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3/4 頁)
徐肅誠打電話,但想了想,沒動手。不吃飯的事之前已經發過簡訊了,就算之前沒收到簡訊,現在沒看到人應該能知道。
五點鐘是車最堵的時候,幸好他們出城,路上倒不那麼擁擠,排了兩次長龍,緊趕慢趕地在五點四十分鐘左右到了村外。
怕魯家村裡的人察覺到動靜,他們都停車的位置離村入口還有一段距離。
常鎮遠點了根菸,看著路上來往的車輛發呆。
凌博今倒是想和他聊天,但後面坐著個外人,始終不方便,只好和那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扯著閒話。那人叫小朱,倒是很能聊,一會兒說最近房價好像漲了,以後娶老婆難,一會兒又說二零一二來的時候,他打算背個行囊去喜馬拉雅山珠穆朗瑪峰避難。
他一個人說得起勁,凌博今聽得昏昏欲睡。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
凌博今人一下子驚醒過來。他接起電話,隨即訝異道:“哥?不是,我不太清楚,你等等,我問問。師父,遠海路上有沒有一家日本料理店?”
常鎮遠沉默了下,在旁人看來是沉思,但他知道,他是在掩飾自己一剎那湧起的情緒,“有。在一條巷子裡面,旁邊有理髮店。”
凌博今照實說了。他掛下電話,衝常鎮遠笑道:“師父知道得真廣。”
不是他知道得廣,而是這家店曾是他最喜歡的日本料理店之一。價格公道,貨真價實。老闆是個沒什麼追求的人,不喜歡把生意做大,也不願意打廣告,所以114上查不到它的地址,只是靠熟人帶熟人的方式宣傳。
以前他帶徐謖承去吃過兩次。
他的思緒突然中斷,又回到那通電話上來。
就算那個人還是徐謖承,也不是那個徐謖承了。
常鎮遠慢慢地吐出菸圈。
將近八點的時候,劉兆的電話終於打來。凌博今等人開啟車門就往村子裡衝去。常鎮遠施施然地跟在後面,就算他接受了自己警察的身份也不等於他會為這份工作賣命。心底根深蒂固的利己思想不是一次重生能夠改變的,他最多賣腦力和體力來換取正常生活的機會而已。
魯陽光等人沒有防備,一個都沒逃走。
魯陽光出來的時候,身上只穿著一條褲衩,衣服還是後來個強套上去的。他看到凌博今,鼻子哼哼響了兩聲,眼裡滿是惡毒,看到常鎮遠時,這種惡毒幾乎化作毒汁噴在他臉上。
常鎮遠走在他身邊,慢悠悠道:“對警察來說,被罪犯厭惡是一種光榮。”
魯陽光呸了一聲,卻不再瞪他了。
常鎮遠心裡很舒坦。不管是警察也好,黑勢力老大也好,看到自己的敵人鬱悶總是一件開心的事。雖然隨著自己立場的改變,敵人和朋友的位置也改變了。
把他們押回警局之後,他們這隊的工作就算完成了。凌博今正和常鎮遠往外走,就收到一條徐肅誠發來的簡訊,問他什麼時候結束,他在那家日本料理見面等。
107、“信誓”旦旦(六)
常鎮遠熟門熟路地將車停在遠海路上唯一的停車庫裡,然後和凌博今一起從地下出來。暖洋洋的夜風吹在臉上,就像棉花輕輕撓過,說不出的舒服。
凌博今看著街道兩旁稀疏的燈光,隨口道:“這裡地方挺偏僻的。”
“嗯。”掛在日本料理店門前的兩盞紅燈籠依稀可見,常鎮遠下意識地放慢腳步。
凌博今按原來的速度走了兩步,又停下來疑惑地回頭看著他。自從腦袋受過傷剃光頭之後,他的頭髮就留得很短,頭髮只有幾厘米長,乾淨帥氣,越發與記憶中留劉海的徐謖承相左。
如果,他不是長著這樣一張臉的話,他絕對不會將他們兩個人想到一起的。
常鎮遠將手從褲袋裡抽出來,緩緩地往前走道:“看到一道題,我沒答上來。”
“什麼題?”凌博今很感興趣。
“在什麼情況下,你會放仇人一馬?”
“怎麼樣的仇人?”
常鎮遠想了想,才道:“死敵。”
凌博今道:“改過自新?不,應該是繩之以法後改過自新。”
……
以他和徐謖承的情況來說,改過自新的那個人應該算是他吧?
常鎮遠道:“沒有其他可能?”
凌博今道:“這個題目太含糊了,應該多限制一點條件。比如說,是什麼原因成為死敵的?能不能化解?其實只要不犯法,什麼問題都能解決的。”
“其中一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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