被他粗魯的行為震住了,半晌才道:“師父怎麼知道她一定在裡面?”
常鎮遠用力地踹了一腳,退後兩步道:“你不是說二樓的窗戶看著嗎?”
凌博今道:“這是防盜門,應該沒那麼容易踹開。”
常鎮遠又是一腳。
“你們別踹了。”保安急匆匆地跑進來,“趙太太在我們這裡留了鑰匙,本來是要留給一個叫陳遠的人,但你們是警察嘛,你們用好還給我就好了。對了,千萬不要動趙太太的東西。不然說不清楚的。”他說著,掏出鑰匙開門。
凌博今道:“你隨身帶鑰匙的?”
保安道:“趙太太說陳先生這幾天就來了,所以我就帶在身上。從這裡回辦公室老遠的。”
門被開啟,映入眼簾的是被重新裝修過的大堂,牆壁地板都被重新裝修過,沙發茶几都換了新,只有吊燈是舊的。
常鎮遠直奔二樓。
竹竿和凌博今對視一眼,緊跟在他後面。
保安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也心急火燎地追了上去。
常鎮遠跑到二樓,一眼就看到主臥室的大門敞開著,從走廊就能看到主臥室的床尾。主臥室的床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掛了一幅婚紗照,主角是趙拓棠和成雲妹。
他訝異地打量著,確定這樣的情景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是第一次看到。
凌博今道:“他們結婚了?”
常鎮遠道:“也許。”
凌博今道:“好像有什麼聲音。”轉頭看到從浴室淌出來的水,立即衝了進去!
浴缸的噴淋頭正流淌著細細的熱水,成雲妹躺在浴缸中,安靜地好似睡著了。被利刃割破的手腕滴滴答答地淌著血,血落在地上,繞過地上那把水果刀的輪廓,隨著從浴缸裡溢位來的水一起朝外流去。
凌博今伸手摸她的鼻息,又摸頸部脈搏,然後衝隨後進來的常鎮遠輕輕地搖了搖頭。
常鎮遠兩隻腳踩在水裡,看著成雲妹溼漉漉的面孔,腦袋和心都空空的。沒有遺憾,沒有悲傷,甚至連懊悔都沒有。
她死了,還是死了。
他平靜地想。這個女人曾因為姚啟隆和趙拓棠的關係,鮮豔奪目地出現在他的計劃中,現在,她又因為趙拓棠的關係,決絕果斷地中斷了自己的生命計劃。她的舉動是那樣突兀又那樣在情理之中。
當她的弟弟死了以後,她還有趙拓棠。
當她的孩子死了以後,她還有趙拓棠。
當趙拓棠死了以後,她還有仇恨。
當復仇的動力都消失時,她就一無所有。
其實他這樣匆忙的趕來別墅就是因為潛意識已經預感到了眼前這一幕。因為無論顧海發能否殺掉常鎮遠,她都沒有第二次下手的機會。不然她絕對不會落魄到僱傭顧海發當殺手的地步。
竹竿打電話通知劉兆。
常鎮遠從浴室裡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那封放在茶几上的白色信封。
信封上赫然寫著兩個刺目的字:遺書。
竹竿見常鎮遠伸手要拿,連忙阻止道:“等頭兒帶人來了再動吧,儘量保留現場。”
常鎮遠點點頭,走到門外。
竹竿訝異地看著從浴室走出來的凌博今,道:“阿鏢認識成雲妹嗎?”
凌博今一怔道:“沒聽他說過。”
“他心情好像不太好?”
“可能是看到屍體的關係吧。”
竹竿想到成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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